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蕎雖然察覺出今天的程君不太對勁，但是并沒有發散思維去想到其他的事。將小鬼交給程君之后就去書房開始今天的工作。
傅凌霄一早連飯都沒吃上就去津市開會了，奠基儀式就在下周，要準備的事很多，怕是要出差幾天。
小燁子看著程君拿出來的教案厚厚一沓，立刻垮下臉，不得不說，對于學習他真的沒興趣。
而程君也以為小燁子要完成今天的知識點幾乎不太可能，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小男孩兒的記憶力竟然如此好，拼音表幾乎是過目不忘的程度。
這孩子……怕不是個神童！
“這些，你都記得了？”
小燁子覺得這話問的很離譜，他已經說了幾遍記住了，怎么還問他？
“嗯。”
不知不覺三個半小時過去，程君直接把原本一天的知識點都教完了，離譜的是，小燁子都記住了。實在是沒想到這孩子的學習天賦點兒竟然這么高。
午休時間，顧蕎也剛好忙完工作，詢問程君進度如何。
“小鬼沒給你添麻煩吧？”
程君瘋狂搖頭：“沒有沒有，三個半小時的時間，明燁同學把我一天的教學計劃都完成了，而且完成的非常好，我不知道他的記憶力竟然這般強，幾乎是過目不忘的程度，學姐，難怪你對他這樣有信心，之前是我太草率了。
可以說明燁同學是我教過的孩子當中最最聰明的一個，完全超出我的預期，如果按照這個進度，我覺得五天就能把所有知識點都梳理完，生下的日子只要做題就好了。”
顧蕎挑眉，說是意外，倒也不意外。
畢竟和傅凌霄是一母同胞的弟弟，他當時就是學霸大神，所以小燁子聰明也該是情理之中才是。
“沒給你添麻煩就好。”
“看來這個基因真是奇妙，傅先生那樣的人就是學霸，他的孩子……”
程君說到一半驚覺自己說的不太對，連忙捂了下嘴：“對不起啊學姐，我沒有別的意思。”
顧蕎看著程君，不以為意道：“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說些讓我難堪的話。再說，你剛剛說的也沒錯，基因就是很神奇的東西。”
程君小心翼翼地看著顧蕎，發現她確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不開心，才安心下來，但是很快又想到自己是帶著目的二來，內心一陣愧疚。
“學姐，你……為什么在那么多人當中選了我做這份工作？其實我知道很多人來應聘。”
顧蕎倒也沒打算瞞著程君，實話實說道：“之前那些人都被小鬼氣的夠嗆，還有就是剩下的三個老師，你是熟人，會更加盡心。雖然我們只有一面之緣，但是我覺得你是個有責任感的人。”
責任感……
聽到這些，程君心里更是難受。
要是顧蕎知道自己是來做臥底，以后要出賣她，她該有多傷心。
垂下眸子，程君眼底滿是憂傷，她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給司謹當走狗，可是一想到要傷害顧蕎就覺得自己的良心受到譴責。
“學姐……你就這么信任我？”
顧蕎伸手拍了拍程君的肩膀：“當然，你是我學妹，我不信任你，信任誰？而且，我覺得你也不會辜負我的信任，對吧，君君？”
這么親昵的稱呼讓程君恨不能當場打個地洞鉆進去才好。
她真的配不上顧蕎對自己這么好，她真的……配不上！
“啊……是啊，我不會辜負你……”
這句話，幾乎用盡了力氣才說出口。
程君一向不擅長撒謊，更不擅長對別人做出什么不利的事。這才剛剛開始她就已經快要進行不下去，未來還有九天，她……要怎么熬過去？
不知不覺，五天過去，果然如程君所說，小鬼將所有課程學完。
這樣的進度，不止程君沒想到，小燁子也沒想到自己的學習能力還不錯。
“可以啊，小鬼，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顧蕎笑瞇瞇地看著小燁子，一開始不情不愿的人，現在仿佛打了雞血一樣，都不用她督促就全身心投入到學習當中。
小燁子一臉驕傲地揚起頭看著顧蕎。
“所以別小看人。”
“剛夸你胖就開始喘了，等通過考試，你再這么驕傲也不遲。”
顧蕎伸手輕輕點了一下小鬼的額頭。
“放心好了，我一定通過給你看，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我要是考過了，你不能食言。”
心心念念的都是顧蕎答應他的那個承諾，而顧蕎也不是因為對方還是個小孩子就隨意糊弄對方的人。
“放心，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小燁子開始想著自己要履行什么樣的愿望，想著想著，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他怎么這幾天都不在？”
顧蕎明知故問：“他是誰？”
小燁子一急。
“除了他還能有誰？他都好幾天沒回來，你也不擔心？你不是他老婆嗎？哪有你這樣給人當老婆的？”
這話，把顧蕎給逗笑了。
“你這小鬼，還懂怎么給人當老婆？是又看了什么肥皂劇？”
小燁子冷哼一聲：“別嘻嘻哈哈的，你嫁給他，他幾天不回來你也不擔心，是不是太過分了？”
顧蕎雙手環胸，抓住重點：“所以，你擔心他？”
小燁子一愣，立刻否認：“誰擔心了？我哪有擔心？你別胡說！”
顧蕎發現這小子特別喜歡口是心非，明明就很惦記傅凌霄偏偏要假裝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哦？那你不擔心，為什么操心我要會不會擔心？反正你也不在意他，不是嗎？”
小燁子蹙起眉頭：“你在跟我繞口令？”
顧蕎微微一笑：“臭小子，你擔心就擔心，別那我當擋箭牌，我當然知道他去干嘛了，也知道他現在好不好，你要想知道……簡單啊，你說你想知道，我就說給你聽。”
這話說完，小燁子直接臉漲得通紅。
“我……我才不想知道。”
說完，氣鼓鼓地拿著補習資料離開。
看著比起之前圓潤了些的背影，顧蕎勾起唇角。
臭小子，嘴還真是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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