慧空大師思前想后,決定還是找自己的師弟說一說白天的事情。
換做平日他也就不多說什么了,可如今圣教國的布蘭克騎士可是為了結盟一事而來。
且不是人家根本就沒有借金佛開光的意思,就算是有,對于佛家來說也是舉手之勞。
晚飯之時,慧空大師又看到慧財向布蘭克騎士索要飯錢。
當時不說,可回到禪房之中的慧空大師就覺得不是滋味。
佛家人什么時候染上如此銅臭之氣了?
這樣想著,慧空大師便動身,看著此時天色尚早,而慧財又有夜里算賬的習慣,便想著去找他說一說。
神級武者,腳步自然極快。
慧空大師來到慧財禪房前,出于師兄弟間的禮貌,他沒有直接進入。
“師弟,歇息了嗎?師兄與你有話要講!”
這一聲尋常的呼喚卻讓此時正和女人云雨的慧財嚇破了膽。
“誰……”
那女人正欲說話,慧財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別說話,我師兄來了,趕緊穿衣服,我拖住師兄,你從后門走。”
慧財趕緊起身穿衣服,張口回應著外面的慧空大師。
“師兄啊,稍等啊,我穿衣服!”
其實,對于慧空大師這樣的強者來說,但凡他用神識探查一番,一切自然明了。
可出于師兄弟間的尊重,慧空大師并沒有那么做。
很快,那女人便悄悄的從后院飛走,能御空而行,看樣子也有些修為。
收拾好了屋子,慧財這才開門迎接,雙手合十對著慧空大師說道:
“師兄,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情啊?”
慧空大師旋即進入禪房之中,空中彌漫的香氣讓他眉頭一皺。
“師弟,你這禪房之中的味道好奇怪啊!”
能不奇怪嗎?這是女人胭脂水粉之味,不過,慧財禪房中點著香,摻雜在一起,也確實一時難以分辨。
“哈哈,師兄的鼻子可真是靈敏,我最近對香有些興趣,這是我最近研究出來的佛香,師兄感覺如何?”
慧財睜著眼說瞎話,就這么把事情給遮掩過去了。
慧空大師也沒有多想,他本意是來勸說師弟別把錢看的那么重,以免誤了佛心。
于是,二人相對而坐,慧空大師慢條斯理的說教了起來。
慧財這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內心里則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那女人逃出金佛寺了沒有。
這方暫且不言,單說那女子,她飛出禪房之后,正巧遇上巡夜僧人。
百般無奈,女子只好躲躲藏藏,避免被撞上。
她的身份很是尷尬,要是這件事情敗露了,恐怕兩大家族都不會輕饒了她。
可是金佛寺偏偏戒備森嚴,平日里有慧財給她打掩護倒沒怎么覺得。
夜晚,整個金佛寺的禁制已然打開,她這才想起來,沒有慧財的幫助,她晚上是出不去的。
東躲西藏,女子在寂靜的夜晚過的可真是心驚肉跳。
略微有些失神之時,迎面而來的一隊僧人與她撞了個滿懷。
“什么人?”
這女子的修為不低,但做賊心虛,她總不能動手吧,于是便在僧人們的追逐下倉皇逃竄起來。
最終,她隱隱看到一處禪房之中還亮著燈,心存僥幸。
躲進這里,挾持里面的和尚來給她打掩護,總好過驚動整個金佛寺吧。
吱呀一聲,女人推門便入,只見床榻之上,黑衣面具青年正在盤坐修煉。
“你是何人?”
褪去鎧甲,戴上面具的陳墨緩緩睜開雙眼,只見一神色慌張衣衫不整的俏麗婦人正看著自己。
“少廢話!不然老娘宰了你!”
說著,婦人手中光芒一閃,一柄長劍祭出抵在了陳墨的脖頸之上。
陳墨淡淡的看了脖頸上的長劍一眼,漠然道:“這位婦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半夜闖入我的房間,還挾制我,有些過分了吧。”
“哼!過分,老娘殺了你又怎樣?等會兒給我打掩護,不然,留神你的腦袋!”
面對著婦人惡狠狠的威脅,陳墨面無表情。
“哦?你一個女人來金佛寺干甚?莫非是來偷和尚?”陳墨問道。
做賊心虛,被陳墨說中的婦人大驚失色,恐嚇道:“知道的越少對你越有利,老娘我可是八階武者,你看樣子也就二十多歲吧,給我小心說話!”
婦人知道,如今金佛寺經常給一些外來武者開光兵刃。
看這面具青年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想必也肯定是來開光的武者。
旋即恐嚇起來,試圖將陳墨嚇住。
陳墨冷笑一聲,道:“這位婦人,我勸你有錯就認錯,別自討苦吃,我平生最討厭被人威脅。”
聞言,婦人心中被人撞見的煩悶之情迸發了出來。
這哪里來的無知小輩,竟然敢這么跟她講話。
“自討苦吃?小子,你怕不知道老娘是誰吧,告訴你,我來自凌家,可不是你這小小的武者能夠相比的!”
凌家?陳墨暗自一笑。
四大家族之中,他陳墨唯獨不待見的就是凌家,白天剛殺了凌家家主凌山,晚上又遇到了這前來偷情的凌家少婦。
還真是有緣啊?
戲謔之心上來,陳墨反倒對她沒有了殺心,慧空大師為人正直,金佛寺有此等敗類,他也想看看到底是誰?
正在此時,那群追著婦人起來的僧人們趕到。
“布蘭克騎士,你有沒有看到一名衣衫不整的婦人從這里路過?”
僧人們知道這里面住的乃是圣教國使者,至高騎士布蘭克大人,以他們的身份是不敢貿然進來的。
聽聞外面的聲音,婦人手中的長劍緊了緊,對著陳墨說道:
“小子,你想好了再說,老娘這劍可緊可松!”
陳墨隨意道:“好好好,但是你把劍逼的這么緊,我也不好說話不是,松一下可好?”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夫人輕聲道,旋即把劍移開。
轟!
一聲巨響,陳墨散發著恐怖靈魂力量的右手瞬間按在了婦人頭頂之上。
震魂八手用出,這乃是剛剛領悟的第六手,定神立樁。
接觸著佛門圣地,陳墨靈識愈發開朗,便施展起遲遲未曾精進的震魂八手來。
因為之前在圣教國斷手,陳墨每當想起都會不自覺的避過這門武技。
如今,重新修煉起來,剛剛悟得第六手,也是離奪魄的最后二手最近的一招。
被抓之人,只要陳墨的靈魂力量超出對方,就可以讓對方始終保持這個行尸走肉的狀態。
相較于抓魂閱卷的第五手,這手重在抹去記憶。
那婦人回過神來之后,她不會記得陳墨曾經控制過她。
可是,陳墨緊接著用出第五手的本事來,很快就了解了這女人的全部。
“哎呀,凌家還真是父慈子孝,賢妻滿堂啊!”
陳墨嘲弄一笑,旋即沖出門外。
“各位高僧,你們要找了可是這位母老鼠,方才我正欲睡去,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闖了進來,以為是老鼠,順勢抓住,沒想到竟是個人。”
陳墨魁梧高大的身材提著婦人的腦袋,眾僧人見狀震驚不已。
光說這手段就足夠震驚。
“是的,布蘭克大人,我們要找的就是她!”
陳墨眉梢一挑,道:“那事不宜遲,我一松手怕她跑了,咱們還是趕緊通知慧空大師吧!”
僧人們連連點頭,隨即就有人前去稟報。
本安靜祥和的金佛寺此時卻是炸開了鍋,寺中竟然出現了女子。
金佛寺大殿之上,慧空大師和神色慌張的慧財趕到。
提著婦人的陳墨見狀,迎上前來,笑道:“慧空大師,你看看這事情鬧得,大晚上的抓了個母耗子!”
這話當然是對著慧財說的,陳墨通過震魂八手早已經知曉了一切。
只見慧財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十分精彩,沒有了白天的那副囂張模樣,退至慧空大師身后默不作聲。
“罪過罪過,沒想到這婦人還驚動了布蘭克騎士,真是讓你見笑了!”
慧空大師尷尬的說道,他佛家什么時候出現過此等難堪之事。
“沒事,那我就放開她了。”
陳墨松開手,那女子的眼眸再次有了神采,驚恐的看向四周。
只見一色的僧人正齊刷刷的看著她,又看到慧空大師也在面前,頓時驚恐萬分。
轉而看向慧財,婦人說道:“慧財……”
“慧什么財,說,你從哪里來的?來我金佛寺干什么?”慧財急忙打斷了她,使著眼色說道。
婦人惡狠狠的看向陳墨,就是他害得變成了這般模樣。
“我……我是被他誘騙進來的,誰知他突然反性,把我給抓了起來。”
慧財狡黠一笑,惡狠狠的看向陳墨道:“好哇,圣教國的騎士到我佛家私通,布蘭克騎士,你當我們這里是什么地方!”
出乎慧財意料,陳墨笑了起來。
“哈哈哈!有意思,慧財大師不知道吧,東方文嫣和圣潔女神都是我的女人,我犯得上來你這里嬉戲嗎?”
陳墨瞥了那婦人一眼,道:“我可沒有那么饑不擇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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