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醉到清醒，一切發生得過于自然。在兩個人平靜下來的時候，林蘇爾還看著路佳明愣愣地發呆。
“以前沒覺得自己的年齡大。”路佳明擁著她嘆息著說道：“今天突然感覺自己好像真的老了。”
“沒有呀……”林蘇爾聲音低低地說道。
“聽起來很勉強呢。”路佳明輕笑著說道：“我努力健身好不好？”
“是說的真話。”林蘇爾的臉微微一紅，拉過他的手蒙住自己的眼睛：“路佳明，謝謝你。”
“嗯？”這次輪到路佳明意外了。
酒醉時他極盡挑逗、酒醒時他用憐愛直戳她的痛處、清醒后只字不提這事有多荒唐，只把自己放在低處讓她無法責怪、甚至不能后悔。
顯然他的目的達到了，她根本不可能當著他的面讓他難堪。
但沒想到的是他的目的超額達到，她對他說謝謝。
“其實……”林蘇爾將他的手壓在眼睛上，猶豫半晌后才繼續說道：“以前我不知道，這件事我也有主動權、也可以提要求。”
“怎么會？”路佳明伸手去圈她的腰。
“不說了不說了，你不要再問了，反正就是謝謝你。”林蘇爾突然煩燥起來，卷過被子整個人滾到床邊去了。
“不問不問，你以后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要求，都和我說。”路佳明翻過身去從背后摟住她，唇貼在她的后頸上，語氣溫軟又曖昧。
“嗯……”林蘇爾輕應一聲，聲音小得蚊子似的。
路佳明的大手輕拍著她的手背，閉著眼睛將臉貼在她的后背上，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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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苒早起接到林蘇爾的電話，說新年這幾天在媽媽那邊，就不過來住了。岑苒皺了下眉頭：表面上看這很正常，但她心里總覺得這其中有點兒其它的什么事發生。
回媽媽家過年這很正常，但不是應該和她也有個新年的告別儀式？或者回來拿些衣服日用品什么的嗎。畢竟她離婚的時候直接從原住屋搬到了她這里，她媽媽家里可是什么也沒有的。
“蔣昱，你昨天確實看到路佳明送蘇爾到酒店后就離開了嗎？是代駕開車離開的嗎？”岑苒刷完牙后，邊洗臉邊給蔣昱打電話。
“看到他上車了，沒留意車上有沒有代駕……我想想，應該是有的，他坐的是副駕駛。”蔣昱說完后問岑苒：“我正出門，你這邊冰箱里的東西有沒有清掉？今天外面沒有賣早點的了，得在家里做。”
“冰箱還沒清，你過來吧。”岑苒答道。
“好。”
“蘇爾什么事？你怎么突然想到問這個？”
電話那邊聽到蔣昱關門的聲音，應該是上車了。
“你來了再說吧。可能是我想多了。”岑苒皺著眉頭說道。
“行，我一會兒就到。”蔣昱說完便掛了電話。
岑苒邊涂面膜邊想著林蘇爾的事，最后還是又給林蘇爾打了個電話：
“蘇爾，已經回家了嗎？”
“還在酒店？準備睡到下午……”
“我也下午才走，你要不要過來拿東西，我等你回來了再走？”
“不確定……好吧，那你自己安排，冰箱里我給你留點兒吃的，你走前清理一下。”
岑苒掛了電話后又覺得林蘇爾的安排沒問題，昨天喝得太多，今天要睡得晚些才起來也正常。
岑苒閉著眼睛躺在躺椅上，等臉上的泥膜干掉。她趁這時間反思自己，覺得如果沒有路佳明對她曖昧過，她也不會這么不放心。
“這么有技巧的一個人，蘇爾頂不住也正常。談就談吧，只要蘇爾還在秘書這個職位上，他就算有了新的目標，想必也不敢對蘇爾做得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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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臉的黑乎乎的，真的有用嗎？”蔣昱進來的時候，看到涂著黑泥膜的岑苒，忍不住失笑。
“有用啊，你不覺得我比同齡人的皮膚好嗎。”岑苒睜開眼睛看了蔣昱一眼，有些開口困難地說道：“再說了，就算只是安慰劑，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倒也是。”蔣昱用手指在她臉上戳了一下，輕笑著說道：“都結成皮了，可以卸了吧？”
“可以了，你做完早點我就好了。”岑苒用手撐著椅面坐起來，看了看鏡子后說道。
“要不要我幫你？”蔣昱有些好奇地又戳了一下。
“我怕你把我臉上的皮撕掉了。”岑苒笑著推開他的手。
“好吧，你慢慢弄不著急，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蔣昱笑著說道。
“食材給蘇爾留一點，她晚些時候過來拿東西，說是要回父母那邊過年。”岑苒扭頭看著蔣昱說道：“但我不確定她在父母家里住幾天。”
“沒事，我們出發前去超市買些東西放在家里備著。”蔣昱說道。
“好啊。”岑苒點頭。
岑苒卸了面膜、做了個基礎護理后就出去了。蔣昱的早餐也已經做好了。
一人三片蛋烤面包，就是像做荷包蛋那樣把蛋打在面包上，然后在蛋中間放一片黃瓜片，烤出來好不好吃不知道，卻是特別好看。焦脆的面包、黃澄澄的蛋黃、中間一片深綠色黃瓜，有種讓人舍不得吃的美好。
喝的就只有配咖啡的燕麥奶了，冰箱里連牛奶都沒有了。
“只能做這些了。”蔣昱將盤子推到她面前。
“這個面包蛋是在哪里學的？”岑苒用叉子戳了一下蛋黃，居然還是流心的。
“視頻網站。”蔣昱拉開椅子坐下來，邊吃邊說道：“現在網上這些東西特別多，你打開冰箱看了食材后，就直接在網上搜索我有這些食材可以做什么，然后就有適合的視頻推給你。”
“……生活技能大爆炸呀。”岑苒感嘆著說道：“以前真沒發現網上搜索這么方便。”
“我是職業病。”蔣昱哈哈一笑看著她說道：“我們做出來的方案必須是原創，所以國內外所有網站能爬的都要爬一遍。我們都爬不了的，對客戶就沒什么影響了。”
“這個病好，繼續保持。”岑苒連連點頭：“我就不學了，我還是習慣看文字。”
“你剛才提到路佳明是為什么？”蔣昱笑著點頭，問起她起床時的那個電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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