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林蘇爾也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她總覺得岑苒和蔣昱的戀愛太平淡了，但她和路佳明在一起的時候，其實節目也很單一……
“那你們打算公開嗎？”岑苒看著她問道。
“嗯——”林蘇爾搖頭：“不公開，除非我現在不做秘書。”
“那你覺得工作重復要、還是戀愛重要？”岑苒問。
“都重要啊。”林蘇爾輕聲說道：“我已經因為愛情失去過一次工作了，我不想再失去第二次。雖然我也不是多有事業心，但我總得養活自己吧。”
“那是。”岑苒點頭。
“沒有了工作、養活不了自己，養活不了自己就要伸手跟人要錢……”林蘇爾聲音低低地說道：“以前付家安都拿我當小偷呢……”
“和這個沒關系，是他那個人對人缺少基本的信任和尊重。”岑苒安慰她說道：“不過不讓工作受影響是對的。”
“嗯。”林蘇爾輕嘆了口氣，在看著岑苒時，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開心死了吧。”岑苒雙手捧著她的臉，把她的臉擠得奇形怪狀的。
“當然啦。”林蘇爾輕哼著說道：“我多在乎你呀，你老也不相信他，我心里壓力是很大的。”
“那也是因為他有讓人不相信的地方。”岑苒輕哼著說道。
“是是是，你說得都對。”林蘇爾咧嘴一笑，歪著頭看著岑苒：“你說……他那時候是怎么追你的呀？”
“用詞不準。”岑苒伸手在她腦門兒拍了一下，糾正她說道：“他一直發揮著中央空調的功能，對周圍的女同事、特別是我這樣還有些職業價值的女同事釋放暖氣。”
“就是曖昧吧……”林蘇爾小聲問。
“如果那個人不是路佳明，那種態度可以算是曖昧。但如果是路佳明呢，就只能算是比普通同事友好一點的態度。”岑苒輕挑了下眉梢，意態稍冷：“或者是演戲，其實并不比普通同事友好。”
“喂……你好像真的很不喜歡他呀……”林蘇爾扭轉過身，直直地看著她：“不管為什么，總算他對你也是不錯的呀。”
“他做的那些事……”岑苒斂下眸子，想了想后說道：“我也能理解，算是職場人正常的手段。雖然不那么光明磊落，但也并沒有讓我的處境更難。所以不說也罷。”
“說說嘛，讓我也了解了解，什么樣的職場手段、是有多不光明磊落。”林蘇爾撒嬌著說道。
“等你能懂、能接受的時候再說，否則就成了破壞你們的感情了。”岑苒笑笑說道：“你要不要補補覺？我昨天晚上邊看你做的流程圖邊等你，睡得晚了，現在還困著呢。”
“我也要補的……”林蘇爾吐了吐舌頭，拉了被子將身體滑進去后，悶悶地說道：“我不想動了，我就和你睡啊。”
“睡吧睡吧。”岑苒輕笑一聲，伸手關了床頭燈后，又打了個大大的呵欠，背對著林蘇爾緩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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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是被鬧鐘吵醒的，起來的時候隱隱約約聞到烤面包的香味兒。
“蔣昱來了？”林蘇爾翻了個身，看著岑苒問道。
“應該是的，約的差不多是這個點。”岑苒伸了個懶腰后掀開被子坐起來：“我去刷牙洗臉，你是繼續睡還是起來？”
“起來了。”林蘇爾起床后。借了岑苒的一件厚外套穿上才出去。在客廳碰到蔣昱也沒打招呼，匆匆地回了自己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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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天晚上回來了？”岑苒出去的時候，蔣昱小聲問他。
“今天早上回來的，有重大突破。”岑苒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用力吸了口氣后，笑著說道：“真讓人有食欲。”
“只做了兩人份。還好份量做得還算多。”蔣昱又去廚房拿了套盤子和杯子過來，將自己那份雞蛋煎面包分了兩片在空盤子里、又倒了杯燕麥奶，然后一起放在林蘇爾平時常坐的位置。
“我的也分她一片。”岑苒將自己盤子里的面包分過去一片后，邊吃邊對蔣昱說道：“她去了路佳明家里，從鄰居的態度和家居擺設確認出那是路佳明的家，而且向鄰居介紹她為女朋友。綜此判斷路佳明已經離婚了。”
“按邏輯來說是。”蔣昱點頭。
“基本就是了。”岑苒喝了口燕麥奶，笑著說道：“這世界哪兒來那么多騙子。我遇到一個還不夠，連蘇爾也遇上？”
“性質不……好吧，差不多就行了。”蔣昱正想說什么，見林蘇爾出來便收住了話，抬頭看著她說道：“沒有多的，我和岑苒每人讓了一點給你。”
“多謝多謝，沒讓我餓著。”林蘇爾吐了吐舌頭，看著蔣昱笑瞇瞇地問道：“親愛的蔣先生，拜訪未來岳父岳母成功了沒有？”
“第一階段成功。”蔣昱嚴謹地答道。
“祝賀你。”林蘇爾端起奶杯與蔣昱碰杯：“應該買點鮮花和美酒來慶賀的，知道得太晚了。”
“不用，我和岑苒結婚的時候你的紅包送大一點就行。”蔣昱笑著說道。
“我看行，反正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哪一年的事，留給我存紅包的時間會很長很長的。”林蘇爾大笑。
“不想吃了是吧？”蔣昱作勢去端她的盤子。
“想吃想吃。”
“哈哈哈哈。”
林蘇爾連忙端起盤子轉身避過，將自己的早餐護得牢牢的。
“她最在乎吃的，你偏要搶她吃的。”岑苒搖頭笑著，又問林蘇爾：“夠不夠？面包是還有的。”
“他不搶我的就夠了。”林蘇爾這才將盤子放回到桌子上，看著岑苒笑瞇瞇地說道：“我收回我昨天說的話，其實我很喜歡看你們在一起的樣子，一點兒也不白開水。”
“嗯？”蔣昱的眸色微沉，略顯疑惑地看向岑苒。
岑苒只是笑笑，淡聲說道：“你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你說的話我連左耳都沒過，就更到不了右耳了。”
“那正好，省得我又要反省、又要道歉。”林蘇爾咧嘴一笑，用力點頭。
她看了一眼明顯不高興中帶著些疑惑的蔣昱說道：“我是說，你和岑苒像夫妻不像戀人，太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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