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農門寵婚:秦將軍的小福星 > 第0446章:一盤炒飯
  說話間,溫玉松也注意到了聶靈兒幾人欲要離開的架勢,而后不禁抱歉的笑了笑,神色謙恭的開口:“要不然,我明天過來也行。”

  說罷,溫玉松轉身便要離開。

  聶靈兒趕忙出言挽留:“請留步。”

  溫玉松身形一頓,回過頭來。只見聶靈兒莞爾一笑,輕聲問:“敢問師傅用來應試的菜,費不費時間?若要用上個把時辰,那便明日來。若不需要……”

  “不用不用,一道快手菜而已,用不了多少時間。”不等聶靈兒說完,溫玉松便搶言回答了。

  如此,聶靈兒幾人不禁對視一眼,繼而紛紛點了點頭。

  下午應試的三位師傅,廚藝都不盡如人意,眼下這位,瞧著倒是彬彬有禮,透著一股子和其他廚師不太相同的氣質。

  不知為何,聶靈兒單瞧他的樣子,就有一種有真本事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總歸只是一種莫須有的猜測罷了,只希望不是錯覺。

  溫玉松背后背了一個竹筐,里面是他今日應試時所需要的所有材料,顯然也是有備而來的。

  陳伯將人引進了廚房,聶靈兒幾人則等在了外面。

  不窺技,是最起碼的禮貌,他們只需要等成品端出來品嘗即可。

  “這位師傅,聽口音倒不像是咱們淮陽境內的。”姚天河道。

  王柱點了點頭,繼而輕輕嘆了口氣:“希望能是個有真本事的,這樣我們半天也算是沒有白等。”

  然,幾人不過閑聊了幾句,也就一刻鐘的時間,溫玉松竟是出菜了。

  可當聶靈兒幾人看到溫玉松端出來的成品擺在面前時,均是露出微微震驚的神色。

  一刻鐘從備菜到出菜,顯然是到快手菜,可幾人怎么也沒想到,溫玉松竟是做了一份——炒飯!

  可下一秒,聶靈兒就在微驚中回過神來,驀地露出了笑容。

  果然是個特別的人,如此重要的時刻,竟是端出了一盤看似樸素的炒飯。

  之所以說是看似樸素,是因為它歸根結底就是一盤炒飯而已。可它真的樸素嗎?那倒是不盡然……

  這就要看師傅手上的功力如何了。

  姚天河臉上也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意,因為他和聶靈兒一樣,感受到了眼前這個人的特別之處。

  一盤炒飯,若要讓專業廚師一句話介紹,那必然是——最簡單也最困難!

  簡單在于,誰都能做。

  困難在于,鮮少有人能夠做的好吃。

  而要做出一盤完美的炒飯,更是難上加難。因為它對于各種配料的搭配和比例,以及米飯的軟硬濕潤程度,還有火候的把控和油的用量,都有著極為嚴苛的要求。

  溫玉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按照規矩,他得在幾人品嘗之前,簡單的介紹自己的菜。

  可這一盤炒飯,著實算不得是一道菜。

  所以他才笑的有些拘謹。

  “這一盤炒飯,用的是隔夜飯,我……我昨兒晚上晚飯時煮的。”

  炒飯選用隔夜飯是常規操作,所以聶靈兒幾人并未覺得有什么,或許溫玉松是覺得這飯是他昨天吃剩下的,才覺得有些尷尬。

  但看聶靈兒幾人沒有其他反應,他才繼續道:“配以雞肉、香菇、瑤柱、筍丁、青豆等共十七種材料,用細鹽微調了咸淡口。”

  沒了。

  一盤炒飯的制作工藝,就是這么的樸實無華,食材加米飯,炒一炒就能成。

  因為更多的細節,全都在師傅個人的功力上,這些靠嘴是說不明白的,得嘗了才知道。

  剛出鍋的炒飯冒著熱氣,那香味發了瘋似的往鼻子里鉆,晶瑩飽滿的米粒泛著飽和的光亮,被炒至粒粒分明。

  姚天河已是迫不及待了,趕忙招呼聶靈兒和王柱:“嘗嘗看吧!”

  拿起瓷勺,幾人齊齊動手品嘗。

  當一口香氣充盈的炒飯入口之后,需得細嚼品嘗,才能品出其內在乾坤。

  熱烈的米香在味蕾上翻涌四溢,伴著香菇、瑤柱、海參等配料的鮮美,調味只用了細鹽,最大程度保留了所有食材本身的味道。

  而厲害之處在于此人對于火候的把控,米飯的濕潤軟硬程度都剛剛好,不多一分,也不少一毫。每一粒米都像是有它獨立的靈魂一樣,在食客的口中肆意的釋放自己美味的余韻。

  不需復雜的工藝,依舊能夠成為征服食客的美食。

  姚天河和王柱也心生贊嘆,甚至于覺得在炒飯這道美食上,自己都要略遜于面前這位師傅。

  太精準了,一切都無可挑剔。

  只見聶靈兒用勺子輕輕撥開面前碗中剩余的米飯,看向碗底。

  沒有一絲余油,聶靈兒終是露出滿意的笑容。

  很多廚師炒飯,都喜歡放過量的油,想要用油來鎖住米飯本身的水分,才會讓炒出來的米飯不會發柴發澀。

  可這樣做的弊端是,炒飯裝盤之后,多余的油會流動沉淀到碗底,當食客吃到最后時,底部的炒飯就成了油泡飯,十分的油膩。

  而且過量的油會大量遮掩米香和配料的香味,只剩下油香,聶靈兒自己非常不喜這樣投機取巧的做法。

  所以當看到干凈的沒有一絲余油的碗底,就更能可見這位師傅的廚藝有多厲害了。

  “師傅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啊?”

  聶靈兒放下手里的餐具,出言問了一句。

  姚天河和王柱見狀,不禁對視一眼,紛紛笑了。

  因為兩人知道,這位估計是第一個加入他們的掌廚了。

  “我叫溫玉松,是臧州人。”溫玉松如實應。

  姚天河一聽,不由面色微驚:“臧州人?那可遠的很啊!”

  臧州,聽著就像是個邊緣的地區,實則也確實如此。

  此地位于大昭北端,屬于大昭北疆邊境的地界了,比著都城還要遠的多。

  溫玉松聞言點了點頭,笑道:“可不,遠得很,我走了好幾個月才到淮陽的。”

  “哦呦,那豈不是在半路上過的年?”王柱驚到。

  溫玉松抿唇而笑,道:“在都城過的年,年后便又上路了,這不又走了將一個月,才到的淮陽。”

  “溫師傅怎么不遠千里,從臧州跑到淮陽來了?是來投奔的?還是舉家而來?”聶靈兒輕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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