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想挖掘過去難度就大了。

  旁邊是他們廠里最結實的墻壁。

  這個地方根本挖不動,而且隔壁聽不到人的聲音。

  目前來說一部分人處于失聯狀態,也許是隔得遠,反正大家這會兒聽不到任何呼叫聲。

  八個人躺在黑暗潮濕的地上,有人在黑暗當中哭泣。

  陳安安本來好不容易休息一會兒,是被哭醒的。

  “哭什么哭?笑哭你別現在哭啊,咱現在還沒活著出去。

  我們正在努力的自救,不就是為了大家活下去。

  你在這里哭,哭哭是生怕我們死不了呀。”

  傅明月那張嘴絕對是得理不饒人,再加上從一開始她跟陳安安就救了所有人。

  在心目當中,她和嫂子一樣是英雄。

  “我就是害怕,萬一我們沒辦法,活著出去怎么辦?”

  “閉嘴吧,現在咱們總算是比剛才強多。

  剛才你還壓在石頭塊兒底下,動不了。

  現在起碼你活著還能喝上水,還吃了半塊兒餅,這些可都是我和我嫂子的功勞。

  你能不能別給大家喪氣?”

  陳安安也開口說道。

  “我們大家現在比剛才的情形已經好多,就像明月說的,我們大家要有勇氣面對這個困難。

  剛才我們被困的那么慘,都能克服困難。

  現在比剛才好多了,大家還有吃的,有喝的,我們更要有信心。

  等待同志們的救援,我相信外面救援的同志也正在努力的想要把我們救出去。”

  哭泣聲退散,很多人想起來剛才自己在那個狹窄又黑暗的空間里等死的滋味。

  終于黑暗中的氣氛好多了。

  就在這時,只聽到外面傳來呼啦啦的聲音。

  眾人都感覺到頭頂上不斷的有泥沙流了下來。

  一時之間,黑暗處傳來了尖叫聲。

  陳安安也本能的抱住了頭,這會兒泥沙一旦塌落,他們大家都很危險。

  傅明月在她身邊尖叫起來,并且用力的抱住了陳安安。

  就在這時只看到他們頭頂突然之間出現了光線。

  突然出現了光線,讓所有在黑暗中呆了好久的人們瞬間刺痛的閉上了眼睛。

  雨水夾雜著泥水,把這些人包圍。

  陳安安低下頭,任憑那些泥水把他們包裹。

  漸漸適應了光線。

  用手擋著眼睛抬頭看,這才發覺在他們前方有一個屋頂塌陷下來,正是因為這個屋頂的塌陷,泥沙,石塊全部都落了下來。

  好在只有這一處。

  “大家注意,擋著眼睛。我爬過去看一看,看看能不能從那個缺口爬出去,如果我們能出去,大家就有救了。”

  陳安安說道。

  傅明月想了想,

  “嫂子,還是我爬吧,你的身手不如我。”

  這個嫂子還跟以前一樣,真的是身嬌體弱。

  可是以前她會跟自己娘一樣,覺得嫂子那就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可是現在就覺得嫂子身嬌體弱,也沒啥不好。

  人家是有大學問的人,這種人身體弱一點算啥?

  以前看不起讀書人,覺得咬文嚼字的沒啥意思,還有點兒看不起人。

  可是這會兒經歷了這些以后才知道這讀書人腦子好使。

  你看嫂子懂得多多呀!

  能在黑暗當中把這些材料組合支撐什么力度,什么角度,什么物理學,咱啥啥也不懂。

  雖然不懂,但是知道一點,嫂子做的這些努力才給他們提供了生命安全的保障。

  嫂子救自己的時候,那可是一點兒都沒猶豫。

  陳安安聽完這話立刻點頭同意,沒辦法,自己這身子不給力。

  “明月小心一點兒,借助這些架子的支撐,一定找好著力點。注意自己的安全。”

  眾人都給明月鼓勁兒,明月順著鋼架和大梁一點兒點兒的爬出去,手腳并用。

  不大一會兒功夫,明月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雖然不斷的有滾落的石塊和泥沙,可是眾人心里都是熱乎乎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明月消失在了缺口。

  “咋回事兒?明月不是出啥事兒了吧?”

  “應該沒出事兒,如果出事兒的話,那個缺口不會只有那么大,說不準有泥沙和石塊滾落下來。”

  “可是明月為啥一直沒動靜?”

  眾人正在揪心的時候,突然從缺口探進來一個頭。

  “你們大家別擔心,我們正在救援,馬上就會把你們大家救出去,大家耐心的等待,千萬別慌亂。”

  這熟悉的聲音讓眾人瞬間安靜下來,陳安安也聽出來居然是傅淮安。

  終于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陳安安眼前一黑,只感覺頭頂有什么東西砸了下來。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陳安安昏了過去。

  等到陳安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自己在某一個人的背上。

  頭昏沉沉的疼。

  動一下就感覺天旋地轉,有點惡心的想吐。

  “你……”

  聽到她的聲音,背著她的人迅速停了下來。

  “安安,你醒了你別怕,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陳安安努力的讓自己保持一個平衡度,避免自己暈的難受。

  同時頭一陣陣的疼,隱約回想起昏迷之前的情形,懷疑自己現在是嚴重腦震蕩。

  用力掐住了自己的一個穴位。

  惡心感終于退去,眩暈的感覺也少了很多。

  這才發覺自己在傅淮安的背上。

  “這,這是在哪兒?”

  周圍黑漆漆的,看不出來任何光線,天上還下著雨。

  自己身上還搭著一個雨披。

  “這會兒我和同志們正送你們去醫院。

  所有的人現在都救出來,有的人重傷,已經抬著擔架往前走。

  路也已經壞了,徹底被埋掉,我們只能繞路走。”

  傅淮安難以想象,他當時見到陳安安被壓在那些碎石頭底下的時候。

  是真的嚇壞了。

  陳安安小臉兒慘白,緊閉雙目,額頭上鮮血直流的樣子,讓人仿佛覺得她要離開這個世界。

  他真的懊惱自己為什么沒有早一點兒,可是救人這種事情沒有先來后到。

  當他把人刨出來的時候,感覺到陳安安除了腦袋被砸了以后以外,身上沒什么傷,總算是放了一點心。

  可是沒用,這一次受災的面積太大,受災的群眾也太多。

  整個區里現在全都陷入了救災的狀況當中。

  路已經斷了。

  那些車包括馬車,牛車全部都派不上用場,主要是在這場災難當中,馬和牛都嚇跑了。

  他們只能靠手抬肩扛往出運送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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