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安安已經瞬間恢復了理智,傅淮安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對陳安安要求比較過分。

  陳安安不是自己,沒接受過訓練,憑什么要求陳安安這么做?

  可是這一趟任務不光是自己一個人的個人安危,包括陳安安以及自己的隊友。

  她必須硬起身心腸。

  扶起陳安安,把她身上的降落傘的背帶解下來,把身后的降落傘藏到了灌木叢當中。

  “從現在開始,你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我。”

  傅淮安把砍倒的巨大熱帶雨林的葉子蓋在那些降落傘上面。

  一邊從陳安安的身上把背包拿了過來,掛在了自己肩頭。

  “好了,我們要離開。”

  傅淮安朝著身后吹了一聲口哨,那個口哨很怪異,并不是普通,能聽到的口哨,反而像是鳥叫。

  剛才消失無蹤的隊員尋著聲音回轉過來,并且有一陣歡快的鳥叫聲傳來相應和。

  五個隊員神出鬼沒一般又出現在他們面前,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

  看見冷靜下來的嫂子不由得笑道,

  “嫂子,你別擔心,無論到了什么時候,我們肯定會第一時間保護你,安排你安全撤離。”

  “嫂子,你別害怕,我們隊長真不是故意的。”

  “嫂子,你可真厲害,第一次跳傘就能如此的寵辱不驚。”

  看一個個故意拍馬屁的德行,就知道這是給他們隊長說好話。

  陳安安抹了一把臉。

  “這就是寵辱不驚?你看看嚇得我一臉鼻涕眼淚。

  這輩子也沒想過我居然要跳傘。”

  “我會盡量跟上你們,你們不用操心我。”

  陳安安想到自己剛才就一副這樣的模樣跟大家在一起,就覺得丟人,尷尬。

  其他人聽嫂子這么說反而哈哈大笑,嫂子要是跟他們和和氣氣,他們反而覺得嫂子有點兒裝相。

  可是和他們這樣說話,一看就是不見外。

  傅淮安瞪了一眼其他人。

  “行了,咱們趕緊找坐標。”

  其他人聽了這話,立刻收斂起臉上的吊兒郎當的笑容,每個人迅速的進入自己的角色。

  “從現在開始我的代號叫獵豹,他是獅子,擅長近身搏擊。

  他是鱷魚,水上路上的功夫都非常好,尤其擅長潛行。

  他是布谷鳥。

  專門負責打前鋒,探看落腳地。

  他是火炬。

  專門負責遠程狙擊,幫我們掃清障礙以及撤退。”

  陳安安聽到這些代號,疑惑的問道。

  “那我叫什么?”

  “你叫玫瑰。”

  傅淮安扔下一個詞。

  “你們都是動物,我為什么就叫玫瑰?”

  “帶刺兒!”

  傅淮安轉身抽出身后的砍刀開始開路,從熱帶叢林里找出一條路來,顯然是要人趟過去的。

  陳安安想起來自己那一巴掌,怪不得叫自己的玫瑰。

  傅淮安不會是公報私仇吧?

  但是她還是迅速的跟上了傅淮安的腳步,結果剛走兩步就沒發覺傅淮安猛然停住腳步,一下子撞在了傅淮安的身上。

  “發現什么?”

  陳安安一臉警惕的瞪著瞪著周圍可是什么也沒看到,而且感覺自己現在雖然擺出警惕的姿勢,可是手里連個武器都沒有。

  有些氣餒的問道,

  “能不能給我也找一把匕首什么的?”

  “再不濟給我找根棍子什么的。”

  就算她沒啥戰斗力,可是起碼要有反抗的能力。

  也不知道傅淮安打了個什么手勢,身后的幾個人立刻散開。

  傅淮安抽出自己腰間的匕首遞給陳安安。

  “這把叫冷鋒。”

  然后才蹲下身子。

  陳安安這才發覺傅淮安居然把自己的褲腳折疊起來,然后抽出了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的鞋帶兒,把自己的褲腳扎緊。

  略微有些赫然,

  “這是干什么?”

  “這是熱帶雨林,這里有很多想象不到的蛇蟲鼠蟻。”

  傅淮安認真的做著這個工作,不光給她把褲腳扎起來,連袖口也全都扎好。

  甚至把迷彩服的拉鏈拉到了最頂端,這樣里面衣服領著緊緊的附在脖子上。

  “現在我們出發。”

  傅淮安的一聲哨聲,其他四個人立刻又神出鬼沒的出現。

  很快在叢林當中布谷鳥就消失的不見影子。

  傅淮安和獅子走在最前排,中間是陳安安,后面是鱷魚和火炬在斷后。

  陳安安走的快斷氣兒,這輩子都沒有走過這么難走的路。

  熱帶雨林當中路很難走。

  到處都是灌木,還有巨大的各種熱帶植物,甚至叢林當中會鉆出各種不知名的蟲子和動物。

  多虧是傅淮安他們在前面開路,順帶著還能把灌木當中的那些蟲子和動物趕走。

  有一次陳安安甚至看到從樹上突然垂落下來一條蛇。

  陳安安是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沒有發出尖叫聲。

  她當然知道他們執行的是秘密任務,尤其是境外這種任務,即使被發現,他們的身份也是不會得到認可的。

  這些人只能變成無名英雄。

  而她即使幫不上他們什么,也不能拖后腿,起碼要做到不要發出尖叫。

  傅淮安一直在前行,并且努力的把速度降了下來。

  以他們的速度要比現在這個速度快的多,可是這一次帶著陳安安,陳安安沒有他們這個體力。

  他們是天還沒有亮的時候來到這里。

  這會兒早已經天光大亮。

  按照坐標和經緯,他們已經迅速靠近了人質被關押的地點。

  但是按照現在的速度,他們至少還得行進一天的功夫才能到。

  到了夜色降臨的時候,傅淮安終于停下了腳步。

  陳安安的腳步早就已經邁不動,感覺雙腿都不是自己的,像是灌了1000斤的泥水一樣。

  為了不影響所有人的速度,她是咬著牙在跟著。

  厚重的迷彩服能隔絕熱帶森林里的熱氣,可是同樣也讓人汗流浹背。

  陳安安好不容易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喘著粗氣。

  一只手遞過來水壺。

  “喝點兒水,我們今天晚上在這里駐扎營地。”

  陳安安身上任何裝備都沒有,這水壺自然是在傅淮安那里。

  擰開了鋁制水壺,仰頭喝了好多口。

  陳安安感覺自己能癱倒在地上。

  她甚至連吃東西的想法都沒有,只想就地躺倒休息。

  她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直接靠在了石頭上,就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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