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二百三十七章 終于還是濕了鞋
  站在漆黑的宅門前,少年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這里雖說是分舵,其實就是一個比富家民宅大不了多少的院子,位置上還算隱秘,但在布局結構上實在是沒有絲毫可圈可點之處。

  蕭聰抬頭,眼神森寒地看了眼未掛牌匾的漆黑宅門,凌身越墻而入,見院內燈火通明,在他敏銳的靈識感應中,鴻翔此時就在青石大道盡頭的大廳里。

  摘星翼加持靈隱步,蕭聰身影瞬息直達,破門而入,屋中幾人聞聲豁然轉首,除了被架在中間渾身是血的鴻翔依舊耷拉著腦袋外,其他幾人皆是森然一笑,只見為首一人挑釁道:

  “前輩,你終究還是來了,早吃了這杯敬酒,這小兄弟又怎會吃這杯罰酒呢,您說是不是。”

  蕭聰面色鐵青,眼神蔭翳,并不答話。

  但聽得那人接著道:

  “前輩果然是性情中人,為了這么一個小雜碎,竟也敢只身犯險,這小兄弟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屁來,既然您來了,那就自報一下家門吧。”

  “我的名諱,你不配知道!”

  “那我可配?”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如洪鐘大呂,音波蕩蕩,這明顯是動用了什么秘法,要給蕭聰一個下馬威。

  蕭聰轉首而望,見帷帳后慢慢走出一虎背熊腰面向粗獷的中年人。

  “你是誰?”蕭聰問道。

  “在下落仙府的分舵主騰劍雄,不知閣下是哪位?”

  蕭聰微微點頭,冷笑道:

  “好,好,分舵主是吧,您來得正好。”

  話畢,不由分說,直接祭出靈隱步,空氣中傳來幾聲石頭的落地聲,鬼魅身影在屋子里掠過鴻翔身旁幾人,幾串血花揚起,那幾人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一命嗚呼坍身在地。

  那總舵主見狀目瞪口呆,稍稍一怔后轉身撒丫子就跑,口中大喊著,

  “蕭聰來了!蕭聰來了!”

  抱著鴻翔的蕭聰在屋子東北角停下身形,將已經毫無知覺的鴻翔背在身上,轉首柔聲道:

  “鴻翔,你再等哥哥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完事了哥哥就帶你回去療傷,放心,有哥哥在,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

  說罷,追攆而去。

  那總舵主方才之所以那么狂妄,而后又一口咬定來者正是蕭聰,無非是因為這間屋子里有一座階次中等的困陣,非天境修士不可逃脫。

  明眼人都能看出那幾顆靈石是為破陣之用,可蕭家已經覆滅,這世間能夠輕易破陣的除了整個玄真界都在懸賞通緝的蕭聰,還能有誰!

  一個天境初期的總舵主,也敢在蕭聰面前大言不慚,但一舵之主都只才天境修為,那此分舵的其他人修為也定高不到哪兒去。

  而蕭聰早已怒不可遏,所以,今天他要大開殺戒,只為鴻翔!

  蕭聰左手扶住趴在背上昏迷不醒的人兒,右手輕輕一翻,從彌芥中取出誅仙劍,稍稍催動靈隱步,便追到那總舵主身前,手起刀落,一顆碩大的人頭滾落而去,而當尸身斷頸處鮮血噴撒而出時,揮刃者早就掠到十數丈開外了。

  總舵主剛才那一嗓子聲音著實不小,可算是將宅子里所有的落仙府門徒都驚了起來。

  落仙府對蕭聰開出的懸賞也不低,對于府中的自家人,那可是大功一件呢,外面都傳蕭聰修為只在地境中期上下,這對他們來說,無異于到嘴的鴨子,可不能讓他給飛了!

  所以宅子中不明真相的門徒和小嘍啰們紛紛持兵而出,爭先恐后,都想分一杯羹,見蕭聰迎面而來,皆是斗志昂揚狀若癲狂。

  見此情景,蕭聰嘴角越揚越高,加快速度,沖入人堆之中,如虎入羊群,不可匹敵,手起刀落間,血花飛濺卻衣不沾血,從容如云。

  落仙府的門徒和小嘍啰們這才明白過到底是什么事兒來,可為時已晚,蕭聰的靈隱步哪是他們可以輕易逃脫的,所以不過幾息的時間,宅院天井里已是橫尸百處,在皎潔凄冷的月光下,鮮血染紅了青石地板,卻將氣氛渲染得詭異而森然。

  蕭聰咧嘴一笑,幻若修羅臨世,他閉上眼睛,強大靈識全面散開,在確定沒有人能逃脫后,才背著鴻翔急速離去。

  今夜之后,玄真界注定又要熱鬧一陣了。

  一路趕回客棧,蕭聰將鴻翔小心安放在床上,先喂其服食下一枚丹藥,然后在床邊擺下一座高階修元陣為其療傷。

  鴻翔傷得著實不輕,皮開肉綻是小事,關鍵是不知為何四肢經脈被傷了十數根,而最為要命的是,心脈處亦是出現了些許損傷,這損傷對鴻翔來說雖不至于短時間要了性命,但喪命之前所要經受的痛苦卻是難以言喻的。

  想必在蕭聰趕到之前鴻翔已經經歷過一番嚴刑逼供,而他什么也沒說才會受如此虐待。

  這讓蕭聰心里不由生出幾分感動,還有幾分敬佩,同時也讓他覺得單單是滅掉落仙府一個分舵的代價是遠遠不夠的,一顆仇恨的種子在他心底悄然種下,他咬牙切齒道:

  “落仙府,我蕭聰遲早要拔了你!”

  鴻翔是在后半夜醒來的,蕭聰一直守護在其身旁,雖然對自己的法陣造詣信心滿滿,但不知為何還是生怕出什么亂子來,故而一直沒有離開,此時見鴻翔慢慢睜開雙眼,坐在窗前的少年連忙俯首關切道:

  “鴻翔,你怎么樣?感覺好點了嗎?還疼嗎?”

  鴻翔微微一笑,面色蒼白慘然,如一朵初秋時節的白蓮花,竟隱隱讓人感覺有幾分男孩子少有的凄艷,他慢慢努著嘴道:

  “哥哥,一點都不疼,我沒事了。”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你受此劫難,我……”

  蕭聰黯然垂首,語氣中滿是愧疚。

  “哥哥不要這樣,會讓鴻翔很難過的,因為有哥哥在我才過上了這么好的日子,像哥哥這種好人,比鴻翔更有理由活在世上,如果以鴻翔的命能夠換得哥哥的命……”

  蕭聰將手放在鴻翔的嘴邊,沒有任其說下去,他搖搖頭,柔聲道:

  “鴻翔,你記住,這世上的每一個人,都有足夠的活下去的理由,沒有人值得你甘心為之去死,沒有!你記住了嗎?”

  鴻翔看著蕭聰那一張分外鄭重的臉,半晌,眨了下眼睛,慢慢點了點頭。

  “你就不想知道為什么有人要抓你嗎?”隔了半晌,蕭聰問道。

  鴻翔笑了笑,回答說,

  “可能是因為某個小乞丐走漏了風聲吧,是我大意了。”

  蕭聰搖搖頭,正色道:

  “這不怪你,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要怪,也只能怪我吧,本來打算昨日下午離開的,唉。”

  鴻翔趕忙安慰道:

  “這件事也不怪哥哥啊,哥哥是因為覺得我太累才沒離開的嘛。”

  蕭聰看著鴻翔恬靜的小臉,沉默半晌,

  “鴻翔,你想知道哥哥的身份嗎?”

  鴻翔搖搖頭,

  “不想。”

  “為什么?”蕭聰挑著眉毛道,似乎對此感到很是詫異。

  “因為我已經知道哥哥是誰了。”

  “嗯?你知道我是誰!那你來說說我是誰。”蕭聰饒有興致地打趣道。

  “哥哥是蕭聰,玄真蕭家最杰出的人。”

  聞聽此語,蕭聰面無血色,張著小嘴久久未說話,半晌,他咽了口唾沫,又問道:

  “你……你……如何得知的……”

  鴻翔嘻嘻笑道:

  “哥哥易容之后將自己都騙到了,可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哥哥時的樣子,跟滿大街的懸賞令一模一樣!”

  “這……”

  蕭聰一時無言以對,老臉通紅,這倒不是因為鴻翔早就識破了他的小疏漏,而是因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到羞愧難當,在此之前,他對鴻翔的戒備其實從來沒有完全放下過,但善解人意的鴻翔卻一直忍受著這“一視同仁”的猜忌而對他盡心盡力,甚至為此不惜獻出自己的生命,說到底,究竟是誰保護了誰呢?

  蕭聰欣慰而赧然地扯了扯嘴角,俯身將鴻翔擁入懷中,語氣沉沉,以一種對知心朋友般的語氣含情漫漫道:

  “謝謝你。”

  鴻翔的小臉被卡在蕭聰的頸窩里,雙目深邃,問道:

  “哥哥,這世上真的沒有值得為之獻出生命的人嗎?可我認為是有的。”

  蕭聰聞言又是微微一怔,半晌,回答道:

  “有的,有的,剛才哥哥說錯了。”

  “哥哥就是值得我為之獻出生命的人,哥哥,讓我一直跟著你好不好?”

  鴻翔語氣依舊平靜,但又像切切私語,之中似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小心,他抬起雙臂環抱住蕭聰的脖子,重復問道:

  “哥哥,讓我一直跟著你好不好?”

  蕭聰緩緩點頭,那笑聲聽起來分外輕松,

  “那你以后可得努力修煉了。”

  鴻翔抱著蕭聰脖頸的雙臂又緊了緊,緩緩道:

  “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松懈的!”

  語氣中竟有幾分不容置否的堅定。

  突然,鴻翔松開蕭聰的脖子,一連急切道:

  “哥哥,我們是不是該趕緊跑路了!”

  “為什么?我已經將他們全殺了,沒有人知道蕭聰在這兒,我們還可以在這兒好好休息一晚,等你好些了再走。”

  “不是的,他們說那里有一座法陣,就算是天境高手也插翅難逃,哥哥是不是將那座法陣破掉了!”

  這話說的已經很是透徹,滅掉落仙府一個分舵說起來沒幾個人會想到是蕭聰干的,但破掉一座困陣就得跟他扯上點關系了,況且,他用來破陣用的靈石還丟在那兒未曾收起呢!

  蕭聰苦笑道:

  “看來,從明天開始,又要風聲鶴唳不得安寧了……”

  “哥哥,我們趕緊跑吧,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蕭聰沉思片刻,回道:

  “好,我這就帶你走。”

  說完,收起布置在床邊的修元陣,抱起鴻翔,祭出靈隱步,幾步奔到窗前飛身而出,借著摘星翼扶搖直上,然后往北極速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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