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有輪回,如今魔當家。
已經頓悟了的妙云小師兄,如今閱人查物那叫一個稀奇。
一目十行的讀書郎絕招,放到生活中來,身邊事物人口畜牲隨便一丁點不易被人察覺到的細小動作,都逃不過的他的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他很冷靜地看著魔刀金蟬脫殼化陣妖風刮向東麓去了,嘴角不免微微地上揚。
其實,他第一次用云劍殺人,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幾乎是已經傾盡了全力去秒殺大魔王了。
所以,此刻那怕他是知道魔刀和人中劍要逃跑的,他也已經無能為力了。
僅有的云劍余威,也就只能保護他的身體不受邪魔歪道的入侵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來自己此時此刻渾身上下靈氣不足力氣夠嗆的真實狀況。
更加地不能表現出來,自己隨時會都會有被敵人擊垮的任何可能性。
是的,要繼續云淡風輕。
是的,務必要讓對手摸不見自己的底。
妙云表面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實際上不知道在內心深處暗暗的警告了自己多少遍“要小心”“要小心”了。
大魔王的死亡,就可以為自己這出空城計的奇妙偽裝給披上一件華麗的外衣。
而且還有云劍護體,所以要故意說讓對手幾招的話。
一來可以從側面證明自己的實力不容小覷。
二來真心想要用那剛剛死去的魔界大王和他的五位上將軍做個最好的心理炸彈,從心理層面轟炸敵人一下。
只要他有一點猶疑,那自己的贏面就要大上好大一圈了。
三來,自己有云劍保護,也真不算是太過托大。
此刻的妙云,除了護體已經實在是沒有一點余力可以拿來去進攻任何一只怪獸了。
與人中劍和魔刀的對壘,他更多地是使用了心機技巧。
小月雖然聰明伶俐,可對人情世故一竅不通,還以為妙云小師兄是不愿意讓這兩位死得太快太便宜了呢!
可她哪里知道,自己家小主人此時此刻心中的苦楚和無奈了啊!
劉通看著妙云,一絲苦澀稍縱即逝地劃過嘴角,換上來了一絲絲暖人心扉的父親般慈祥的微笑。
羊山大叔也突然間地就從毛驢上面跳了下來。
他抬頭看著天空中的一團祥云,稍微猶疑了一下,便指著白云中的南極仙翁大聲叫喊了起來了。
氣急敗壞地罵道:“禿頂老道,趕緊給我滾下來!你說只要守住了東麓,妖魔鬼怪就占不了落霄大陸,占不了落霄大陸那天庭就可以穩如泰山了。這話你還敢認,嗯?還讓我把所有力量都派下仙佛門和東麓這邊來了,你可知道天庭被一個蒙著頭的臭小子帶著一群妖貓給占領了呢?你還我凌霄寶殿,你給我滾下來。”
倒騎毛驢的老道不是別人,正是仙佛學院第一代大管家,八王爺家的那個看門的老伙計了。
南極仙翁哪里想得到:大魔王都被屠殺了,還有人能攻上天庭而且把老羊給趕下凡間來了啊!
而且還是貓……?
妖貓……?????
莫不是小仙貓們回來了吧!
小姑娘們玩心大起來,錯把變了身形和秉性的老宿管給當妖怪給揍了吧?
“小伙子?是哪一個?老君家里那個小書童還是咱們八王爺新收了小徒弟了呀?不然誰這么大膽,敢占據凌霄寶殿?還把老哥哥你別揍了,嘿嘿嘿嘿!只怕是孫猴子見了他,也是要喊他一聲小爺爺咯!”
南極仙翁自言自語了一番,始終捉摸不透老羊倌講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哈哈哈哈!老羊啊!你莫不是老眼昏花了,把自己家小仙貓當做妖貓打了吧!他們以為這是考核,然后他們便約著一起收拾了你一通了。是不是這樣子嘛?你還來這邊哭鼻子,你羞不羞啊?”
南極仙翁剛剛在與魔軍對戰的過程中,仙氣有些損耗太過,此刻說話還是有些不接地氣似的,弱弱滴對山羊大叔說道
“我勸你,別再把老道我當和你一般無能的腦殘粉。老家伙,仙貓和妖貓我再糊涂再淺薄這一點還是分得清的,你給我下來!你來跟我們大家說說看,你那神機妙算咋就不靈了呢?來來來,來說說看,我不打你。”
山羊大叔真的是已經無奈到了極點了,自己把天庭給弄丟了。
哎呀媽呀,這個罪過可不小。
別說八王爺和九公主不會再回天庭了,即便是回來了,也扛不住自己惹下的這么大一個禍端啊!
這個鍋,他南極仙翁必須得跟著一起端,不然天天找他鬧去。
山羊大叔也一邊哭喊著,一邊也在心里暗暗地盤算著。
這要是真的,可如何跟四大天師、三清四御、五方五老和天帝、后土娘娘一眾天仙地祇十方大神們交代啊!
看著又哭又鬧的山羊大叔,南極仙翁騎著小鹿,不被嚇得都敢輕易就下來了。
他呵呵笑著,不停地摸著白發般的長胡須,思考著如何讓這個八王爺和九千歲家的家臣,可以耐心地聽一聽自己的解釋。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
那么……!
最好是,他把這個大鍋端得越穩妥越好。
自己可沒有像他背后那么強大勢力和背景給自己背書。
天帝要是一個不高興,說不定到時候自己還得再入紅塵歷劫去呢!
那紅塵,師傅他老人家都怕得要死,亂糟糟臟兮兮臭烘烘地,實在不適合自己這么一個愛干凈的一個神仙下去玩耍啊!
。。。。。。。。。。。。
劉通全程保持著微笑,也不幫自己的好哥們老山羊,也不幫南極仙翁這個老熟人,裝作這事跟他毫無關系似的,笑瞇瞇地走向了妙云。
“叔叔……!”
妙云看著劉通丟下手中帶血的寶劍,衣裳似乎比當年帶著自己討飯的時候還要邋遢了,只是故作笑呵呵地樣子大步向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妙云眼眶一紅,早小鳥般飛入他的懷里去了。
他是我叔叔,帶我一起要過飯,做過賊,打過流沙河的鬼,攆過龍泉鎮的妖,最后送我進了仙佛門。
這些事,我不能說,不代表它不存在啊!
妙云眼淚汪汪地埋頭在劉通的破衣爛衫里,不停地抽泣著。
“孩子!別哭。你師傅和叔叔把天庭弄丟了都沒嚇到叔叔,你可別嚇唬你叔。”劉通輕輕地拍打著抽泣不止的牧云肩頭,小聲地同他說道。
“啊?你不是去走江湖去了?我還以為你在人間要飯呢!哈哈哈哈,天庭丟了就丟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啊?我們仙云國老早早的就不知道被誰給滅得干干凈凈的了呢!咱們爺兩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嗎?叔,別怕,有小月和我呢。”
牧云聽了劉通的話,慢慢清醒了過來,這才知道天庭被魔界占領了這事,是真得不能再真的事啦。
“那個罵南極老人的人是誰呀?對神仙咋這么沒禮貌呢?我見他來的時候倒騎著毛驢,好稀奇的一個人哦!叔,你認識他?”
妙云基本上也已經接受了天庭丟失的這個事實了,不過他對天庭并不感冒,只是當心叔叔的安全而已。
“他就是仙佛學院的山羊大叔,你的師傅啊!你不會吧,牧云!這么快就把自己師傅給忘記了?還是,哪里不舒服,把自己整糊涂了?”
劉通摟著妙云,情真意切處,不免就有點語無倫次了。
這可是他們老劉家的唯一血脈,天脈的最后一個傳人了啊!
“叔,他是我師傅?我師傅可是個神仙,怎么可能是個道士呢?叔,你確定你沒騙我?也沒見師兄和小月有何動作啊!你可別騙牧云。”妙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老道士,眼前的這位邋遢大王落魄老道士,他怎么也沒法跟仙氣飄飄白發青衫的師傅比較啊!
又不是乞丐叔叔,經常不洗臉不好認。
其實劉通的氣味,也早在上天前的那一刻起就改變了。
要不然的話,就算他把頭用厚衣服裹個嚴嚴實實,妙云也能第一時間便把他認出來。
就別說只是一身稀稀拉拉的衣裝和滿臉滿身的人類鮮血了。
“老羊,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這件事咱們在我率領眾仙下凡前就說好了的,你負責看守凌霄寶殿,我負責流冰河助你仙佛門弟子驅魔。我答應你的可是已經做到了呢!嘿嘿,咱們老哥倆沒有完成任務的那個人可是你哦,我的老羊哥哥。”
南極仙翁想來想去地,最后覺得實在是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他得第一時間把老哥兩的責任劃分清楚些才好,以免太上道祖回來時找自己的麻煩可就不好辦了。
于是把球踢到老羊倌這邊來了。
“好你個南極仙翁,你給我下來!你倒是說得輕巧,什么叫你負責流冰河啦?我仙佛門弟子死傷過半,你也好意思攬這個功勞。你給我下來,咱們哥倆把凌霄寶殿被人占了這事好好嘮嘮。”羊山大叔真的是顧不得什么體面了,就差飛上去給那個頭頂有光的老光頭給他一把拽下來了。
群仙沒有人敢多嘴,大人物們都渡天劫去了,現在最大的就是南極老人和向佛門的羊山大叔,大家都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了。
最難的是那些天庭的兵馬,南極老人法力高強,打幾仗也都不影響他穩坐云臺。
可他們不行啊!
好多都是后起之秀,都沒那個修為呢!
有幾個的云頭,聽著聽著的就搖搖晃晃了起來了。
流冰河地面上的眾仙佛神鬼也都不敢插嘴啊!
誰敢在天庭被人奪了這種事情上面信口開河呢?
劉通實在看不下去了,輕輕地把妙云扶在一旁,插嘴道:“南大人,你先下來。咱們哥仨商量個對策比較穩妥一些。現在再來追究責任是不是已經晚了呢!下來吧,老哥。你耗得起,小年輕們可耗不起啦!我要猜得沒錯,那位自立為天帝的小屁孩,估計快要派人來流冰河這邊宣旨意了吧!”
“你講真?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來咱們老哥仨這來講三講四?”
南極仙翁不敢下來,又怕事情越拖越嚴重,看著劉通和羊山大叔,顯得有些很不自在了起來了。
云腳,開始有些不穩了。
劉通與妙云對視了一眼,叔侄兩人,忍不住偷偷地笑出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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