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助，路總上樓去了。”
“岑助，路總又下來了。”
“岑助，路總的情緒好像還可以呀……”
“他怎么這么快下來，見著老板了嗎？老板說服他了？這么容易說服，為什么在做表前老板不出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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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吳姿一會兒起立、一會兒坐下，岑苒覺得自己被她弄得頭暈。
“我去財務部看看。”岑苒捧著熱咖啡，慢慢往財務部走去。
“他會不會是在醞釀情緒？”吳姿伸手抓了一本不知道是什么報表的報表，一腳跟上岑苒的步子。
雖然決定要勇敢面對，但事到臨頭還是感覺很害怕。
“應該沒你什么事了。”岑苒側眸看了她一眼，笑笑說道。
“總感覺不踏實。”吳姿小聲說道。
“財務這邊也沒什么動靜的話，你就可以下班啦。”岑苒咧嘴笑笑。
“希望沒事。”吳姿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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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主管辛苦了，這么晚還發工資條。”財務部還沒下班的人都抬頭沖著吳姿一臉和善的笑。
“給你們添麻煩了，這么晚還要倒數據，不過很快有錢發了，再堅持一下。”吳姿比了個耶的手勢。
“是的是的，身體是辛苦的、心里是快樂的，哈哈哈。”出納員從抽屜里拿出一塊巧克力扔給吳姿。
“謝了。”吳姿接過巧克力后直接遞給岑苒。
“我減肥。”岑苒對著出納員微微笑了笑后，徑直往夏前進辦公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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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姿撒謊。”夏前進見兩個人一起進來，伸手指著吳姿笑著說道。
“哦？”
“你對夏總撒什么謊了。”
岑苒扭頭看向隨著她一眼進來的吳姿，一臉地笑意。
“也不算是撒謊。”吳姿吐了吐舌頭小聲否認。
“她說工資這事兒去問過你，你不管不答、讓她只管按高經理的意思去辦。”夏前進遞了一瓶水給岑苒。
“她說的還真是真的。”岑苒點頭：“我也是剛知道今年只扣了2萬，而且新的分期方案路總本人還沒有簽字。所以陪她到您這里問問，是不是有尚方寶劍，她這個按依據做表的小職員不需要背什么責任吧？”
“她上司做的方案、大老板簽了字，她有什么責任要背。”夏前進笑著說道：“我看你還是關心人力部的事。”
“我也關心財務部的事啊。”岑苒笑著說道：“行政是公司的后勤保姆，您倒說說哪個部門我可以不關心。”
“小狡猾。”夏前進哈哈大笑。
“夏總，這事兒可以算是塵埃落定了吧？”岑苒問道。
“算。”夏前進點頭。
“那就好。”岑苒作勢長長地吐了口氣，扭頭看著吳姿說道：“你可以安心下班了。”
“怎么？小吳不敢下班？”夏前進佯作不解。
“她怕路總會沖到她辦公室要說法，更怕路總沖到辦公室的時候她不在，第二天一來這工作就沒了。”岑苒輕扯了下嘴角，語氣里帶著淡淡地嘲諷。
“不會不會。”夏前進哈哈一笑，對吳姿說道：“小吳要向岑助學習，敢做事敢擔事。”
“是，正在學習。”吳姿嘿嘿點頭：“夏總、岑助慢聊，我就先下班了。”
“問問小潘（出納員）有沒有要幫忙的。”岑苒象征性地交待了一句后，扭頭看向夏前進：“路總現在格局大，直接找能解決問題的人去解決問題。”
“確實。”夏前進點頭：“這是他和老板的博弈，只要不影響其它員工發工資的時間、對銷售員工也沒有影響，我們都且旁觀。”
“當然，就是連旁觀都要戰戰兢兢，生怕惹火上身。”岑苒笑著說道。
“小岑，你和路總是不是有些不對付？”夏前進突然問道。
“您說的不對付是指……”岑苒的眸光微閃，佯作不懂。
“算了，我也不問了。”夏前進無奈地點點頭：“你有你的規劃、他有他的傲氣，可不得不對付一陣子。”
岑苒沉默著，只當沒聽懂夏前進的話。
“他力推高芳的時候我就納悶，未必是大男子主義做崇，不想你的職業發展和他平起平坐？原來是你在那個時候就定位清楚了和他的關系。”夏前進一臉贊許地看著岑苒：“雖然有些可惜，但工作對你們來說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沒我們看得這么重要，倒也是沒必要為了一點工作上的好處委屈自己就是了。”
“我其實……也沒想這么多。”岑苒斂下眸子，思慮了一下后說道：“我想問夏總一件事，不知道方不方便。”
“你問。”夏前進點頭。
“路總和她太太離婚了嗎？”岑苒問道。
“這個倒是不清楚，只知道分居有幾年了。”夏前進說道：“特別是這兩年，過年齊顏也不回國，孩子假期也不回來看爸爸。他這個冤大頭除了是那母女兩個的提款機外，就什么都不是。”
“他可以自己去加拿大看她們啊。”岑苒不以為然：“現在國際飛行都是大飛機，時長和舒適度都是可以接受的。他也才四十出頭，不至于不能遠程飛行吧？”
“小姑娘呀、小姑娘，說你們小孩子不懂呢。”夏前進搖頭說道：“如果是離了、或者是關系不好，他去了人家就躲著。異國他鄉、萬里探親，就落得個被拋棄的結果，誰受得了呀。”
“他們做銷售的不是最講行動力嗎？人都沒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岑苒輕哼著說道：“那位齊女士自己是律師，不會知法犯法。如果離婚了，父親的探視權是必須保障的。沒有離婚的話又是另一說，家人關系倒是可以想見就見、不想見就不見。”
“小姑娘都16歲了，她自己想見誰不想見誰，大人哪里敢逼的。”夏前進搖頭。
“又不是18歲，父母都是她的監護人吧？”岑苒瞥了瞥嘴。
“16歲的大姑娘，哪個做父母的敢逼？逆反起來嚇死你。”夏前進直搖頭，這一點他算是深有體會。
“那……如果之前的父女感情不夠扎實，現在又天天和媽媽在一起，真就沒路總什么事了。”岑苒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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