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會被自己尷尬死。”林蘇爾吐了吐舌頭。
“夏安春節后要結婚，以她職位的特殊性，休一個多月的婚假也不是不可能。”岑苒溫聲說道：“我讓夏安推薦你在她休假期間代職。不管你以后是只做培訓、還是在人力部做其它板塊，這一個月與老板的合作，都會是你在奇想公司最大的財富。”
“……就是老板會把我當自己人？”林蘇爾覺得自己有些心動。
“是這樣。”岑苒點頭：“公司經理級的員工不少，人力部也不是老板最重視的部門，但老板習慣越過魏總和我直接溝通，也是因為我代過夏安一段時間的工作。”
岑苒說完后看了林蘇爾一眼，解釋說道：“夏安有過一次小手術，休了大約兩個月的樣子，我升職也是那之后的事情。”
“那原總會不會還想你繼續代夏秘呢？”林蘇爾小聲問道。
“如果沒有其它適合的人選，大概率就會是我。”岑苒點頭：“所以我請夏安先推薦你。一來有當事人的推薦，成功率會高一些。二來我現在是比一般經理高半級的代總監級別，要代低一級的秘書職，有點像變像降職。加上高經理新入職，老板應該會關照到我的情緒。”
“我明白了。”林蘇爾點頭，沉默著開始想這件事：“我要不要找夏秘悄悄熟悉工作內容和老板的習慣？”
“還不到時候。”岑苒笑著說道：“先得讓老板看到你，覺得你可以，其它的事都往后面放。”
“好的好的，就是剛才說的裝模作樣一下，把自己弄成那種滿嘴大詞的精英。”林蘇爾連忙點頭。
“適度適度。”岑苒伸手拍拍她的腿，安慰說道：“今天是聊起高芳我突然想起這事，你自己想想要不要這個機會、再想怎么去表現才能打動他。精英化表現只是一個方面。”
“我懂了。”林蘇爾點頭，很是認同岑苒的話。
她側眸看了岑苒一眼，覺得她真是很厲害，被頂頭上司和自己招來的新員工一起排擠，也不急不躁的，比付家安那個號稱有十幾年職場經驗的老男人還沉穩。
想來也是她爸爸的原因吧，從小被爸爸帶在身邊，被爸爸培養、又耳濡目染成人的世界，讓她早就見慣了這些所謂的辦公室斗爭。
“岑助，比起失去童年來，我覺得早經歷早熟悉，進入職場就已經是老手，這個更有價值。”林蘇爾突然說道。
“怎么突然想到這個？”岑苒側眸看了她一眼，笑笑說道：“各有各的好吧，我上學的時候就是讀書和去辦公室呆著、上班后就是在辦公室呆著和繼續學習，我自己倒是習慣，但旁人看來是很無趣的。”
“自己舒服就好，管別人怎么覺得呢。”林蘇爾說道，但在看了岑苒一眼后，又小心冀冀地問道：“黎錦這么說呀？”
“沒明說，但我知道他是這么想的。”岑苒嘆息著說道：“我們一起看了幾次電影，我不太挑影片，因為沒有喜好就不會有厭惡嘛，就什么都好，他覺得有些無趣。”
“看電影后去k歌，你說我又不會唱，坐那兒聽他唱、或者聽服務員唱，這可多無聊？”
“逛街也很蠢好吧，促銷的時候我們一天要走好多家店，看員工看現場，誰還有興趣逛街呀。”
“逛藝術展聽音樂會吧，我們這里的展又不多。歌劇我也聽不懂。”
“旅游爬山徒步這些得要長一些的假期才行，但那種大假我覺得還是要陪我爸媽……”
說到這里，岑苒忍不住笑了：“我真是個很無趣的人呢。”
“其實……”林蘇爾看著岑苒，想了想說道：“我覺得談戀愛沒有什么固定的節目，就是兩個人想呆在一起，又不知道呆在一起干什么，于是就找些能打發時間的事來做。”
“重點是兩個人在一起、而不是在一起去做什么。”林蘇爾皺著眉頭說道：“岑助，我覺得你們談戀愛好奇怪，好像是為了談而談、為了完成戀愛的儀式而去找娛樂。”
“……好像是這么回事。”岑苒微微一愣，緩緩點頭。
“可能因為是相親認識的，還沒發展到什么也不干就想在一起的階段？”林蘇爾試探著說道。
“你這么一說，我覺得真是。”岑苒立即說道：“那就不必那么辛苦地找節目了，不到狀態，找也白找。”
“可是不找的話，你們就沒機會相處、不相處的話，就不能發展到下個階段、不能發展到下個階段呢，就不會想要在一起……岑助，惡性循環。”林蘇爾笑著說道。
“找那個蔣昱去問問，你說他有沒有做相親階段發展趨勢調查？”岑苒似是混不在意，玩笑著提起了另一個相親對像蔣昱。
“還真有可能。”提起蔣昱，林蘇爾也直樂，那個程序員看起來很刻板，但還是很可愛：“你留他電話了嗎？我們今天約他一起怎么樣？反正我們兩個的約會也是很隨意。”
“還是不要了，被誤會就不好了。”岑苒笑笑說道。
“好吧，你請客你做主。”林蘇爾輕笑著說道：“下次我請客，我就請他一起。”
“你有他的聯絡方式？”岑苒好奇地問道。
“他另一次相親我也遇上了，他還拉著我幫他演了一場戲，把那位相親小姐客客氣氣地送走了。”想起那天晚上的偶遇，林蘇爾現在還想笑。
那么一個老老實實的程序員男生，居然那么多小心思小花樣，可見不管什么樣的男生都不可小瞧。
“還真成相親專家了，還是有實戰經驗的那種。”岑苒大笑。
“你要是不方便見他，下次我單獨約了問。被他誤會確實不好，合著還給黎錦帥哥弄了個隱形情敵。”林蘇爾笑著說道。
“你隨意。”岑苒笑瞇瞇地說道。
不同于對黎錦，提起蔣昱她總是很放松，好像不需要調整自己的什么習慣、什么愛好、什么狀態，以保持相處時的某種想像的人設。
“或許這就是戀愛吧，對他有所期待、對自己也不敢放松。”因著提起蔣昱而放松的情緒，讓岑苒覺得自己對黎錦多少都進入了一些戀愛狀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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