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經理走到池堯身邊,面上帶了三分諂媚的笑,“小池爺,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處理好。”
他的態度擺明了是縱容池堯在酒吧打傷人,眾人雖然沒見過池堯,但經理的這番舉動,卻是證明了池堯的身份還在他之上。
“你有心了。”
池堯看了經理一眼,然后回頭看向桑蜜。
他眼中的戾氣還沒消散,桑蜜看得心驚肉跳,飛快的移開目光。
看見桑蜜眼睛的懼怕,池堯沒有走過來,而是保持了兩臂寬的距離。
眼神慢慢化開,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對她說:“你別怕。”
宋煙看了看身后躲避池堯視線的桑蜜,又看了看面前的池堯,心里漸漸浮現出一個古怪的想法。
池堯看桑蜜的眼神,絕不僅僅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感興趣的眼神。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見到老熟人又或者是愛人的模樣...
宋煙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巡視,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桑蜜捏了捏宋煙的手,沒有和池堯說話,而是壓低了聲音說:“我們回去吧。”
“哦,好。”
發生了這件事,宋煙也待不下去了,甚至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里,她也沒興趣來酒吧喝酒蹦迪了,所以就算桑蜜不說,她也是要回去的。
宋煙煩躁地抓了一下自己的短發,轉頭看著池堯,“那個...池先生,我們就先回去了,多謝你的酒,下次我再請回來。”
她倒沒真想請回來,只不過池堯的態度擺在這里了,她也得顯得客套一些。
池堯沒有阻攔她們:“我送你們。”
宋煙還沒說話,身后的桑蜜就搶著拒絕了,“不用!”
桑蜜不想再和他產生一絲交集,聲線發抖,帶著一絲顫音。
池堯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沒有再強求,“好。”
宋煙再次道了謝,和桑蜜手牽著手一起走出了blue酒吧。
上了車,宋煙手握在方向盤上,狀似隨意的問桑蜜:“你和那個池堯是不是認識?”
那天晚上的事,桑蜜沒有向任何人提及,包括宋煙。
她猶豫了一下,“不認識。”
也不算撒謊,她本來也不認識那個人,除了一個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
宋煙沒有追問,緩緩駛入主路,將桑蜜送回了臨湖公館。
時謹意還是沒有回來,等待桑蜜的依舊是空蕩蕩的屋子。
她在門口停留了很久,直到夜風將她的發絲吹得冰涼,她才開門走了進去。
第二天,桑蜜又恢復了宋煙工作室和公館兩點一線的生活。
直到桑董事長桑崇的忌日,時瑾意也都沒有回來。
桑崇很早就患有胃癌,卻一直瞞著家人,高強度的工作摧毀了他的身體,直到他在一次例會上吐血暈倒,大家才知道他的病情。
后來就是手術和頻繁的化療,還是沒能保住他的生命,撐了不到半年,他就去世了。
這幾年,桑家人都會約好在這天一起去青山掃墓。
桑蜜原本是打算一個人去的。
她換了一身黑色的長袖長裙,化了干凈的妝,下了樓就看見沙發上扔著的西裝外套,才知道時謹意昨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