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楚河坐下來到他釣起鯉魚其實也就幾分鐘的時間。
幾分鐘的時間,一斤半的魚,能換450個苞米,何老師大半天的工作量!
兩人看著那魚,眼睛都紅了。
楚河將魚從魚鉤上取下,隨手丟進何老師的桶里,又將魚竿遞回給他。
“都試試?”
大華二話不說,拿起一塊和楚河一樣的餌料串到魚竿上,拋桿。
“我想請教一下,為什么你釣魚的時候說了話,可這魚卻沒有被驚走呢?”何老師問。
“因為鯉魚是生活在塘底的,水深,聲音影響就小。”楚河解釋道,又對大華說,“放線要放長一些。這餌料是鯉魚愛吃的餌料,淺層會吃的魚很少。”
他簡略地給兩人講了下面前的幾種餌料分別對應什么魚,以及分別在大約什么高度。
這內容連工作人員都不知道,畢竟他們并不是養魚出身。
看到商店里有賣魚餌,就每種各買一點,窩料也是隨便買的,魚竿更是直接沖的貴的。
楚河講的時候,眾人都支起耳朵聽。
“所以剛剛釣不起來也很正常,下午這時間太熱了,要清早和傍晚比較涼的時候,魚才會吃食。不過網魚就不一樣,屬于強制性的,你不想上來也得上來。”
楚河也不居功或者藏私,直接就將釣魚的原理與技巧教給眾人。
“而且你們丟下去的窩料,本來也就是要過這么長時間才會生效的。”
窩料就是最開始節目組撒下去的那些魚食。
楚河并沒有將自己塑造成魚神的打算:“從我剛剛那桿開始,你們應該都會陸續釣到魚了。”
就像要證明他的話一樣,大華的魚竿突然動了。
他頓時渾身僵硬,生怕魚跑了:“楚、楚前輩?!”
“別擔心,鯉魚很笨的。”楚河安慰他,“你只要別動,它很快就會覺得這東西沒問題。”
聽了這話,原本感覺自己又要拉胯的大華略微恢復了點信心。
“就是現在,收竿!”楚河喊道。
在他的指揮下,大華終于也是釣上來一尾一斤左右的小鯉魚。
雖然沒有楚河的那么大,但大華已經十分滿足了。
比之前的一無所獲可好太多了!
楚前輩真是太厲害了,原本看起來像玄學的釣魚,被他講得清清楚楚!
果然,不管做什么,都得要有師傅領進門,才能事半功倍啊!
楚河看著兩人都釣上來了魚,便直接說:“那我回去了,祝你們爆護吧。”
何老師楚河他要走,直接叫來他的助理,對助理道:“你加一下楚河的微信吧。后續的日薪還有需求,你幫他跟進。”
助理一愣。
這生活指導,按理是節目組請的,他卻是何老師本人的助理。
相當于何老師覺得楚河這人很不錯,準備罩著他的意思。
這小子運氣還真是不錯啊!
楚河也不推辭,走到一邊,加了那助理的微信。
“楚小哥,你人挺不錯的,何老師很欣賞你。”
楚河笑笑:“何老師人也很好。”
真見到本人才明白為什么人家能成為黃果臺的臺柱子。
和他相處起來很舒服,比陳嚇好多了。
主動提出給生活指導的待遇,說話也非常禮貌,教起來更是一點即通。
讓楚河覺得最滿意的是,兩人對司檸都很照顧。他教兩人釣魚的時候,何老師就示意別人幫司檸拿著東西,還給司檸搬了工作人員的小凳子,有女工作人員給司檸送水喝。
潤物細無聲啊。
“后面的工作對接,就由我和你進行。”助理笑了笑,“小哥好好表現,之后說不定還有機會合作呢。”
楚河點點頭:“拭目以待。”
他也覺得之后,漢界集團一些項目或許可以與何老師達成合作。
有這么件事情一打岔,楚河回到家的時候就比預想中的晚了很多。
“你干嘛去了?都快吃飯了!”李秋霞懷疑的眼神在楚河和司檸身上來回打轉,“檸檸別護著他——這小子是不是對你不懷好意?”
“怎么會呢,我去弄了條魚回來加餐。”楚河舉起雙手。
“弄條魚要那么久嗎?”
“還幫你弄到了何老師的簽名!”楚河說。
李秋霞頓時忘了飯和魚:“真的?快給我看看。”
司檸從懷里取出簽名:“阿姨,在這里。”
“哎呀,真是何老師的簽名,這寫的是什么呀……‘給李秋霞,祝你天天開心’?”
李秋霞雙手拿著那張紙,珍而重之地放在胸口,念叨著:“這要掛起來?不好,春天會受潮。還是收起來吧,嗯,收哪里好呢……”
“媽,這魚放哪?”楚河問。
李秋霞沒有聽見。
“她還真追星啊。”楚河若有所思地說。
他將魚換了些水,放在家里養起來。
待過兩天,魚餓得吐凈了肚子里的臟東西,就是開膛破肚宰魚的時間。
而他和司檸出去批發燒烤用的肉類的時候,葉洋洋和蘇耿星也是行動起來。
葉洋洋陪李秋霞從菜地里摘了大量用于燒烤的青菜處理干凈,蘇耿星則是跟著楚致遠去弄回了大量的木炭。
晚飯過后不久,幾人就出了門。
“注意安全,別搞起火了哦。”李秋霞喊道,“——等等楚致遠,你調我電視干什么,我還要看快樂大本營的!”
“不想看這個,看點別的。”
“你平時不也看這個嗎,看得比我還津津有味!”
“以前是以前,現在我不想看黃果臺!”
“你拌了腦殼吧?”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特別不想看。”
……
楚河將燒烤架支好,蘇耿星堆上木炭,火焰燃燒起來。
“真是令人懷念啊,上次和漢界一起在浪浪村燒烤還是上次。”蘇耿星嘆道。
“你是指假裝沒有點火的紙,干脆把寒假作業燒掉的那次嗎?”
“你們還干過這種事?”葉洋洋問,連司檸也是捂著嘴輕笑起來。
“他經常這樣。”楚河說。
“難為你全都記得啊。”蘇耿星咬牙切齒。
“本來不記得的,但你那次燒的是老子的作業,而且老子已經全做完了。”楚河露出和善的微笑。
司檸和葉洋洋噗地笑出了聲。
“有這種事?”蘇耿星露出夸張的表情,“來來來你想吃啥,我烤給你吃,多灑孜然!”
木炭燃燒,油脂與肉類炙烤后發出的香味很快就飄得漫山遍野。
這味道也驚動了蘑菇屋中的一眾嘉賓。
尤其是陳嚇,抽動著鼻子從屋里鉆出來。
“黃老師,是你在烤好吃的嗎?”
黃老師:“……沒有這種事。”
“我還以為你看我沒吃飽,晚上要給我加餐呢。”陳嚇說。
黃老師恨不得把這貨的頭塞灶膛里做成紅燒豬頭加餐。
這天他們吃的是陳嚇點名要吃的佛跳墻。
佛跳墻材料繁多,為了準備材料,何老師他們掰苞米掰得腰都斷了,幸好下午釣到了很多魚,才把欠下的苞米賬抹平。
這菜做起來又麻煩,黃老師站了大半天,按著菜譜一道道工序來,中間還被熱油濺到好幾次手。
而陳嚇玩著原神吹著空調,不時出來瞅黃老師兩眼,問問“你做得怎么樣啦”。
就跟坐在辦公室里監督打工人的資本家一樣。
最后佛跳墻總算燒好了,何老師與大華都是十分捧場。
唯獨自己開了個火鍋店,由此自詡“美食家”的陳嚇,嘗了一口湯之后,帶著一臉挑剔的表情開口道:“不是我預期中的味道,但也不錯了。”
黃老師的心態當時就炸了。
什么叫也算不錯了?我沒打死你算不錯了!
還是何老師看到黃老師眼中燃起的熊熊怒火,對他說了一句:
“陳嚇可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對美食的理解都不同。尊重理解~”
意思是“他就是杠精,你做成啥樣他都得上來說一句刷個存在感,管他呢”。
黃老師這才沒直接把陳嚇攆出去。
王怡超看著陳嚇一句話冷場,也是十分無語。
氣氛壞了就不可能好起來,最后估計只能剪幾人碰杯之類的零碎鏡頭塞進去了。
總之現在黃老師對陳嚇的觀感還不如一顆土豆。
土豆還能吃,這人會什么?
當即悶著頭洗碗,把陳嚇當空氣。
不過那味道卻是越來越濃,連何老師和大華也被驚動了,從房間里鉆出來。
“好大的煙,是在熏臘肉嗎?”
“不是。”黃老師面對這兩人,臉色稍微好一點,“我也在納悶兒,別是什么地方起山火了吧。”
“絕對不可能,我鼻子最靈了,一定是有人在烤肉吃。”陳嚇道。
黃老師心里一句mmp。
“我們去看看吧,我晚上沒吃飽,要是有燒烤,正好蹭點吃的!”陳嚇提議道。
沒人響應,就連何老師都委婉表示了拒絕。
陳嚇努力安利眾人跟他一起去,又說山里的東西烤起來肯定比他們這好吃多了。
但大家拒絕的原因本來就不是“不想去找燒烤”,而是“不想跟陳嚇一起”,所有人都意興闌珊。
最后還是王怡超說,檢查過后,白天的有效鏡頭不夠。
現在有事件可以拍些素材,那是最好的,建議幾位嘉賓出去探險看看。
他沒說原因,不過何黃華三人都是知道,必然是因為陳嚇實在太逆天了。
“好吧,我們出去看看。”
何老師帶隊,向著那煙霧最濃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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