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女帝登基后,我被迫當了九千歲 > 第一零一章 三根大腿
  左道奇與許應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兩個大儒。

  “許兄,這兩位是?”

  許應隱蔽的指了指祁載,“書院三大夫子之一,畫圣祁載。”

  又指了指王遵之,“國子監祭酒,王遵之。”

  左道奇愣了一下,這兩位老頭來歷這么大?

  正想著事情,便看到祁載忽然指向許應,“許應,你在背后嘀咕什么呢?把你做的詩拿出來。”

  許應臉上一陣錯愕,隨即低下了腦袋,“學生不會作詩。”

  “蠢貨!”祁載不禁低罵一聲,這許應太老實了,完全看不出自己的戰略撤退的意圖。

  “你身邊這人是誰?不是咱們書院的弟子吧?”

  祁載目光掃過左道奇,眼睛一亮,連忙岔開話題說道。

  提到左道奇,許應連忙抬起了腦袋,“老師您還記得那天張師來的時候,贊揚過一個學子,便是我身旁的這位左太白,張師安排他過來參加龍門禮。”

  祁載眼中閃過一道異光,沉聲問道,“可會作詩?”

  不等左道奇說話,許應便開口說道,“左兄詩才驚人,老師大可放心。”

  祁載不置可否,“你覺得這老梆子方才的詞如何?”

  左道奇開口贊嘆道,“很好,寫這首詩的人,一定學富五車,才高八斗!”

  自己夸自己的機會可不多。

  王遵之哈哈大笑,目中露出贊賞的神色,似乎在鼓勵左道奇繼續說,“小子有眼光,比祁載這糟老頭子有眼光。”

  左道奇羞澀一笑。

  祁載眼神微挑,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指向自己的那副抽象至極的美人出水圖,“小子,許應說你會作詩,現在來一首,壓過這老梆子了,這幅畫送給你了。”

  似乎怕左道奇不知道這幅畫的價值,祁載對許應使了個眼色,許應秒懂,開口解釋道,“左兄,老師的畫價值連城,若是有文氣的可以直接催動,就算沒有文氣,經過玄門法力煉化,也能當成法器使用。”

  左道奇眼睛一亮。

  祁載的那副畫他剛才也看到了,可以幻化妙齡少女,看上去很可以的樣子。

  只是陸游的那首詞,已經是千年的經典,自己該抄哪首詩詞,才能壓下呢?

  自己與自己斗詩,還真是少見。

  他上前幾步,向祁載抱拳,“敢問大儒,可有題材要求?”

  祁載微微挑眉,瞥了王遵之一眼,“壓得過那老梆子就行。”

  左道奇點頭應承,隨即向許應說道,“勞煩許兄為我取紙筆來。”

  許應神情振奮,用力點頭,隨即一路小跑,找來文房四寶,并親自為他研磨。

  左道奇接過毛筆,原地盤桓七步,似在丈量大地,隨即筆走龍蛇,在白潔的紙張上寫下。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左道奇寫完,放下筆,凝視宣紙上的文字,感慨自己的草書越來越有樣了,繼而面色恢復平靜,無悲無喜,雙手指向紙張,對祁載說道。

  “不辱使命,請祁夫子品鑒。”

  院中短暫寂靜,祁載與王遵之疾步走到案邊,沉默的盯著宣紙。

  他們眼中似乎有火。

  片刻后,蘊含火焰的雙眸轉移到左道奇身上。

  熾熱而深沉!

  祁載本想說些什么,但想到這詩句中的意思,怒視王遵之,冷哼一聲后轉身,和顏悅色的向左道奇開口問道,“太白,這首詩,叫什么名字?”

  左道奇連忙抱拳,“七步詩!”

  兩人再次沉默了下來。

  隨后心中生出一片慚愧感,都是巨鹿書院出來的,卻因為這點小事吵得不可開交,甚至還被小輩用詩詞點出。

  “好詩!”

  說話的卻是另一位大儒,兵法大師王在秋。

  他從許應身邊走過來,虎步龍行,明明都是白發蒼蒼的樣子,卻全無半點老人的頹勢,笑著對兩人說道。

  “文字樸素,字字珠璣,好一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們忘了昔日在書院求學的同窗之誼了嗎?”

  “這么多年來,爭來爭去,毫無一點大儒的樣子。”

  “太白,隨我來,我擅長兵法一道,看你也修行了武道,日后當個將帥,立不世功勛!”

  王在秋熱情的拽著左道奇的手,就要離開。

  祁載和王遵之猛然抬頭,看向一旁的許應,“他是張兄的弟子?”

  許應搖搖頭,張維正已經數次表達過,不會收左道奇為徒的想法。

  王在秋拉著左道奇就要跑,卻忽然感覺眼前一黑,兩道人影站在他眼前。

  祁載語氣冰冷,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眼,“王在秋,王賊、奸賊、狗賊,偷徒賊!”

  王遵之也是面色不善,冷冷的看著王在秋,“王兄,讀書時你便半夜起來偷人饅頭,學了兵法后,倒是會偷人徒弟了。”

  王在秋眉頭一皺,對祁載怒目相視,“一個讀書人,張口閉口就是賊,讀書人的事,與賊有什么關系?”

  “你們兩人收徒之心不純,都是為爭名奪利,只有我是為了傳授衣缽。”

  許應感覺自己很頭疼,但夾在三個大儒間,又無法開口。

  王遵之冷哼一聲,看向左道奇,又恢復笑瞇瞇的表情,“太白啊,你是快璞玉,也不是書院弟子,不如隨我去國子監,學成后老夫舉薦你為官,實現一身抱負。”

  祁載與王在秋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默契,左太白,要留在書院。

  “無恥老賊,你也是書院出來的,不思回報學院,偏偏來挖墻角,依我看,太白那首詩,就是諷刺你的!”

  “就是就是。”

  左道奇也沒想到搞成這樣,不就是一首詩嗎,這三個老頭跟高潮一樣。

  但他又不會成為儒士,可惜了這三根大腿了。

  王遵之見兩人合作,冷哼一聲,開口說道,“太白,你還年輕,無需那么早拜師,有什么問題盡管來國子監找我就是。”

  他對自己的出其不意感到很滿意,自己收不到,你們兩個老梆子也別想收到。

  王在秋和祁載也看出左道奇似乎真沒有拜師的意愿,祁載從一旁取出自己的畫,和顏悅色的說道。

  “太白,這幅畫便送給你了,不過自古詩畫不分家,日后你想要磨礪畫藝了,可來尋我。”

  左道奇恭敬的接過畫卷,向三人恭敬行禮,“多謝三位先生的抬愛,左太白愧不敢當。”

  三位大儒更加滿意,禮德不錯的學子,總是更加招人待見。

  ……

  許應給左道奇安排的住所就在書院中。

  書院占地面積很大,有數座雅閣依山而建,左道奇住的雅閣,風景很好。

  西邊是一望無際的竹林,東面是朝圣山,后面還有一道沒有停歇的瀑布。

  許應指著瀑布說道,“這冬日的瀑布,也有幾分情趣,左兄慢慢欣賞。”

  左道奇看著瀑布造型奇特,便開口問道,“巨鹿書院歷史悠久,這瀑布想必也有所來頭吧?”

  許應詫異的看著左道奇,“左兄真是第一次來書院?”

  左道奇點點頭。

  “這瀑布是巨鹿書院第一任夫子的悟道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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