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耀明沒接話。
這一點其實他確實也有些擔心的，覺得厲安隅未必能接得住，但也沒其他人了不是，只能趕鴨.子上架，先渡過危機再說。
安嫻接了話，這也是他們仨進來后，她第一次出聲。
“沒試過怎么就知道他不行呢？他這些年一直在學習進步。”
厲擎嶼眼神都沒給她一個，就像沒聽到一樣。
“行了，就這樣吧。”厲耀明起身。
厲擎嶼抬眼看向他：“你以為集團的高層會聽你的？你可以讓運營官博的員工發微博試試，看他發不發？”
厲耀明的臉瞬時就黑了：“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告訴你，現在的厲氏，不是曾經的厲氏，不是你說了算。”厲擎嶼一字一句。
厲耀明氣結：“你就是不想放手了？”
“我是不愿意他接手。”厲擎嶼眼梢輕掠，斜了厲安隅一眼。
厲安隅不配。
厲安隅氣得不輕，作勢就準備反駁，被安嫻拉了拉衣袖，示意他不要沖動。
“那我接手，我接手總可以了吧。”厲耀明道。
厲安隅一聽就急了：“爸——”
安嫻再次攥了他胳膊，示意他不要激動，并遞了個眼神給他。
厲安隅反應了一下。
所以，這只是緩兵之計，他爸先接手，然后再給他是嗎？
意識過來這點，他心中大喜，沒再多說一字。
“就這么定了！”厲耀明道，一副不想再探討的模樣。
忽然，剛剛的那兩名警察一前一后快步入了調查室：“快看《最前線》雜志社官網的電子版頭條，有人做證了！”
調查室里幾人皆是一怔。
厲擎嶼拿起手機。
安嫻跟厲安隅也飛快地掏出手機來看。
新聞頭條的標題非常醒目：國民女神王漫兮自殺真相！
而新聞內容只是一條鏈接。
點鏈接進去，是一個人發的一條微博。
【大家好，我是王漫兮小姐的助理畢蕾蕾，下面的視頻，大家看吧。】
文字就這么一句。
下面是附的視頻。
點開視頻便能看到王漫兮穿著睡衣、披頭散發坐在沙發上，左手腕上都是血，穿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試圖給她包扎，被她推開：“別管我！”
醫生護士不知道該怎么辦，邊上的助理和保姆阿姨勸說無效，也束手無策。
兩個男人走進畫面，是厲擎嶼和殷焰。
助理就像是見到了救星，喊兩人：“厲總，殷總。”
看到這里，厲擎嶼眸光斂了斂，也大概知道了這個視頻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就是今天上午，接到王漫兮自殺的電話后，他跟殷焰趕過去后發生的事。
從視頻的角度來看，應該是房間里裝了高清攝像頭拍下來的。
而這個角度，也正好是王漫兮那條控訴微博下附的那兩張與他相關的照片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