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男人三十 > 第1444章 趕鴨子上架
    第二天上午九點鐘,對肖勝軍的審訊繼續進行,經過一晚上沒有噩夢的充足睡眠之后,肖勝軍的精神狀態明顯好多了。

    范先河對肖勝軍也不像昨晚那樣“窮兇極惡”,而是顯得“和藹可親”,看樣子對肖勝軍昨晚的供詞比較滿意。

    在審訊正式開始之前,范先河還主動給他點了一支煙,要不是肖勝軍還戴著手銬腳鐐的話,那感覺就像是上級領導跟下屬談心似的。

    “昨晚說到顧百里來找你,并且說萬振良出事了,你現在接著這個話題繼續說。”范先河在小桌子后面坐下來之后說道。

    肖勝軍好像并不是在供述自己的罪行,而是在講一個跟自己毫無關系的故事,想了一下,說道:

    “這事確實很離譜,顧百里說萬振良昨晚跟他們在一起喝酒還好好的,可后半夜在楊玉環家里忽然就開始抽風,然后又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他趕緊把萬振良送到了蔣建民的診所。”

    范先河打斷肖勝軍問道:“你是說萬振良在楊玉環的家里就開始犯病了?”

    肖勝軍說道:“反正顧百里是這么說的,具體什么情況至今我也沒搞明白。

    不過,等我在蔣建民的診所看見萬振良的時候,情況確實跟顧百里說的差不多,甚至更嚴重。

    顯然腦子出了什么問題。

    我記得當時他都沒有把我認出來,只是一副癡癡呆呆的樣子,嘴里只是嗯啊啊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不一會兒又哭又笑,就像是神經病一般。”

    “那蔣建民怎么說?”范先河問道。

    肖勝軍想了一下,說道:“據蔣建民說萬振良應該是癲癇發作,并且損傷了智力,他猜測萬振良的家族可能有這種病史。”

    “難道你們就沒打算把萬振良送醫院?”范先河問道。

    肖勝軍說道:“我當時就提出把萬振良送醫院治療,顧百里也同意了,說是這件事就由蔣建民負責,他母親在市中醫院,干脆就把萬振良送去中醫院治療。”

    “那最后送去了嗎?”范先河問道。

    肖勝軍猶豫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顧百里跟我說送去了,可等我再見到萬振良的時候差不多是一個星期之后了。”

    “一個星期?難道你都沒有去醫院看過自己的老板?”范先河有點不可思議地問道。

    肖勝軍哭喪著臉說道:“我倒是想去看看,可顧百里說必須先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當天晚上我們在楊玉環家里開了一個會,商量萬振良如果短時間不能康復的話公司怎么辦。”

    “都有哪些人參會?”范先河問道。

    肖勝軍楞了一下,說道:“還是我們幾個人,顧百里,韓壽、蔣建民。”

    “最后你們怎么決定的?”范先河問道。

    肖勝軍說道:“當時蔣建民說了問題的嚴重性,他說萬振良康復的可能性不大,如果這個時候公司出了問題的話,銀行的幾百萬貸款怎么辦,可別把他哥裝進去了。

    最后顧百里說公司必須正常經營,他提出讓我代替萬振良管理公司,并且還拿出了萬振良的身份證以及銀行的印信,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不能因為萬振良突然出事就耽誤了公司的運營。

    說實話,我當時有點誠惶誠恐,覺得自己的能力可能不能勝任公司總經理的職位,可顧百里說他和蔣建民韓壽都會在暗中幫忙, 幫忙,讓我不要有什么顧慮。”

    “你就答應了?”范先河問道。

    肖勝軍一臉冤屈道:“我也是為了公司著想,何況我以為只是暫時的,萬一萬振良康復了呢?所以當時并沒有想太多,不過,我雖然是總經理,但財務上我說了可不算。”

    “誰說了算?”范先河問道。

    “當然是顧百里說了算,不過,他不懂賬目,所以聘了一個會計專門負責做賬,但凡是大筆的開銷都必須通過顧百里。”

    范先河呆呆楞了一會兒,問道:“難道你從那時起就冒充萬振良當了公司的總經理?”

    肖勝軍猶豫道:“因為公司的法人代表是萬振良,所以我只能暫時以他的名義做生意,時間久了,客戶都叫我萬總。”

    “你再也沒有見到過萬振良?”范先河問道。

    肖勝軍說道:“過了一個多星期,顧百里帶我去見過一次萬振良,他的目的是讓我明白萬振良已經徹底沒法康復了。”

    “你在哪里見到了萬振良?”范先河問道。

    肖勝軍說道:“當時我也不清楚那是什么地方,后來才知道就是現在的毛塘四合院,我是在四合院的一個地下室見到了萬振良。

    當時他已經徹底癡呆了,連話都不會說,只能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當時我就問顧百里,接下來要怎么辦。

    顧百里說萬振良這個樣子不能讓他公開露面,更不能送他回家,否則,他的家里人馬上就會來接管公司,到時候我們大家都白忙活,他說打算把萬振良送到吳中縣的普源寺出家。”

    “那你這個時候難道還不明白顧百里的真實意圖嗎?”范先河問道。

    肖勝軍沉默了好一陣才說道:“我真正明白顧百里的意圖是在三個月之后,那天他又在楊玉環家里著急大家開會,并且準備好了協議。

    按照這份協議,我們每個人都擁有公司的股份,賺了錢大家分,只是每個人的股份比例不同,我的最少,只有百分之五,不過,他們給了我一份不錯的年薪。”

    “那萬振良呢?再也沒有下文?”范先河問道。

    肖勝軍說道:“那次開會顧百里也安排了萬振良的后事,根據這個安排,我們每年都要給萬振良的父母和仔細親屬一筆補償費。

    當然是以萬振良的名義給這筆錢,目的是要向他的家里人隱瞞實情,我當時覺得這件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早晚會露餡,可顧百里說他有辦法。”

    “什么辦法?”范先河明知故問道。

    肖勝軍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就是面具。

    好像是過了半個月左右,顧百里把我叫到四合院,當時那里只有韓壽和他兩個人。

    韓壽給了我一個面具,讓我戴上看看,當時我還莫名其妙,可等我戴上面具照照鏡子,差點嚇個半死,沒想到我在鏡子里看見的竟然是萬振良。

    顧百里見我受驚的樣子,安慰我說這不過是用豬皮做的一個面具,主要是用來瞞過萬振良的家里人。

    說實話,我當時對顧百里的這個計劃持懷疑態度,雖然面具做的很逼真,但人的脾性性格甚至說話的聲音都存在很大的差別,如果跟萬振良的父母近距離接觸的話,難說不會漏出破綻。”

    “那顧百里怎么會有這么大把握瞞住萬振良的父母?”范先河好像也有點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