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
“怎么樣了?”
蘇倩聽到南銘的腳步聲,立馬沖上前去,滿臉的擔憂。
南可欣失聯了好幾日,蘇倩也就失眠了幾日。
此刻花費了幾十萬保養的臉,也徹底垮了下來。
“呵,唐堯這小子,可真是軟硬不吃!”
南銘不悅地開了口,怒火又有要上升的趨勢。
“那怎么辦……可欣現在身體狀況都不知道如何,誰知道唐堯會不會對她做些什么……”
蘇倩鮮少有慌張的時候,就算南氏倒閉、南家快要破產的時候,她也能狠下心來進行斷舍離。
遇事不慌,處變不驚,才令她坐在這個位置上幾十年沒動搖。
可是南可欣畢竟是她的女兒,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蘇倩做不到無動于衷。
“別著急。”
雖然嘴上敷衍地安慰了蘇倩幾句,但南銘明顯不耐煩了起來。
他回家是為了讓蘇倩冷靜下來一起想對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六神無主的。
果然女人還是靠不住!
很快,南銘就想到了洛曜沉。
他的妻子被唐堯悄無聲息地帶走,怎么說都是一件沒有面子的事情。
讓洛曜沉去找唐堯,或許會有新的辦法。
行動力極強的南銘立馬轉身出門,不理會身后蘇倩的大喊,“你要去哪里?!跟我說一聲啊!”
于是半個小時后,南銘出現在了洛家。
洛曜沉已經許久沒去醫院看南可欣,他壓根不在乎那個女人的生死,自然也不知道南可欣早就被唐堯帶走。
工作了一日,略顯疲憊的他,此刻正端著高腳杯,周身的燈光特意調暗,像是在享受輕松的氛圍。
但突然闖入的南銘卻打破了這一切。
管家將人帶到之后,默默離開了客廳。
“你現在還有心思品嘗紅酒?”
這副做派,瞬間引起了南銘的不滿,怒視著對方。
“你不打一聲招呼就跑到我這里來是做什么?”
洛曜沉不悅地側過頭,看到南銘的瞬間,冰冷的眼眸里毫不掩飾地出現了一抹厭惡。
自從和南可欣結婚之后,對方好似把自己當成了他可以任人擺布的下屬,每一次都是用命令的口吻開口。
他選擇取南可欣,只是為了摧垮唐堯。
要不是被唐氏坑了一次,他壓根不需要和南銘合作。
“可欣都已經失蹤這么久了,你卻無動于衷?!”
“失蹤了”
盡管洛曜沉心中有疑惑,但并不多,絲毫沒有是自己的妻子失蹤了的想法。
洛曜沉漠然的模樣,更是令南銘氣得火冒三丈。
“你到底是什么態度!你自己的妻子失蹤了你也不管?!唐堯都快騎到你頭上了,你倒是有閑心!”
說完,南銘一把搶過洛曜沉的高腳杯,砸在了地上。
紅色的液體濺落在昂貴的手工地毯上,一片狼藉。
洛曜沉起了身,一言不發,臉色陰沉,雙眼冰冷。
這段時間南銘過得一直不順心,情緒失控數次,比蘇倩的狀態還要不穩定。
要不是四年前在南城生活過一小段時間,洛曜沉都快懷疑這個蠢貨究竟怎么坐上南氏第一家族的寶座的。
陰鷙的眼神十分攝人,南銘的怒火瞬間壓下了不少。
這位狼子野心的洛家掌權人,也并不是他期待中的那樣好拿捏。
股份收購還沒完成,南銘不得不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再一次開口,“我只是著急。唐堯把可欣帶走好幾天了……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盤。他的手都伸這么長了,不就是紅果裸地威脅嗎?”
“唐堯把南可欣帶走了?”
洛曜沉只是重復了這句話。
“是。”
“呵。”
洛曜沉冷哼了一聲。
唐堯就像他情緒的開關,凡事碰上對方,洛曜沉總顯得易暴易怒。
“這次是可欣,下一次可不知道是誰了。這段時間唐氏的動作已經再明顯不過了,無論是上次的輿論,還是接下來的記者會,很明顯是沖著我們來的。下個月唐氏要拿的地皮,也是你們項目的。”
“你怎么知道地皮的事情?”
洛曜沉咬牙切齒道,已經被南銘成功激起了怒火。
“當然是線人告訴我的,你趕緊抓緊時間處理。”
壓根就不存在的事情,被南銘說得有模有樣,再加上洛曜沉此刻正在氣頭上,輕信了他的胡言亂語。
“我知道了。”
酒精作用之下,洛曜沉冷哼了一聲,叫上了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