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的意義不同,帶給他的傷害也不一樣。
上一次,他還能自欺欺人的認為,她心里一定有他。
這一次,他是真的束手無策了。
時謹意回到了他們曾在津市住過的家。
不知道是沒人打掃這里,還是余實安排的人偷懶了,院子里養的金魚全都死了,漂浮在池水中,看起來骯臟又詭異。
時謹意的腳步只是在木地板上停下,小杰的冷汗就下來了。
“我這就安排人來撈,保證換一池干凈的水,再養上一模一樣的魚!”
“不用了。”他重新提步,往屋里走去,“反正她也不會回來了。”
時謹意沖了個澡后,就開了瓶酒,一個人慢慢地喝著。
小杰打撈完死魚,又換了一池干凈的水。
做完后,他走進屋脫了雨衣,眼神在時謹意半干的黑發上停留了一眼,不解的問:“時總,您為什么不和太太說出真相?”
時謹意干了杯子里的酒,抬手又往里倒,“不能說,唐景清是害死她親生父母的兇手,也是害她顛沛半生的罪人,我要是告訴她,唐景清不僅還活著,而且還殺了唐家老夫人,你猜她會怎么想?”
他的語氣雖然隨意,但小杰能聽出里面的濃烈情緒。
再一次撕開她陳年舊疤的人,是誰都可以,唯獨不能是他。
他們之間的誤會和傷害已經夠多了,他不忍心,她也不能再經受一次了。
“那小池爺呢?”小杰真替他們時總不值,“就放這樣一頭豺狼在太太身邊嗎?”
他都放不下心,他們時總能放心嗎?
時謹意又干了一杯,“池堯是她的朋友,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予她幫助的人,就算我說了幕后之人是他,她也不會信的,反倒是將她越推越遠,而且唐景清也死了,死無對證。”
小杰當即就給了自己一耳光,“都怪我!怎么就讓他被撞死了?”
要不是他沒看好唐景清,時總也不會這么被動。
明明最受委屈的是他,為什么最后受傷害的還是他?老天真是不開眼!
酒喝了大半,時謹意的眉眼間也爬上幾分倦色,他轉過身,“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小杰正要出去,忽然又想到了吳靜打來的電話。
他見時謹意的表情還算平穩,就猶豫說了,“時總,有個事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
“說。”
“在您去葉家的時候,夫人聯系您了,說要是找您,希望能和您見上一面。”
“不見。”他語速很快,也很簡短。
“可夫人說,您要是不見她,她就跳樓,到時候…”
讓小杰想不到的是,他的話還沒說完,時謹意就爆發了。
酒瓶被擲在地上,碎裂成數片,剩余的酒液灑了一地。
伴隨而來的,還有時謹意冰冷暴戾的聲音,“隨便她死不死!”
小杰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生怕自己再多說一句,下一個酒瓶就砸到自己頭上了。
他不再多話,果斷的轉身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