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警戒備,劉宇快步上前,靠近鐵窗。

  男子形容枯槁,胳膊、小腿、大腿、甚至脖子、眉頭都插入點滴針頭。

  李三思也隨同一起進來,他第一時間走到注射控制儀器旁。

  看到時間。

  10分39秒。

  這是毒液注射進入體內的時間。

  草!

  劉宇也注意到了時間,心里吐槽,怒罵一聲。

  草,我又說臟話了。

  嗯?

  草。

  呸。

  辦案要緊。

  自從獲得偽裝者技能之后,劉宇總感覺不大對勁,似乎這個技能你用不用都會有影響。

  在使用之后,行為會明顯變化。

  可日常中,似乎也在一點點影響行為。

  難道這個技能的影響是持續性的,只不過不用的時候非常不明顯,甚至是不自覺,但是使用后會立馬成倍顯現。

  草!

  劉宇心里嗷嗷。

  言歸正傳。

  躺在床上已經失去生命波動的男子正是段正德,依稀從消瘦的臉龐可以看出,他以前還是挺圓潤的。

  李三思伸手觸摸一把,皺眉:“剛死不久,體溫還沒有降的厲害。”

  再看膚色,雖然長期缺乏各類營養供應,還是能夠判斷出死亡時間很短。

  來遲一步了。

  上一次爛尾樓內的被害人也是來遲一步。

  這次,也是差一步。

  劉宇站在現場,沒有了絲毫怒意,更多的是冷靜之下令人感到心悸的一面。

  精準控制,精心設計。

  又死一人。

  如此精準的殺人,必定是兇手認為的可殺之人,必殺之人。

  那么器官捐獻職員和段正德一定有著聯系,直接或者是間接聯系。

  一定有一條無形的線條把這兩個人串在一起,甚至....更多的人會在整個案件體系中。

  呂某,在獄內如何遙控犯罪的呢。

  絕對不可能通過電話,因為不是每時每刻都能夠撥打電話,都是獄內根據罪犯服刑改造表現進行分配電話。

  書信?

  那更不可能。

  極大的滯后性。

  剩下最后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會見!

  會見!

  念頭至此。

  劉宇交代了幾句,離開了案發現場,剩下的勘探任務就交給李三思和安樂搞定。

  自己則是和梁鑫一同再次前往監獄。

  車上,劉宇再次撥通了龍韻的電話號碼。

  含糊不清的聲音:“喂,宇鍋(哥)嗎?”

  嗯?

  劉宇皺眉:“你在吃東西?”

  龍韻:“嗯吶。”

  咕嚕咕嚕~~~~

  “啊~~~,說。”電話里傳來如釋重負的回答。

  “半個小時,幫我調取市監獄會見室的監控。”劉宇把整個要求告訴了龍韻。

  龍韻作為技術大佬,提取監控算不得太難。

  半個小時。

  “時間有點緊啊,宇鍋。”龍韻含糊不清。

  咕嚕咕嚕~~~

  “這個月零食我包了。”劉宇大方道。

  龍韻看著桌上的膨化非油炸不上火小餅干,吞了吞口水:“成交。”

  “25分鐘,我拼勁全力搞定。”

  “嗯,魚鍋真大方,可以清空購物車了。”

  “嚶嚶嚶!”

  劉宇:“嗯,什么奇奇怪怪的聲音。”

  “沒,宇哥,我馬上找。”

  案發現場和市監獄的路程還是比較長的,劉宇臉色陰沉。

  自己似乎一直被牽著鼻子走,這個呂某是鐵了心不愿意主動坦白,而是不斷釋放線索和自己玩起貓捉老鼠的游戲。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

  25分鐘過去。

  準時,電話聲音響起。

  “魚鍋,色瓶花過氣了。”龍韻含糊不清。

  劉宇不由瞪大眼睛:“啥?”

  五秒鐘后:“宇哥,視頻發過去了。”

  嗯。

  劉宇嗯了一聲,掛斷手機。

  掏出執法手機,點開聊天軟件,一段將近2個雞的視頻,高清、五碼、藍光····

  時長28分鐘。

  視頻顯示,會見室現場。

  一名戴著鴨舌帽、小黃鴨口罩的....男子,黑色上衣,卡其色褲子,黃色皮鞋。

  和呂某隔著透明玻璃窗,用專門的通訊器在聊天。

  整個會見過程,任何一個監控角度都沒有男子的正面,要么是側臉,要么是背影。

  看來還是得去市監獄一趟。

  這次先去調取會見記錄。

  會見系統,劉宇調取了呂某服刑以來的會見記錄。

  除呂某父母外,就是他的哥哥。

  劉宇轉頭問旁邊的工作人員:“什么關系才能會見?”

  工作人員:“必須是直系親屬。”

  劉宇點頭表示理解。

  原來始作俑者是呂某的哥哥呂慶厚。

  從沉悶、壓抑的監區出來,劉宇深呼吸幾口,感慨自由真可貴啊。

  “梁鑫,我們去找呂慶厚。”

  呂慶厚,男,32歲,本地人,就職于一家獻血中心。

  很快,劉宇便在市區的移動獻血站點找到了呂慶厚。

  不過.....在見到呂慶厚的時候,劉宇微微蹙眉,呂慶厚的身材和視頻里的那個黑衣鴨舌帽男子不一樣。

  難道....記錯了?

  劉宇上前,呂慶厚見兩名警員到來,微微一笑:“你們是局里頭過來鮮血的嗎?”

  “來,坐這里。”

  “你們工作證出示一下。”

  “······”

  “不是。”

  “哦...啊,不是鮮血。”呂慶厚一愣:“那你們是......?”

  劉宇坐在四腳藍色塑料椅上:“找你了解情況。”

  “你是不是有一個弟弟,叫呂**,在市監獄服刑。”

  呂慶厚聽言,起身道:“兩位,跟我到旁邊吧,這邊在工作。”

  劉宇明了,這地兒的確人來人往不適合談話。

  而且,似乎呂慶厚也很忌諱別人知道他的弟弟在坐牢。

  十分鐘后。

  呂慶厚看著手機里的視頻,皺眉:“這個人不是我,我當天沒有見我弟弟,當時是鮮血活動日,很忙,我就取消了會見。”

  “這個我有上班打卡記錄,還有現場同事做證明。”

  “這個人應該是冒充了我的身份。”

  一邊談話,一邊利用微表情技能判斷分析。

  通過核實上班記錄和談話分析,劉宇最終得出結論,當日會見的不是呂慶厚本人。

  而是有人利用了他的身份,但也不能就此排除嫌疑。

  不排除呂慶厚和黑衣鴨舌帽男子認識的可能性。

  等離開移動獻血站,方才上車電話鈴聲響起。

  “在小小的花園里面挖呀挖呀挖......”

  梁鑫:“····宇哥,真潮流。”

  劉宇:“這鈴聲是最新套餐,潮流鈴音。”

  梁鑫:“我懂。”

  李三思聲音傳來:“喂,劉隊。”

  李三思雖然是劉宇的師傅,但在工作場合還是會喊職務,私底下喊小宇。

  “師傅,什么事情?”劉宇好奇。

  “你知道我發現什么了嗎?”李三思的語氣極為古怪。

  “什么?”劉宇聲音嚴肅,坐在副駕駛上挺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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