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暗牌之后,我和蕭琴都看牌飛了。
我點燃一支煙,準備看好戲。
高淺碧提注到了20萬,看著猶豫不決的蘇文庭,輕笑道:“我和劉采妮都有大牌,你就別跟著湊熱鬧了。剛借了你的錢,我也不好意思贏你。”
“可我的牌也不小啊,就這么扔了真有點舍不得。算了,不要了。”
蘇文庭很不甘心的扔了牌。
劉采妮變成了戲精。
“看看你什么牌。”
劉采妮說著,伸手就要掀開蘇文庭扔掉的牌。
“你干嘛?”
高淺碧急忙攔住了劉采妮,苦笑道,“劉姐,你都是老賭狗了,不該犯這種低級錯誤啊,別人飛了的牌,你怎么能看呢?”
劉采妮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輕嘆道:“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了,可是小碧,你剛才說我是什么?”
“哦,呵呵……”
高淺碧頗有意味的笑著,“劉姐不是老賭狗,因為劉姐就沒怎么輸過大錢,劉姐是很有閱歷,也很有經驗的老玩家。”
“算你識相,再敢鄙視我,打爛你的嘴。”
劉采妮和高淺碧繼續跟錢。
高淺碧從蘇文庭手里拿的100萬不夠用了,又拿了100萬。
“你行不行啊?”
蘇文庭想看高淺碧的牌。
我攔住了他,笑道:“你都飛了,不要隨便看別人的牌。”
“就是因為我飛了,我才可以幫著小碧參謀。”
“蕭琴家里的牌局很正規,不允許出千,也不允許給別人參謀。誰的牌誰玩,輸贏都是自己負責。”
“有道理,誰的牌誰玩。”
蘇文庭看向了高淺碧,眼神提醒她悠著點兒。
高淺碧再次看了自己的牌面,心虛了。
“劉姐,我開你。”
高淺碧首先亮牌,大金花方塊ak6。
“不好意思,我贏。”
劉采妮亮牌了,大金花紅桃ak9。
“都是一片紅艷艷,但是我比你大。”
劉采妮柔美的笑著,開始收錢。
這把牌,劉采妮贏了200萬。
高淺碧輸慘了,捂著臉心疼到哭泣。
蘇文庭說道:“哭什么,給你送錢的人很快就到了。等高飛來了,你需要把他的卡抵押給我。”
“如果高飛不答應呢?”高淺碧很茫然。
“如果他不答應,我就把你漂亮的臉蛋變成梯形。”
蘇文庭冷笑著,“你的積蓄徹底洗白了,如果不依靠高飛,你拿什么還我的錢?”
“蘇大少,我和你……”
“你快別說了,我對你的身體太了解了,早就沒有新鮮感了。如果你施展美人計,只會惡心了我,我就想贏你一點兒。”
蘇文庭頑劣的樣子很無恥。
我忍著,先不打他。
劉采妮發牌,我贏了。
輪到了我發牌,我卻糾結了。
打算出千,卻不知道該讓誰贏。
洗牌一直猶豫,發牌干脆沒有出千,誰運氣好誰就贏。
這把牌,蘇文庭運氣不錯,拿到了順子。
蘇文庭悶牌有點猛,不小心就套住了高淺碧的對a。
一把牌,高淺碧輸掉幾十萬,又洗白了。
“我草啊我草,一個對a,輸了我這么多錢,還能玩嗎?”
高淺碧慘兮兮抱怨,可是沒人響應。
高淺碧只能眼巴巴看著蘇文庭收錢。
“這是我的錢,贏的。”蘇文庭輕笑看著她。
“知道這是你的錢,再來100萬。”
“這么一會兒,你就從我手里拿了兩個100萬了,在高飛到來之前,不能再拿錢給你了。”
“他會來的。”
高淺碧給高飛撥了電話。
“到哪兒了,快點啊。”
“打車在路上,還要半個小時才能到。”
“你怎么打車,自己的車呢?”
“最近我在參與一個低碳環保的活動,自己不開車。”
“就你還環保……”
高淺碧臉上全都是對高飛的鄙視,再次催促他快點兒,然后掛斷了電話。
“高飛就是個純傻比。”
“不是別人傻比,是你覺悟低。你這么瞧不起高飛,你真會跟他領證?”
我由不得就針對了高淺碧。
“嗯。”
高淺碧仰著脖子,很清脆的一個字。
她這么肆無忌憚犯賤,真是讓我有點沒辦法。
高淺碧又去了一旁的沙發上。
牌局又變成了4個人。
這個夜晚,我打算充當輸錢的一個。
但是,劉采妮和蕭琴可以贏。
至于蘇文庭,能不能贏要看命。
不得瑟,就是命好,繼續猖狂,則命不好。
剛才,蘇文庭用對8收了底。
他若有所思看著劉采妮。
“劉姐,你知道嗎?”
“知道什么,有屁你就一次放出來,半路憋住一旦松懈就要拉稀。”
“劉姐,最有女人味,最容易給我帶來那種感覺的就是你。我就想啊,劉采妮這么漂亮,這么豐腴,看起來很細嫩很扎實的女人,睡起來到底什么滋味,啊……”
蘇文庭被劉采妮扇了一巴掌,痛叫聲很突然,也很短促。
捂著臉,蘇文庭委屈的看著她。
“你也太兇狠了,開個玩笑都不行。”
“你以為你是武松?你有什么資格跟我開這種玩笑?”
“好吧,怪我嘴賤。”
打蘇文庭耳光的人是劉采妮,可蘇文庭似乎更痛恨我。
劉采妮洗牌和發牌。
我發現了問題,似乎要讓我給蘇文庭做貢獻?
一圈暗牌之后,又輪到我說話,我急忙看了牌。
暗注已經到了5萬,我只能跟了10萬。
片刻后,就剩了蘇文庭在跟錢。
“武松,這把牌我必須要贏你。”
“蘇大少,如果你贏了,我也會為你高興的。”
“你小子,看你嘴角的壞笑,至少是個大金花,開了!”
蘇文庭開牌了。
他是金花黑桃kj3,不算小。
“還以為你金花到a,沒想到你就一個順子。”
蘇文庭很憤懣的收錢,怪自己贏少了。
接下來。
牌局非常自然。
蘇文庭如沐春風,想必有了那種隨時都可能贏大錢的錯覺。
牌局,最怕的就是錯覺和上頭。
……
高飛終于來了。
在京城打車一個小時,卻是風塵仆仆的感覺,仿佛跋山涉水遠道而來,只為給女賭狗送錢。
看著我,高飛不只是尷尬。
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高飛的臉色,蠟黃還是烏黑?
好像幾天都沒洗臉,沒換衣服,可能內庫都包漿了。
“我不喜歡這種氛圍,可是小碧叫我,我只能過來。”
“來了就來了。”
我已經沒了勸阻高飛的心態。
高淺碧看到了希望,思維也開闊了。
“你們兩個干什么啊,就好像陸小鳳見到了西門吹雪。”
高淺碧挎住了高飛的胳膊,嫵媚笑著:“銀行卡呢,給我!”
“你輸了多少了?”高飛很擔心的看著她。
“也沒多少,就幾百萬,我們玩的大,輸贏幾百萬只是一瞬間的事。你來了,我的運氣也來了,很快就能贏回來。”
高淺碧急得一蹦一蹦。
弧度幾次觸碰高飛的胳膊。
高飛遲疑之后,拿出了銀行卡。
“本來,上面有一千多萬,最近我置辦東西,又借錢給朋友,用掉50多萬,還有950萬。”
高飛的說法事無巨細,像是把高淺碧當成了當家的女人?
“好啊好啊,足夠了。”
高淺碧拿走了高飛的銀行卡。
可是,銀行卡立馬就跑到了蘇文庭手里。
“密碼用短信發給我。”蘇文庭很輕蔑的看著高飛。
“你誰啊,我沒你手機號。”
“我就是人們經常提到的蘇大少,鴻亞集團我家的。算啦,你這種狗東西也不配有我的手機號,你把密碼發給高淺碧。”
蘇文庭和高飛對視。
高飛根本不服,他是藝術家,不畏強橫,不怕被打不怕被虐,投降難度極高。
高飛給高淺碧發了短信,高淺碧給蘇文庭發了短信。
看似滑稽。
可這意味著,高飛離婚分到的錢,有可能要清空。
2006年的950萬,足夠讓一個人豪宅和豪車自由,然后一輩子過著輕奢的生活。
牌局繼續。
高淺碧又從蘇文庭手里拿走了200萬,很驕傲的宣布:“950萬,還掉之前的200萬,再還掉現在的200萬,還有550萬。”
“好好。”
蘇文庭忽而一愣,“好像不對,利息呢?我這么幫你,你不打算出點血?”
“利息啊,蘇大少打算要多少?”
“不管牌局結束的時候,你是什么戰績,都需要給我100萬利息。”
這么高的利息,嚇得高淺碧不會說話了。
我冷眼看著蘇文庭。
“太多了,你要20萬利息還不行?”
“20萬太少了,算了,武松,我給你個面子,只要20萬。”
蘇文庭想謀害我。
但是,面對面對陣,他對我有點忌憚。
我隨便幾句話,就幫高淺碧省下來80萬,可是她對我并沒有感激。
接下來一個多小時,每個人都是有輸有贏。
在高飛看來,這樣的牌局應該是非常自然。
他似乎不太理解,高淺碧怎么會輸掉那么多錢?
高淺碧則是有點心急。
“這樣進進出出,什么時候才能回本?”
高淺碧看著正洗牌的蘇文庭,“蘇大少,有種你給我來個豹子,給你自己來個同花順?”
“你這娘們,就沒給我安好心。等你結婚那天,我一定告訴新郎官——新郎不是我,但是新娘我睡過。”
“哈哈……”
高淺碧很騷氣的笑著,“蘇大少,你也太壞了,采花不敗花的道理,你都不懂?”
“不敗花,還叫采花嗎?你這樣的騷貨,必須狠狠玩弄,狠狠摧毀。”
蘇文庭話音剛落,嘴角就被高飛打了一拳。
蘇文庭痛叫著,身體和椅子一起傾斜,差點摔到了地上。
“你他媽敢打我,你算老幾?”
蘇文庭起身就要撕扯高飛。
我及時護住了高飛,推開了蘇文庭。
“你說話太傷人,打了你,那是你活該。如果別人當著你的面,這么說你的未婚妻,你什么感覺?”
“那也要看對方什么段位,高飛狗一樣,他也配對我動手?武松,我數到三,你讓開,否則,我……,諳嗚……”
蘇文庭忽而瞪大了眼睛,慘烈的叫著。
因為,我幾乎要捏碎了他。
我也瞪大了眼睛,和蘇文庭對視,我甚至笑瞇瞇的,越來越用力。
“松開松開,不敢了不敢了。”
蘇文庭鬼一樣,連聲求饒。
我剛松手,蘇文庭就倒在了地上,捂著下盤打滾。
劉采妮嘴角的輕笑很有韻味:“武松,你也真是,如果你一不小心廢了蘇大少,蘇星斗和米愛玲就要讓你幫蘇家傳宗接代了。”
“如果哪天,蘇星斗和米愛玲求到了我,我愿意代勞。傳宗接代算什么,給蘇文庭和蘇文秀生個弟弟也不是不可能。”
我無所謂的點燃了一支煙,看著地上打滾的蘇文庭。
“牌局之后,你敢報復高飛,你敢報復我,讓你死!”
蘇文庭沒有與我爭吵的膽量,痛叫聲越來越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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