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以前在外企呀。”岑苒喝了口水后才繼續說道：“她們的工作流程都是總部直接發過來的，本地hr只需要在總部文件的基礎上做本地化調修。”
“哦……所以她以前公司有的流程，她就直接搬到我們公司來了是吧？”林蘇爾點頭。
“大約是這樣。”岑苒點頭：“她以前所在的公司總部規模是很大的，在全球都有分支機構。總部會評估每個分支機構發生某種例外事件的機率，當大部分分支機構都會發生類似的事件時，就會做一個流程將運行方式固化下來。”
“你以前的公司也是外企，你應該能感覺到，有時候總部突然來個流程，你都不知道是為什么。其實這是因為總部要評估流程的必要性，所以距離事件的發生會顯得滯后。”
“是的是的。”林蘇爾連連點頭：“有時候我們就罵總部又發神經。”
“在你們區域發生過又被忘記的事情，在總部可是剛剛評估完的新鮮事件。”岑苒笑著說道。
“她沒在小公司呆過……”林蘇爾沉吟著。
“沒在小公司呆過不是重點，重點是沒在總部呆過。”岑苒輕扯了下嘴角，淡淡說道：“她以為分公司的機構完整，就等同于總部了？還戰略呢，分公司連戰略都是總部給的，還好意思談戰略。”
“那你要拒絕她嗎？”林蘇爾小聲問道。
“我沒有權利拒絕她，不是嗎？”岑苒笑笑說道：“讓她過來吧，不會傷筋動骨的小流程，讓她去吧。最壞不過是老板多寫一次名字、人力部存檔的文件多兩張紙而已。”
“哦，好。”林蘇爾輕咬下唇，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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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芳進去岑苒辦公室后，林蘇爾略顯心事的回到樓上。但一直到下班，高芳也沒有再上來。
按說以岑苒的態度，不會真的給高芳太多意見，所以她也不用修改一整個下午吧……
“敬業的小秘書，還不下班呢？”林蘇爾正準備去樓下問問高芳，接到路佳明的電話。
“怕老板找嘛。”林蘇爾抬頭看向原澤辦公室。
“你這個秘書不合格，老板剛才在我辦公室，現在已經走了。”路佳明輕笑著說道。
“啊？”林蘇爾起身邊往原澤辦公室走邊說道：“我知道他下去，但不知道他會直接下班呢。”
“真的是下班了嗎？確實不在樓上辦公室。”林蘇爾推門看了一眼后，又問路佳明。
“下班了，老板娘有事找他。”路佳明笑著說道。
“謝謝謝謝，沒有你這個電話，我至少還要傻等一小時。”林蘇爾走進原澤的辦公室，邊收拾他桌上、沙發上放的文件雜物、邊對路佳明說道：“我先掛了啊，收拾老板的辦公室。”
“嗯。”路佳明敷衍著應了一聲后便掛了電話。
“勤奮的小蜜蜂，有需要幫忙的嗎？”幾分鐘后，路佳明也來到原澤的辦公室。
“你怎么上來了。”林蘇爾剛將書柜的文件整理好，伸手掠了下頭發看著路佳明說道：“就是保潔阿姨做的那些事，沒什么需要幫忙的。”
“保潔阿姨可做不了這些，第一她不一定認識這所有的字、第二她不會分類、第三她不知道哪些是保密的不可以亂說。”路佳明走到窗邊幫著她將窗子關上：“這大冷天的，老板還喜歡開窗通風，真夠倔的。”
“你和老板認識很多年了啊。”林蘇爾閑聊著問道。
“小十年是有的。”路佳明應道。
“難怪老板這么信任你。”林蘇爾點頭。
“這一點岑苒比你有發言權。”路佳明笑著說道。
“你是說老板一直在招零售總監的事吧？”林蘇爾收拾完資料后，又打開冰箱拍了照，準備明天給冰箱補充點東西。
“只這一件的話，我就不說話了。”路佳明淡聲說道：“可以走了？”
“可以了。”林蘇爾收了手機，與路佳明一起邊往外走邊問道：“今天送我呀？岑苒的男朋友來接我們。”
“去湖邊走走。”路佳明扭頭看著她：“人家的男朋友，你一天到晚湊什么熱鬧。”
“我住在她那里，這也是順便的。”林蘇爾輕哼著說道，卻心跳加快著沒敢回頭看他。
‘去湖邊走走’……
這算是約會嗎……
“心里有些煩，陪我去湖邊走走。”路佳明淡聲說道：“你和岑苒說老板有安排其它的事情。”
“哦……”林蘇爾聲音低低地應了一句，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反對。
“我先去發動車子打開暖氣，要不一會兒上車得冷了。”顯然路佳明并不需要她明確的回答，似是篤定她一定會同意。
“哦。”林蘇爾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
“要不要我把羽絨服留給你？”路佳明看著她溫溫地笑著。
“不用。”林蘇爾連忙搖頭。
“出寫字樓的時候把自己包緊一點。”路佳明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輕笑著轉身往樓下走去。
“哦……”林蘇爾后知后覺地應了一聲，再抬頭時路佳明已經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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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些煩。”
“位高權重、收入又高，有什么可煩的。”
林蘇爾輕聲嘟噥了一句，嘴角卻是忍不住的笑意，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一下剛才被他揉過的頭頂，心里有種莫名甜蜜又驕傲的感覺。
他們誰都沒有挑明，但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和從前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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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去辦事，我自己在外面吃飯后再打車回去啊。”林蘇爾抱著棉衣去了岑苒的辦公室，她還在忙。
林蘇爾覺得岑苒現在比在人力部的時候更忙，而且忙的都是些在她看來不怎么有價值、卻又不得不做的工作。
她心里還是替岑苒覺得可惜，也更加不敢在她面前說起那次在原澤辦公室的對話。雖然路佳明一再的和她說，她的意見半分都不會影響原澤的決定。但她總覺得，如果沒有她這個親近的新人評價，或許原澤的決定不會那么果斷，岑苒也可以接手總監的工作后再謀名分。
怎么都不至于逃到行政部來，做這些沒有技術含量的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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