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既然收了我的靈玉，就得幫我辦事，辦不成事，這債今天要不了，明天也會要，嗯，還得搭上利息……”
言下之意，我和你們不一樣，我不是來求封賞的，牧甲要當老賴，他不見我，是他的問題。
“陳兄弟，言重了。”
坤鴻擺了擺手，“這兩日陳兄弟閉關，兩位宮主沒能及時見你也正常，以陳兄弟你的天資，你的實力，兩位宮主都是愛才之人，怎么可能故意冷落你。”
“愛不愛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牧甲這人，是真愛財。”
陳牧羽無所吊謂的擺了擺手，心想再等等吧，實在不行，自己直接上鴻蒙島要債去了。
……
——
卻說，琥月去了鴻蒙宮，見了鴻蒙宮二宮主牧乙，約莫有兩三個時辰后才回來。
和料想的一樣，牧乙想收她為弟子。
琥月卻沒有急著答應，只是說，事出突然，思緒凌亂，要好好考慮。
牧乙也并沒有多說，給了她一些賞賜之后，便讓她回來了。
胡不歸在聽說之后，卻是忍不住責備了琥月幾句，能拜入牧乙宮主的門下，這是何等的榮耀，就算你看不上這份榮耀，但是，牧乙宮主那強大的力量，你總該看得上吧？
有這樣一位師尊，你將來回到天啟神國，不也底氣十足么？
話說的是有道理。
但是，琥月也不得不仔細考慮，畢竟，這種好事，來的有點突然。
平白無故的，干嘛就收你為徒呢？
只因你身負圣位，不久的將來，便能成為圣主境強者么？
整個鴻蒙宮，圣主境強者可不少，擁有能迅速成為圣主境強者的存在更多，怎么不見牧乙宮主收他們做弟子？
僅僅就只是因為看你順眼么？
……
住處，只琥月和陳牧羽兩人。
“我問了二宮主，她說，你的事，牧甲宮主知道處理，她不參與……”
琥月還是有心的，順便還幫問了下陳牧羽的事，“不過，牧甲宮主有事耽擱，恐怕得緩些時日才能見你了……”
“呵。”
聽到這話，陳牧羽笑了。
“也許，牧甲宮主是真有事情耽擱吧。”琥月說道。
陳牧羽搖頭，“你不了解這個牧甲，他的分身滿天下，若誠心要見我，本尊不出面，隨便派個分身來都行，他那些分身，難不成還能個個都有事做？”
“這……”
琥月一滯，“可他畢竟讓薛靈帶你來了，把你帶來，又不見你，這不是自相矛盾么？”
“也許他就是個矛盾的人吧。”
陳牧羽擺了擺手，目光看向鴻蒙宮的方向，“不講究啊你！”
他不知道這貨想干什么，但有一點他很清楚，他有種被戲弄的感覺，這讓他很郁悶。
“拜師的事，你怎么想的？”陳牧羽隨口問了一句。
琥月猶豫了一下，“我還沒有想好，但是，似乎也沒有理由拒絕，無論怎么說，我都是高攀，龜老說的對，有了這個師尊，對我以后的發展，有利無害……”
“但是，我又有些顧慮，畢竟……”
“既然有利無害，又何須顧慮？”
“嗯，等下次吧，我再好好問問，如果拜師后，鴻蒙宮對我沒有限制，那就……嗯……”
她不是不想拜這個師，相反，她是很樂意的，她的顧慮只是不明白這種好事為什么會落在她的頭上而已。
這一個個的倒是好了，四個人一起來了，三個人都得了好處，偏偏就他一人什么都沒有撈到，這也就罷了，他可是債主，對方居然避而不見，豈有此理。
想到這兒，陳牧羽有了點莫名的窩火。
他這會兒要是有圣主境巔峰的實力的話，只怕早就已經直接干到青鰲島去了。
可惜，他沒有！
……
又過了三日。
青鰲島那邊，依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倒是牧乙又派人來請過琥月兩次。
最后，琥月還是拜師了。
成為了鴻蒙宮甲乙二圣之一，牧乙宮主的親傳弟子。
牧乙這人，似乎很喜歡收弟子。
在這方面，她和牧甲是兩個極端。
牧甲可是只有一名弟子的。
而牧乙收過的弟子數量，恐怕多到她自己都數不過來。
當然，這些弟子中，絕大部分只是記名，小部分是普通弟子，而極少的一部分才是親傳。
琥月好歹也是一位圣主境預備役的強者，自然也不比等閑。
作為牧乙的弟子，琥月在青鰲島，分到了一座行宮，牧乙直接賞賜了她10道至尊本源，以及1000億枚極品靈玉。
真可謂是超大手筆。
關鍵是，成為牧乙的弟子之后，鴻蒙宮方面也沒有給她什么苛刻的要求，完全就相當于是白給。
至尊本源，琥月現在還用不上，但是，一旦破道之后，成就了圣主境，這東西便能夠派上用場了。
至于靈玉。
當陳牧羽知道琥月獲得1000億枚極品靈玉的賞賜之后，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那10000億枚靈玉來，感覺有點心痛。
“明日我便搬去青鰲島，陳兄可隨我一起上島，到時候，再尋機會面見牧甲宮主。”
既然有了屬于自己的行宮，琥月當然沒理由再繼續留在玄武島上。
那青鰲島的四周都有結界存在，沒得允許，想強闖進去，幾乎是不太現實的。
所以，跟著琥月一起，無疑是個上島的好方法。
陳牧羽一聽，笑了，“我是來要債的，不能光明正大，反而走這小路，著實有些可笑。”
“算了，既然鴻蒙宮不歡迎我，我離開便是，這債，以后再來討還，有機會的話，你幫我給牧甲說一聲，讓他多準備點利息。”
陳牧羽心中有氣，知道既然對方給自己閉門羹吃，自己就算混上島去，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
“你，要走？”琥月有些錯愕。
陳牧羽點了點頭，“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鴻蒙宮，也不是個什么好地方，給我的印象太差了，什么鴻蒙宮主，一個欠錢不還的匹夫，還妄言光復四方大陸，簡直可笑之極。”
說到后面，都直接開罵了。
琥月額頭上布滿了黑線，這話要是讓牧甲聽到，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這家伙也是真夠膽量的，居然敢直接罵起了鴻蒙宮主。
但是，又不是罵她，她自然不會去維護什么。
“陳兄，這里畢竟是鴻蒙宮的地方，你這些話，讓人聽了去，只怕……”琥月還是勸慰了一句。
還好這兒是玄武島，沒有別人。
“哼。”
陳牧羽輕哼一聲，“聽去了便聽去了，我敢說，難道還不敢讓他聽了不成，牧甲就算在這兒，我也敢這么罵他……”
琥月苦笑。
“陳兄接下來，打算去哪兒？”琥月轉移話題問道。
陳牧羽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說實話，現在的他，也有一點迷惘。
“沒想好，或許，隨遇而安吧，東大陸這么大，好多地方都沒去過，正好也到處走走看看，趁著大戰開啟前，觀一觀這東大陸的全貌，之后，也許就回南大陸去了……”
陳牧羽長嘆了一聲，其實，這一趟，也不算白來，雖然沒有見到牧甲，但是，好歹也算是拿到梵天十八籽了。
琥月聞言，有些猶豫。
或許，她也想跟陳牧羽離開吧。
但猶豫了片刻后，“我準備在這里閉關三個月，屆時，是否破道，我還在考慮……”
“嗯。”
陳牧羽點了點頭，“修煉重要，此地雖然不堪，但是，好歹不會有什么危險……”
琥月頷首，“你要不要在這兒，等我三個月，到時候，我們一起離開？”
陳牧羽苦笑，“三個月，我現在已經是片刻都不想在這兒了……”
最終，陳牧羽還是沒有選擇留下。
鴻蒙宮對他沒有一點待客之道，你繼續厚著臉皮留下，這不是自己羞辱自己么？
琥月有些失望，但她也沒有辦法，腿長在陳牧羽的身上，人家想走，你還能強留不成。
如果，她不是急著提升實力的話，倒是可以跟著陳牧羽離開，但是，現在她急需安定下來，好好的閉關一次，而不是跟著陳牧羽到處顛沛流離。
陳牧羽說走，那就是真走，而且說走就走。
胡不歸二人得知，也來送他。
期間，胡不歸還在惋惜，但他也理解陳牧羽的想法，不是陳牧羽不想留，而是這鴻蒙宮沒有盡到地主之誼，更無待客之道的彰顯。
換了是他們，也恐怕是早就扭頭走了。
“陳兄弟，我和老龜也準備閉關了，這次突破，也不知道需要多久，之后想要再見，怕也不知是何日了。”坤鴻有些感慨。
他們已經決定破道，只有破道之后，才能有更廣闊的發展，實力才能進一步的提升。
他們等這一天，已經是等了很久了。
“我在這兒，提前恭喜兩位了。”
陳牧羽笑了笑，對著二人拱了拱手，“諸位，江湖路遠，今日一別，后會有期了。”
這話，讓三個人心里都有些堵得慌。
當初幾個人一起從南大陸過來，也算是患難與共，中間就沒有分開過，今天突然要分開了，多少心中還是有些落寞。
但是，沒辦法，人各有志，你也不可能強行把人家給留下，讓你們跟人家走，你們也舍不得不是？
“陳兄。”
琥月叫住了他。
陳牧羽詫異的看著她。
便見琥月取出一枚戒指，往陳牧羽遞了過來。
“這里是師尊賞賜給我的1000億枚靈玉，我知道，你的修煉，對靈玉消耗極大，所以這些靈玉，你拿著……”
這還送起臨別禮物來了。
陳牧羽搖了搖頭，推了回去，“心意領了，你即將破道，這東西對你而言，應該更需要……”
“琥月姑娘一番心意，你這小子，裝什么謙遜君子？”胡不歸吹了吹胡子。
陳牧羽笑了，“這要是龜老你送的，我還說不定就真收了。”
言下之意，你不給我表示表示？
胡不歸白了他一眼，“我可沒這么富裕……”
陳牧羽挑了挑眉，“話說，你老到底拿我那葫蘆做什么去了，什么時候還我？”
胡不歸面皮一僵，略有幾分尷尬。
“過段時間，再有個把月就成了。”
“咱們這一別，以后再見，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算了，先寄你這兒吧，以后什么時候再見了面，再找你討還。”
陳牧羽擺了擺手，也已經無所謂了。
那驚天葫蘆，畢竟也不是他的。
胡不歸如蒙大赦。
“靈玉我還有一些，當初在那秘境，我可是賺了不少的，所以，真不缺。”陳牧羽對琥月說道。
“也罷。”
琥月便也不多說，隨手又將戒指收了起來。
“你此去，一個人小心些。”
琥月囑咐了一句，陳牧羽點了點頭，當即轉身，騰空而去。
三個人，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有點出神。
……
陳牧羽回頭看了看那逐漸消失在天際的青鰲島。
鴻蒙宮，也就那樣吧。
什么牧甲牧乙，甲乙二圣，也不像什么能成大事的人。
今天你們對我愛答不理，來日，等我來要利息的時候，你們可就高攀不起了。
茫茫大海，波濤不息，天光映襯，水光潾潾。
好久沒有過這種被人輕視的感覺了。
以前見到的，只是牧甲分身，他和牧甲那些分身的接觸，讓他誤以為牧甲本人也許也和那些分身一樣，至少能和他算是有了幾分交情。
買賣不成，仁義還在。
可事實似乎并非如此。
本尊是本尊，分身是分身，兩者不可混為一談。
以前見過的那些牧甲分身，最多也就超品境，人家牧甲本尊，可是圣主境巔峰的超級強者，看不起你，那不是正常操作么。
也沒什么好抱怨的，一切只因為你不夠強罷了。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遇上看不起你的人，用實力去打他的臉就行了，用不著過多的廢話。
……
四個人一起過來，結果就陳牧羽一個人離開，想想還是有點搞笑。
現在，去哪兒成了問題。
仔細考慮了一下，陳牧羽便往滄瀾神國去了。
過了這么多天，那只穢魔不知道有沒有被解決，如果被解決了，會不會有源晶誕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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