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382章 自請退出
  她踉蹌著從沙堆上爬起來,撲過去,圍著玉南樓轉了一圈,發現他并沒有受傷后,又松了口氣,從隨行的醫藥箱中取出一個小葫蘆遞過去。

  “亦清哥,你先喝點東西,我去給齊工檢查一下傷勢。”

  玉南樓微笑頷首,接過小葫蘆打開,沒有半分猶豫,全倒進了嘴里。

  陳所看的直咂舌,這倆人仿佛有一種不一樣的秀恩愛方式。

  柳蔓寧拿剪刀剪開了齊雋身上的衣服,猙獰的傷口瞬間暴露在眾人眼皮子底下。

  “嘶……”

  “怎么這么深?”

  柳蔓寧看著翻開的皮肉,眉頭蹙的很緊。

  齊雋虛弱一笑,“被風卷起來時,沒抓穩鏟子,被劃了一刀……”

  柳蔓寧嗯了聲,擔心他撐不過去,從醫藥箱中拿出另外一個小葫蘆遞過去,“先喝了,我得先給你清洗干凈傷口,以免感染。”

  “謝謝柳同志,辛苦你了。”

  齊雋道謝,柳蔓寧搖了下頭,“應該的。”

  她低頭專心處理傷,先把能清理掉的沙子清理干凈,再拿生理鹽水清理傷口。

  齊雋一聲疼都沒叫,但他身體本能的痙攣、顫抖,以及額頭臉上落下的大顆大顆的汗珠,又出賣了她。

  “疼可以叫出來,不丟人。”柳蔓寧提醒他。

  齊雋搖頭。

  柳蔓寧看他,“那你要忍住了,我需要把你的傷口用魚蛋白線縫補起來,這樣傷口好的才快,但是……很疼。”

  針在肉上縫補?

  齊雋只聽她描述的這畫面,傷口處就開始抽搐了。

  “能……不縫嗎?”

  柳蔓寧搖頭,“縫起來半月就差不多長好了,不縫……可能兩三個月都不一定好。”

  齊雋咬咬牙,一臉視死如歸,“那你縫吧。”

  看的柳蔓寧一陣無語加好笑。

  陳所也笑,“齊雋,疼可以叫出來,這里都是自己人,沒人笑話你。”

  齊雋搖頭,“我不。”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叫,就不……

  “啊!”

  細若發絲的針扎進肉里,那可不是一般的疼。

  哪怕已經被傷疼麻木了,齊雋還是沒忍住痛叫了一聲。

  叫出第一聲,他臉一臊,再喊第二聲,心里負擔就又少了許多,等第三聲第四聲時,他已經顧不上旁人的目光了。

  等柳蔓寧收針打結時,他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柳蔓寧拿剪刀剪掉多余的線,提醒他,“半個月內,傷口不要碰水,不要彎腰用力,不要做體力活。”

  齊雋皺眉,“我還有工作……”

  “工作的前提是你有命在。”

  柳蔓寧無奈的提醒,“你這傷口如果崩裂,造成傷口感染惡化,再治愈可就沒現在這么容易了,到時更影響工作進度。”

  她側眸看了眼玉南樓。

  玉南樓嗯了聲,“齊雋,你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所里那么多人,不少你一個勞力。”

  齊雋,“……”

  有了媳婦忘了友。

  說的大概就是他。

  一行人原地修整了十來分鐘,開始往回走。

  車旁眾人遙遙望著他們回來都很高興。

  邱瀅走出去幾步,接他們,“玉師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玉南樓沒說話。

  陳所笑著說,“好了,人都齊了,趕緊收拾東西,咱們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

  風沙太大,回去的公路全堵死了,車子明顯派不上用場了。

  眾人不得不放棄車子,帶上自己的東西,慢慢往回走。

  回去的路比來時好走很多。

  不好的是,齊雋感染了。

  柳蔓寧有些不解,按理說她給齊雋用上了靈泉水,怎么還會感染?

  她不得而知。

  于教授立刻安排了藥,齊雋吃了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休息。

  邱瀅抓住機會diss柳蔓寧。

  “不會給人看病裝什么醫生?以為上過幾天學,就真成了能救死扶傷的醫生了?!”

  “救不了人反害人……”

  于教授皺眉,“你這女同志怎么這么說話?齊工腰腹部的傷口很深,如果沒有柳同學的正確處理,他現在就不是簡單的感染,說不定人都沒了!”

  邱瀅愣住,嘴張了張。

  “那是她僥幸……”

  于教授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什么也不懂。

  不由氣道,“你這詆毀人的話張嘴就來,太過無理取鬧了!”

  邱瀅被罵的臉色青白交錯,面上很是尷尬。

  陳所都替邱瀅臉紅。

  但事關他們的臉面,他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于教授,邱同志沒有惡意,只是話趕話說到那兒了……”

  于教授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滿他為邱瀅撐腰,“有沒有惡意她自己心里清楚。”

  說完,以眾人聽得見的聲音咕噥了一句。

  “一群人合著伙欺負我學生,當我老頭子是死的嗎?”

  陳所,“……”

  邱瀅,“……”

  為什么她罵柳蔓寧的時候,總有人跳出來幫她說話?!

  她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邱瀅不忿的咬了咬唇,視線落到面容蒼白的齊雋臉上,心中忽然一動。

  她說,“于教授,聽說柳蔓寧的名額是您幫她爭取來的?”

  于教授點頭,“是,怎么了?”

  “您選她,那她肯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您這樣一直擋在她前面不讓她出手,怕是也不合適吧?”

  于教授皺眉。

  “你這女同志,說話怎么拐彎抹角的,想說什么直說!”

  邱瀅在心里罵了句,面上卻沒顯露分毫,淡淡道。

  “我的意思是齊雋是柳蔓寧在沙漠中救回來的,您想證明她不是沽名釣譽之輩,那就讓她把人救活,不然,她就是個仗著老師什么都不懂不會的學生,我邱瀅鄙視這種人!”

  于教授的臉很不好看,覺得這女同志有病。

  柳蔓寧挑眉。

  說實話,她是不在乎被人鄙視的。

  尤其是邱瀅說的這些不過腦子的話,真的是……

  很讓人懷疑她的智商和情商。

  “老師,我學了幾年,也是時候露一手了,您在旁邊看著,如果有哪里不對,要讓病人遭罪的做法,您提醒我一聲就醒。”柳蔓寧道。

  這話的意思,就是告訴于教授,這PK挑戰她接了。

  于教授蹙眉,“柳同學……”

  他想說什么,被邱瀅打斷,“柳蔓寧,你可想好了,如果于教授提出來你哪里做的不對了,這比賽你就輸了,輸了的人……”

  她說著忽然一頓,望著柳蔓寧的眼神透出幾分決然。

  “……自請退出。”

  “邱瀅,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陳所在一旁聽出不對勁,冷下臉來問了句。

  邱瀅微笑,“陳所別急,要是柳蔓寧不敢比,這比賽也可以不用……”

  “我同意。”

  柳蔓寧淺笑,“邱同志,我不與你爭執是不想給亦清哥添麻煩,但如果你一直糾纏不放,我也不會輕易被你欺負了去。你想比咱們就比,只是后果……你做好自負的準備。”

  邱瀅輕哼一聲。

  “誰怕誰!”

  見柳蔓寧這么好脾氣的人,都被邱瀅欺負的出口反抗。

  陳所覺得自己再多數就有點偏幫的嫌疑了,索性閉上了嘴,留下做證人。

  于教授平時不擅長外交,但他難得碰到一個合眼緣對脾氣的學生,經過這么久的相處,早把柳蔓寧當做自己人了。

  這會兒見邱瀅這般羞辱柳蔓寧,心底也來了氣。

  遂出聲道,“我跟陳所做見證,有柳蔓寧針對齊工的病癥進行開藥處理,三天為一個療程,三天后見分曉。”

  于教授出聲了,陳所不能往后躲了。

  他笑著頷首,“……輸的那方,無論是誰,都請離開實驗基地。自此以后,我們所將不再歡迎此人進入。”

  這賭注有點大。

  柳蔓寧心無所掛,面不改色,陳所瞧見不由在心底贊了句。

  而自信滿滿的邱瀅,此刻卻有些猶豫了。

  她雖然對柳蔓寧的印象,禁錮在農村山旮旯里走出來的女孩子身上,但也清楚,柳蔓寧是憑本事考上的B大,又得了于教授的真傳,怎么可能沒兩把刷子。

  這會兒她已經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了。

  但說出的話,不可能收回!

  她心存僥幸,覺得柳蔓寧不一定能治好齊雋,到時候還得于教授出手。

  抱著這樣的心態,她日夜煎熬過了兩天。

  第三天吃過早飯后,于教授例行巡查,看了齊雋的恢復情況,很是高興的與他說,“傷口雖然深,但處理的及時,感染也處理得當,再過幾天沒問題的話就能自由活動了。”

  齊雋笑,“謝謝于教授,謝謝柳同志。”

  柳蔓寧在于教授身后左側半步的位置,笑了笑。

  邱瀅卻聽的心梗心慌。

  回過神又罵自家,慌什么?

  還有幾個小時呢,萬一齊雋的傷口再次惡化,她不就贏了嗎?

  她這么想的時候,絲毫沒想到齊雋是她共處了幾年的同事,對她更是仁至義盡了。

  午飯后,齊雋在床上閉眼休息,等藥涼一些好一口氣喝下去。

  房內另外一個人去上班,屋子里只睡著的齊雋一人。

  邱瀅偷偷的溜了進去,看了眼床頭柜上熱氣騰騰的藥,抿了抿唇。

  手慢慢的伸了過去。

  “邱瀅?”

  齊雋聽到細微的動靜,睜開眼,看到她,驚訝的叫了聲。

  邱瀅心一慌,捏在手里的東西掉進了碗里。

  “怎么了?”

  邱瀅擠出一抹笑,搖頭,“沒什么,我試試藥涼了沒有,你趕緊趁熱喝,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齊雋有些奇怪她今天的舉動。

  但也沒多想,謝過她,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今天怎么有空過來?測試那邊不忙嗎?”伸手不打笑臉人,邱瀅雖然看著有些古怪,但好心來看他,齊雋自然笑臉相迎。

  邱瀅胡亂的嗯了聲,隨便找了借口搪塞過去,匆忙離開了齊雋的房間。

  回到屋,她捂著跳個不停的胸口癱坐在床上。

  腦海里還在回放剛才的畫面。

  怎么辦?

  這個時候要是告訴齊雋,他肯定會讓所有人知道,那她跟柳蔓寧的賭約就徹底輸了。

  可如果不告訴齊雋……

  那他喝的藥,萬一……

  邱瀅只覺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怎么都拿不定主意,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為什么柳蔓寧要憑空出現?!

  好好的在農村當她的村姑不好嗎?!

  村姑根本配不上玉師哥好嗎?

  玉家也不會讓一個村姑嫁給自己的兒子!

  那樣的話,她只需要守在玉師哥身邊,等他轉頭就能看到自己!

  可現在呢?

  怪柳蔓寧!

  要怪就怪柳蔓寧!

  都是她,是她逼自己的!

  齊雋,你要怪就怪柳蔓寧吧!

  邱瀅在床上渾渾噩噩的坐了半下午,等聽到隔壁門響回過神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齊雋那邊沒有動靜。

  邱瀅又緊張又害怕。

  她想出去看看,可又不敢。

  她坐臥不安,索性站起來在屋子里來回走步。

  才走了沒兩個來回,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忽然響起。

  “于教授呢?快把于教授找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午飯那會兒不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

  “不知道,你說口吐白沫這像不像中毒?”

  “你可別胡說,咱們所里哪來的毒?”

  “那是柳同志開的藥方不行?”

  “可前兩天吃著不是沒事嗎?不但沒事眼瞅著齊工的身體也大好了的……”

  聽到齊雋出事,邱瀅先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隨即又提了一口氣上來。

  齊雋……出事了。

  她心底滿是愧疚。

  低聲喃喃,“齊雋,對不起,等你好了,我親自向你請罪,要打要罰,都隨你,但這場比賽我真的不能輸……”

  與此同時,齊雋房間。

  于教授一臉凝重,把脈看眼看指尖看舌尖,看完神情陰沉的嚇人。

  “金屬中毒。”

  陳所眼皮一跳,看于教授,“是我想的那樣嗎?”

  于教授看著他,“恐怕是。”

  陳所咬了咬牙,“真是糊涂透頂了!蠢不可及!”

  “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需要藥材為齊工解毒,要快。”

  陳所點頭,“你開,所里有的盡管用,沒有的,我讓人開車去市區買。”

  于教授頷首,拿過紙幣開始欻欻寫藥材名字。

  柳蔓寧大眼看過去,就搖了頭,“老師,所里只有簡單的草藥,你開的這些幾乎都沒有。”

  于教授筆下一頓,抬眸看于教授。

  “從這里到市區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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