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二百五十一章 初入大漠
  大漠之中最珍貴的莫過于水,在尋見綠洲或走出這片大漠之前,認真洗漱的日子是不可能有了。

  蕭聰和鴻翔一人一條蘸了水的毛巾,在臉上輕輕抹幾把就算是洗了臉,含一口水在嘴里咕嘟幾個來回然后咽下就算是漱了口,至于洗澡泡腳之類的福祚,怕是一時半會享受不到了。

  吃罷早飯,收起羊皮帳篷,二人再度啟程,大漠中晴天之時雖然找不到具體的路標,但終歸是迷失不了方向,蕭聰一直算計著時辰,進而知道什么時間太陽在什么方位,也便知道了他們正往哪兒走,他記得進入沙漠時兩人是往南走的,所以他便一直往南走,就這樣無有曲折地長驅直入。

  沙海無際,一絲風也沒有,火辣辣的陽光照在身上,只有脖頸搭著濕毛巾的地方有一絲清涼,其他地方皆如爐烤,但又不能脫衣服,要不非得曬暴皮了不可,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除非逼不得已,不然估計鬼都不會來。

  靴子里灌著沙,硌得腳底板疼,鴻翔走一會兒就要停下來脫下靴子倒出灌進里面的沙礫,然后穿上靴子,舔著干裂的嘴唇跟在蕭聰身后繼續走。

  隔一段時間蕭聰就會將水囊遞給他讓他喝點水,但這小子有時接受有時拒絕,他說,

  “哥哥能做到的鴻翔也要盡力做到,老是喝水會產生依賴,慢慢地就要跟不上哥哥的步伐了,哥哥放心,鴻翔是來歷練的,這點苦不算什么。”

  聽鴻翔這么說,蕭聰心里略有赧然,都不太好意思更換濕了又干干了又濕的毛巾了。

  又走了半天的時間,除他們倆外,還是一頭生靈也沒有看到,這大漠廣袤無垠,蕭聰十分懷疑那些古獸和異獸們是不是都藏起來了。

  可話說回來,就算是大漠中的原住民,水依舊是他們生存的必不可少之物,就算他們再抗熱,但也總不能一點水也不碰吧。

  不過要說這一點水都不碰的,還真有!但卻是蕭聰最不愿遇見的,因為那種存在實在是太難纏了,這些生靈的生命體征本就不需要水,全靠神盤不斷汲取天地靈力存活,雖行動遲鈍但一般都堅不可摧,更有甚者靠吞食沙子存持生命,比如化沙蠡、石雕藤草,在大漠之中他們有先天的優勢,就算蕭聰的修為能比他們高出一大截,但若不能將其直接殺死,那就得被對方活活累死。

  雖然說瀕陽荒漠上的熱量要比其他沙漠高的多,但這里不是像禁地有其顯而易見卻不能令人接受的古怪之處——比如玉嵐山,只有至陽之氣而沒有半點陰之氣,這里的各種天地衍氣應該還在平衡之中,只是在分布上可能不太均勻罷,所以水源應該還是有的,就算沒有實質的水,那也應該有游離在天地間的“水氣”,蕭聰清楚地記得蕭家陣法中記有一座叫“謐泊”的陣法,正是蕭家人用以在大漠中的取水之術,想到這,他又不禁聯想到,

  “可能蕭家先祖也曾到過這瀕陽荒漠里來吧,當然也曾聚族而居過其他險惡的地方,要不這些稀奇古怪的陣法從何而來?不過是為生所迫罷了。”

  固定的湖泊和交替盈涸的河流才應是各種生靈的聚集地,但去這些地方尋找水源無異于是去找死,大漠之中于,在水源這件事情上,獸族與獸族之間或許還存有一些包容,但若有人族干預,必將同仇敵愾,對于蕭聰和鴻翔這兩個外來者,則是定要群起而攻之。

  但大漠之中還有一種能夠移動的海子,這行蹤不定的幽靈是蕭聰取水的理想之所,可這就像沙龜棄甲一樣,靠的全是運氣,當然,如果能偶爾遇上一場暴雨,那就更好了。

  就這樣一直往南走,又走了足足兩天,這天晌午,兩人繞過一座沙丘,遠遠便看見一片不知名的樹木,它們奇形怪狀盤根錯節,瘦骨嶙峋沒有一片綠葉,活像一具具風干的尸體暴曬在毒陽之下,不知是已經枯死了還是快要枯死了。

  鴻翔見之,歡呼雀躍,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蹦了個高兒,嘴里大喊著,

  “終于有個可以乘涼的地方了。”

  說著仰起小臉,滿臉期待的看著蕭聰問道:

  “哥哥,我們不過去嗎?”

  蕭聰面色略顯凝重,一瞬不瞬地看著那一片不大不小的枯木林子,并不答話,鴻翔抿著小嘴,雖然眼中還透著幾分可憐巴巴,但還是乖巧地低下頭,向蕭聰一樣將目光投向林子,一動不動。

  半晌,蕭聰舌頭舔過一圈嘴唇,咽了口唾沫,道:

  “走吧,去會會他們。”

  鴻翔驀然抬起頭,滿臉詫異,似乎一時沒明白過蕭聰話里的意思來,但還是緊跟蕭聰的步伐,僅有半步之遙。

  眼見與林子越來越近,蕭聰將靈識全面散開,發現林中亦有神識波動,這說明林子里有靈物,至于是枯木還是其他什么東西,暫時還無從得知。

  “鴻翔,怕嗎?”蕭聰笑問道,語氣甚是隨意。

  鴻翔用力搖搖頭,

  “只要有哥哥在,我就不怕。”

  蕭聰又是幾聲輕笑,

  “好,那哥哥就給你個機會,讓你用我教你的本事,拿這幾棵老樹練練手,來,拿著!”

  揮手間,一把袖珍短劍自掌間飛出沿一道弧線向鴻翔落去,鴻翔一伸手,將短劍握在手中,利劍出鞘,寒光四射。

  “這一次僅是小試牛刀,你不用怕,真對付不了就把我教你的馭火術使出來,但要當心,別燒著自己,去吧。”

  “嗯!”

  鴻翔重重點點頭,這一聲回應頗有幾分豪氣沖天的味道,他加緊腳步向枯木林走去,蕭聰跟在其身后,俊面含笑,不緊不慢地往前走。

  鴻翔是他調教出來的徒弟,其實力幾何自然是了如指掌,在他看來,這片枯木林雖在數量上占了優勢,但因為久居荒漠枝干已經僵化,雖然在防御上鴻翔確實是吃力了些,但若論速度,是怎么也不能奈何得了鴻翔的。

  假若鴻翔能將平時所學盡數發揮,將真氣加持在短劍之上,倒也能傷得枯木,再不濟就一把火燒了它們,有蕭聰這個師父在,還能讓一群爛木頭傷了他的愛徒?笑話!

  蕭聰走到離枯木林十步距離開外,站住腳步,鴻翔手握短劍,步入林中。

  就在鴻翔走到林子中間時,其西北方向的一棵枯木終于動了,一截碗口粗細的旁枝在一串“咔咔喳喳”聲中掃向鴻翔,速度不快,但力道奇大,估計若真撞在鴻翔那弱不經風的小身板上,非得給撞吐血不可。

  可既然是蕭聰親自調教出來的弟子,哪有那么容易鎩羽而歸,只見這小子屈腿蹲身,旁枝貼著他的頭皮呼嘯而過,同時后面幾棵枯木早已布好的陷阱也落了空,他們將枝杈交成一團,只等鴻翔為躲閃西北方向掃來的旁枝而一躍而入,可沒想到鴻翔僅是蹲身以躲,讓它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配合落了空。

  緊接著,一條老根抽騰而起,彎彎曲曲的看上去倒還有些韌性。

  鴻翔凌空飛躍,直竄往上,雙手緊握短劍,在躍到最高點時劈出一道銀白色的光斬,將身前不遠處襲來的幾條枯枝震開,接著于上下翻身間又是一記豎劈,將身后襲來的幾根枯枝斬退。

  木屑紛飛,老根向上揚起,卻不料鴻翔以一記蜻蜓點水四兩撥千金,腳趾與老根接觸的一剎那輕輕一撥,借著一股子巧勁橫移到數丈開外的安全地帶。

  蕭聰離得不遠,紫瞳開啟看得分明,他微微笑著,看上去對鴻翔的表現甚是滿意。

  雖然在對戰中稍稍吃了點甜頭,但看鴻翔那直眉倒立如臨大敵的樣子,就知道這家伙沒有絲毫的掉以輕心,如此境地下還能守心如磐,倒也算是棵好苗子。

  林子里的枯木悉數而動,枝來根往,黃沙飛揚不斷,活像個迷陣,鴻翔騰挪其間,像只靈猴,又像條泥鰍,因為枯木的位置一直沒有移動,所以他在里面還算是游刃有余,憑借著敏銳的聽覺感知,半刻鐘的功夫過去了,枯木們竟一擊未中。

  “只是這些枯木為什么不移動位置呢,將包圍圈一點點縮小,不更有利于它們圍困鴻翔嗎?”

  蕭聰心中自忖,嘴角越翹越高,這高高上揚的嘴角配著他深紫色的眸子使他看上去略有些邪異,忽地,他大聲喊道:

  “鴻翔,別玩了,再這樣下去也沒什么意思,就這樣吧。”

  枯木林中的鴻翔身形稍稍一頓,三根枝杈自三個方向掃來,他側身橫移險險躲過,短劍直劈而下,借著一根老根的后勁旋身飛起,橫于腰間的短劍將上方遮擋而來的枝丫盡數削斷,他像一條從泥沼中躍出的錦鯉般在空中翻了個身,順便將“著火”的短劍向下丟去。

  短劍轉眼間沒入林中,稍遲片刻,一條火舌凌空竄起,差點觸到鴻翔的腳尖,而他卻張開雙臂如大鵬展翅,身形于空中稍稍一滯間迅速打出一掌,借著掌氣的后勁再度向后飛去,最后平穩落在沙丘上。

  干柴烈火一碰就著,況且這瀕陽荒漠本就是如此炎熱,別說是鴻翔丟進林子里的那把著火的短劍,就算是一點火星,碰巧了都能將這片枯木林付之一燼,眼下這片枯木林定是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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