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面前，天下沒有秘密。”
呂序眼帶笑意看著虞無極，用一句話解釋對方心里的困惑。
虞無極看著呂序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一點東西，難以置信道：“你直接取走的他的元丹，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沒有利用價值。”
“怎么會沒有利用價值，元嬰修士全身都是寶。”呂序目光懶懶落在那名修士身上，細數道：“他的納物空間一定藏有不少好東西，活了幾百近千年的，所見所聞所是一筆無價的財富，那怕只是一副軀體都供我們研究使用。”
“你們要研究什么？”虞無極壓抑著內心的恐懼問。
“研究修士與普通人的區別，研究什么樣的體質更容易獲得靈脈，研究如何影響靈脈形成等等。”
呂序毫不掩飾背后的目的，盯著虞無極滿意地笑笑道：“感謝你們來偷襲京都，又一次為我們的研究提供大量的研究資源，不對，應該叫做藥人才對。”
“你簡直比邪魔更像邪魔。”像是受了沉默的打擊，半晌虞無極才擠出一句話。
“走邪魔的路，讓邪魔無路可走，一直都是本小姐的宗旨，再說……”呂序獵人盯著獵物般盯著虞無極：“先前我們的藥人，修為最高不過結丹期，如今來了這么多金丹、元嬰，哦還有一位化神，有人會很高興。”
虞無極不知道誰會很高興，但對他來說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南離太過邪性，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一下子殺掉重創這么多強者。
后悔不應該輕視敵人，以為算計了呂序、梵行，偷襲南離京都就會萬無一失，結果卻賠上好不容易才安插到各大門派的諜者。
比南離更邪性的是呂序，以正義之名行邪魔之道。
按年紀來算呂序還是個小女孩，卻有著遠地超年齡的成熟心思，行事干脆利落不留余地。
算了，死也要做個明白鬼，虞無極直接了然問：“在下自知逃不掉，臨死前只想知道，你們到底用什么法寶，一下抹傷重創這么多強者的元神。”
“科學的力量。”呂序簡單地回答。
“科學的力量是什么？”虞無極更加糊涂了，他活近千年從未說這樣的法寶。
呂序懶得跟他解釋，笑笑道：“禮尚往來，為了給昨夜死傷的將士出口氣，魔修的總部也會遭到同等的報復，到時候你自會知道什么是科學的力量。”
“南離是要向魔修宣戰嗎？”虞無極問。
“是魔修先向我們南離宣戰，如若我們不予以同行，或者加倍的還擊，豈不教天下人笑話我南離懦弱。”
把余下的人的修為一一廢掉，呂序才對范辰道：“他們的修為都被廢掉了，短期內不會恢復，你們可以放心的審問，配合的給個痛快，不配合的送給上官守若。”
呂序拋一下一句，起身走出牢房。
范辰追出來道：“這樣真的沒問題，要不要請示一下皇上。”
“你們審問出來的結果，自然要上報皇上。”呂序停下腳步不解道：“你難道要隱瞞不報嗎？”
“我說的是報復魔修的事情。”范辰無奈地糾正道：“太子殿下如今不在京都，你是否先向皇上請示，免得被柳相黨抓住把柄。”
“給我自己報仇，這點小事不必驚擾皇上。”
呂序哼著小曲離開大牢，敢算計她必須代價，還必須沉重的代價。
范辰出了大牢來，來到一個房間，對坐在里面男子道：“呂序要給自己報仇，說是要給自己報仇。”
顧清舟放下筆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昨晚寒園、皇宮都遇襲了，有一個該出現的人一直沒有出現，就連仙督府那邊負責指揮也不是那個人，我猜想可能是他出事了，呂序才會想要親自報復。”
“梵行出事了……”范辰想一下道：“他的心眼比呂序還多，誰能算計到他。”
“仙修界絕世強者眾多，魔修那邊定然也有不少，他們為了發動昨晚的偷襲，一定謀劃了很長時間。”
顧清舟思虎再三道：“你速速審問那些人，把呂供逞給皇上，先看看皇上的反應，如果皇上的想法跟呂序不謀而合，呂序想干嘛就干嘛，若皇上有所顧忌就再勸勸呂序。”
“明白。”
****
回到寒園，呂序把自己關在實驗室。
接連幾天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出，知情的幾人都以為她已經放棄。
豈料就在大理寺把口供逞給皇上的當天，皇上就把明凈宣進宮，明凈出宮便徑直去了寒園。
“皇上說來而不往非禮也，讓你給敵人也準備一份厚禮。”明凈向呂序傳達了皇上的意思。
“我早就準備好了。”呂序指著桌子旁邊一個真人高的大木箱道：“我會幾個這樣的木箱傳送到發射基地，它們將隨朝廷的回禮一起發射，目的投放到魔者以外的任何地方，且看起來要像是祥瑞降世。”
“你又折騰了什么新鮮玩兒？”明凈好奇地問，祥瑞從她口中說出來就是譏諷。
“科學的力量。”呂序故意賣關子道：“大型離火彈是朝廷給對方的回禮，這里面是我的回禮。”
“連我都不能透露嗎？”明凈有些猶豫，呂序笑笑道：“我這份回禮起效的時間有點長，太早說出來容易失靈。”
“悶聲弊大招。”
聽到呂序的解釋，明凈就知道里面的東西很危險。
呂序回他一個謎之微笑，明凈趕緊道：“你千萬別笑，你一笑我就知道有刀。”
起效時間越長后果越來嚴重，以呂序的所知所學，連他也猜不到呂序要對魔者使用什么手段，但肯定是對方無法承受的代價。
兩人又細細研究了一番發射的事議，終于決定在半個月后進還擊。
“還要準備半個月的時間，魔修總部會不會提前做好防御？”恒帝看完明凈的奏折問，魔修不是淳于氏一族，他們的防御能力只會更強悍。
明凈淡然道：“回皇上，就是要讓對方知道，即便他們做了全套防御，也防不住南離的殺器。”
這次還擊便是讓覬覦南離的勢力，領略到科學力量的恐怖，讓他們知道什么是防無可防，體驗一下死亡從天而降的恐懼。
“孤明白，你去辦吧。”
京都被魔修突襲，讓恒帝明白了一點：沒有強大修士坐鎮，沒有自己的護國、護城大陣前，只能依靠科學的力量。
“臣尊旨。”
明凈沒想到恒帝答應得這么痛快。
內心一陣狂喜，猶豫一下道：“呂序小姐還托臣，把她新研制的東西，以祥瑞降世的方式投放到魔修領域。”
以祥瑞降世的方式投放到魔修領域，恒帝思考片刻道：“呂序向來有前瞻之能，你就按她說的去做，該告訴我們的時候呂序自會告訴我們，你不要貿然去查看她準備的東西。”
“臣明白，馬上去辦。”
明凈行過禮，出宮后匆匆趕回古墓基地。
呂序收到消息后松了一口氣，說明皇上支持這次還擊，并且默許了她的小動作。
“小姐，東西準備好了。”
朱雀提著一個食盒進來，里面給梵行準備的東西。
呂序嗯一聲起身道：“朱雀，我暫時不方便出手，你隨我一起去大羅仙門，路上有不長眼的東西來挑釁，你替我好好教訓他們。”
“奴婢明白。”
朱雀興奮地答應，提著食盒跟在后面。
門外馬車早已經準備好，呂序今天特意用自己的馬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出門。
當呂序的馬車驟然出現在街頭上，瞬間引來不小的轟動，要知道呂序已經很久沒有單獨坐馬車出門，不少愛慕者紛紛涌上街頭。
前往郊外的官道瞬間擁堵，巡城的士兵們瞬間頭大。
背地里埋怨道：“呂序小姐，你又不是清楚自己的魅力，平時出門都很低調，今天怎就如此高調，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出門。”
他們不知道呂序就是故意高調，只是她沒料到大家的熱依然如此高漲，馬車堵在官道上進退兩難。
眾人似乎看不到她本人不罷休，朱雀看著悠然看書的呂序道：“小姐，就算咱們不趕時間，官道一直這么堵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呂序翻過一頁書才道：“堵到某些人受不了，自然會來為我們開道。”
朱雀也想知道是誰，但是小姐一定不會告訴自己，她就喜歡看別人氣急敗壞的模樣，就像魔修偷襲那個晚上。
掀開一角窗簾，悄悄看一眼外面的情況才發現，外面不準有專門來看自家小姐的人，還有專門來看熱鬧、看笑話的，甚至還有意圖不軌的人，原來小姐是要引蛇出洞。
“食盒里的是……”
“我的午膳。”呂序又翻過一頁書。
“奴婢一直以為是給梵先生準備的，原來小姐早有先見之明。”
望著還在不停擠向馬車的人群，朱雀有些擔憂道：“萬一發生踩踏事件，到時候肯定又要算到小姐您的頭上。”
呂序忽然緩緩合上書道：“踩踏事件，恐怕沒有機會發生了，你快些坐……”不等她把話說完，朱雀就感到馬車正在失去平衡，不由驚訝地叫喚一聲。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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