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雨和陸洋與陸父母在文莊大酒店的大堂相遇。
在大堂內,未見一個客人,這與平日里的熱門景象截然不同。
無論是商務往來還是宴會婚禮,客房入住還是活動商演,文莊都是客人的首選。
每日那叫一個客似云來。
陸父母相對而視,讀懂彼此所思所想。
夏沁雨上前給他們行禮,“叔叔,阿姨好,我們上樓吧。”
陸國賢父子挽著各自的伴侶隨大堂經理一起走向電梯。
電梯里,文莊的總經理已在內等候,恭敬道,“老陸董,陸夫人,陸董,三小姐,有請。”
陸父母還是見慣場面的,對這位總經理也很熟悉,很快就適應這一切的安排。
到達頂樓餐廳。
總經理領他們到指定包廂,這層本就是隱秘性做得最好的一層,加上清了場,顯得更加安靜空曠。
“到了,請進。”
總經理為他們開門后,退出門外,再把門關上。
包廂的會客廳站著一位身著墨綠色旗袍的女士在等候他們。
她身材高挑勻稱,似受過專業訓練。
不是服務訓練,而是武術訓練。
鮮少有女人擁有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堅定且犀利。
她恭敬道,“三小姐,老夫人已在內廳等候,請隨我來。”
夏沁雨蹙額,“奶奶?”
母親選擇在文莊宴客,自然是父親的安排,沒想到竟是奶奶組的局。
自從那日夏老太向她敞開心扉,婆孫二人已沒有太多隔閡,只是還有些不適應。
女人含笑道,“是,三爺和三夫人也在。”
四人入里廳,入目的餐桌并不大,甚是溫馨的七人圓桌。
夏老太精神矍鑠,眼神深沉,坐在對門的主座上。
她見人進門,優雅起身,伸手示意,“請坐。”
陸父母微笑道,“好。”
他們見過夏振棠夫婦,頷首示意,然后坐下,陸洋和夏沁雨坐在他們兩側。
他們抬眸定睛一看,微驚,夏沁雨跟夏老太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太像了!走失都不用驗dna的那種!
夏老太先開口,“今天我請二位來,就是簡單的家宴,不用拘謹,喜歡吃什么可以告訴夏夏。”
陸國賢不善言辭,張敏接話,“初次見夏老太太,應該由晚輩盡地主之誼來宴請您和家人,是我和先生的疏忽。”
夏老太聞言眼神一定,莞爾,“客氣。”
張敏從進門到現在,目光沉穩淡定,舉止投足間透著從容雅致,周身流露出清雅的華貴。
是個大家閨秀。
反之,陸國賢就顯得不太靈光,眼神飄忽不定且克制中的動作也藏不住原本的粗魯。
夏老太心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好在陸洋沒有隨父。
夏振棠因彭菊的事愧對女兒,一直躲開夏沁雨的視線。
知兒莫若母,夏老太點醒他,“作為人夫,犬兒沒盡到丈夫的責任,作為人父,犬兒也沒盡到父親的義務,歸根結底,還是我作為母親的不稱職,請陸先生和陸夫人多擔待。”
夏振棠抬眸望向正對面的女兒,真誠道,“因我遇人不淑,連累陸家受到傷害,在這兒,我向二位及陸洋賠不是,有任何要求盡管提,我能辦一定全辦。”
陸父母沒想到他會主動承擔責任并道歉,有些茫然,正要開口便聽到夏沁雨冷聲道,“那就把傷害叔叔阿姨的兇手殺了!”
夏振棠眉心緊鎖,自知理虧,但是被女兒當眾駁斥有點丟面。
他看向夏老太,老人家端茶啜飲,面色淡然。
再看向容鯤,臉上毫無波瀾,像在看戲的群眾。
陸母握住夏沁雨的手,訕笑道,“別因壞人臟了自己,這件事說來我也有一定的責任。”
她要是勇敢一點,早日打開信件,揭開劉俊豪的面紗,將他繩之以法,為王美霞討回公道,后面就沒那么多悲劇了。
她自責不夠勇敢,更自責為小家而逃避,憑張家當年的地位,憑她是張家的寶貝千金,定能對付他,及時遏制住他不斷擴大的關系網。
陸國賢垂頭嘆氣,“我也有責任。”
夏老太放下茶盞,“這里不是法庭,專業的事留給專業的人去做,不過,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往后就用真誠相待來彌補以前的錯吧。”
夏老太示意上菜,眾人用餐期間毫無交流,陸國賢甚感壓抑,時不時發出著不和諧的響聲。
讓夏老太覺得好氣又好笑。
餐后,夏老太拿出一對玉鐲,“我這個孫女打小就命苦,生在一個爾虞我詐的大家族之中,生來就與普通女子不同,往后,她的孩子也會和她有一樣的命運,不知陸家可否承受。”
陸國賢想說話被夫人制止住,張敏和氣道,“夏老太,張家雖不及夏家豪門,但是我自小也出生在一個虛與委蛇的家庭中,處處小心翼翼。
幸運的是,我有個疼愛我的外公,為我披金帶甲,免于我受些磨難,正如夏老太太您為夏夏做的一樣。”
夏老太眸光一亮,抿唇輕笑。
張敏接著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人人生來不能選擇家庭,但是命運能夠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目光落在夏沁雨臉上,親和笑道,“夏夏聰穎智慧,有勇有謀,我相信她也一定能如夏老太太一樣為子女披荊斬棘。
至于陸洋,這孩子從小就糙著養,不懂世家禮節,常常出言不遜,更需要夏家的擔待,煩請夏老太代我教訓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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