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五百一十二章 計殺至強
  上午為了感應伏界的存在,已經耗費了太多精力,下午還要著手布置法陣“伏界之鎧”,估摸著又是一場頭腦風暴,磨刀不誤砍柴工,蕭聰知道今天下午對他來說肯定很難熬,而且還極有可能一無所獲,但勞心戮力肯定是半點不會少,所以趁著中間這短短的空擋兒,他得抓緊之間好好補充一下體力,放松一下精神,將《冰心訣》和《鍛神訣》運轉一下,對他來說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就這樣盤膝而坐閉目掐訣了約莫兩刻鐘的時間,蕭聰緩緩睜開雙眼,不由得微微一笑,此時的他感覺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松快極了,靈臺澄澈宛若瑤池清水,肉體舒服幻若新生,他不由得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好把半睡半醒的肉體和靈魂刺激一下,讓自己懷著高昂的斗志投入到接下來的挑戰里。

  “蕭家人,與天斗,與地斗,其樂無窮,何況是個小小的伏界之鎧,辦它!”

  蕭聰在心里想著,然后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在布陣之前,蕭聰往歐陽尋那邊瞥了一眼,見歐陽尋正全神貫注地拿著個奇怪的測量工具小心翼翼地測量他之前擺在那里的圖案,在歐陽尋身后是他們之前用來吃飯的那張桌子,桌子上擺著紙筆和其他測量工具,看來,歐陽尋這次確實是動真格的了。

  蕭聰嘴角漾出一個淺淺的弧度,歐陽尋的水平有多高他雖然不是很清楚,但這個從龜府出來的少節使對他指派給的任務這樣如臨大敵,他便感覺心里有了底,其實他一直相信歐陽尋是個難得的人才,除了去龜府的路上捅了個差點讓他倆撒手人寰的簍子,其他的還真沒犯過什么錯,不過說起來,在幻雪森林犯的錯誤雖然是無心之失,但仔細想想的確是有點悲哀,處心積慮地扮豬吃老虎,沒想到真把自己給套了進去,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估計歐陽尋在河邊走了那么久,就濕了這么一次鞋,便把他蕭聰給帶進去了,那次肯定能讓歐陽尋長個終生難忘的教訓,可他蕭聰招誰惹誰了,倒霉!

  蕭聰走出尹諾整理出來的圓形區域,走到表面已經干爽的枯枝敗葉上,隨手使了一記御風術,便吹出一大塊裸露的濕地來,踩上去,竟然還覺得有點粘鞋。

  這難不著蕭聰,雖說殺雞焉用宰牛刀,但為了將雞剁得更碎,這宰牛刀偶爾用用也無妨,蕭聰雙手蓄力,直接推出兩掌紫焰,周圍的溫度陡然升高,那被御風術吹到一邊并堆起來的枯枝敗葉一下子就被烤干了,饒是距離遠蕭聰紫焰時間短,不然非得著起來不可,紫焰下烘烤的地面也干了,踩著不粘鞋,溫度似乎恰到好處。

  蕭聰按著陣圖所示,取出一應布陣靈寶,看著堆成小山般的東西,他愣了會神兒,眸子恢復神采之后咂咂小嘴,站起身來,取出誅仙劍,在空地上畫了一幅圖案,也就是這里的天道相圖。

  一切皆已準備就緒,蕭聰看著陣圖,找到布陣的起始點,在一堆什物中挑出幾件木石金土,而后走到陣圖上指定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放下,調整調整再調整,直到他滿意為止。

  就這樣循環往復,又是黃昏,蕭聰已經又忙了近兩個時辰,此時的他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下,這伏界之鎧實在是太累人了,所用的布陣手法跟蕭家尋常法陣截然不同,蕭聰每放一件布陣材料,都要思索好久調整好久,直到腦子轉過彎而來,放下的東西跟思路完全吻合,才能進行下一步,也不知道當年那些蕭家祖宗們是怎么把這玩意兒鼓搗出來的。

  “估計又是一群離經叛道的蕭家英才吧。”蕭聰苦笑一聲,喃喃自語道。

  太陽已然西墜,林中空地上,投下一大片拉長的樹影,歐陽尋停下手中的活計,直起身子來,是一幅焦頭爛額的模樣,他扭頭遙遙看著還在弓著身子調整靈寶擺放位置的蕭聰,輕輕呼出一口濁氣。

  蕭聰手下的靈寶終于調整到他想要的感覺,目光渙散間察覺到光線的變化,知道時間已經不早了,于是他也慢慢支起身來,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心中似有所感,于是轉身向歐陽尋這邊看過來,見歐陽尋正呆呆地看著他,嘴角不由得揚起更高的弧度,問候道:

  “大才子,你那邊進行的怎么樣了?”

  歐陽尋眨巴了下眼睛,回道:

  “托蕭四少爺的福,雖然艱辛,但一切還算順利。”

  聽見歐陽尋說的如此幽怨,蕭聰本想調侃幾句,話到喉嚨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他感覺太累了,沒力氣再跟歐陽尋開玩笑,于是一本正經地問道:

  “你那兒大約還需要多長時間?”

  歐陽尋撓撓額頭,稍加思索,

  “明天,明天下午準能交工。”

  蕭聰微微一笑,

  “盡量把事情做的穩妥一點,不用急,反正我這邊兒弄好還得好長一段時間。”

  歐陽尋咧嘴一笑,賤意十足,

  “放心,這次我可沒跟你客氣,滿打滿算,其實明天上去估計就能完成。”

  蕭聰:“……”

  在鴻翔他們準備晚飯的時間,蕭聰開始又一次打坐休息,將《天道寶典》、《冰心訣》、《鍛神訣》以十二個周天為周期輪番運轉,可這一次并不像午后那樣順利,因為在兩個時辰布陣過程中,腦子里沉淀下來的東西使他始終不能夠靜下心來——這是一種難得的新鮮感,縱然神思疲倦,卻依舊撓得他心癢難耐,心緒忍不住地往那上面聚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莫名冒出一個奇特的想法,這樣的狀態對于運轉《天道寶典》和《冰心訣》來說還不算什么,但對于《鍛神訣》就有點危險了,稍不留神就可能走火入魔,所造成的精神創傷小則能跟隨他一輩子,大則能直接讓他魂飛魄散,強扭的瓜不甜,解決問題向來是堵不如疏,蕭聰也冒不起這個險,于是便停止了三套功法的運轉,保持著修煉的姿勢在心里默默整理起那些沉淀下的東西來。

  對伏界之鎧的鉆研,的確是在陣法領域為他打開了一個新的大門,這感覺比當年幫蕭天宇修建絕魘噬靈陣時還要強烈,而最重要的是,他隱隱感覺伏界之鎧的設計思想里有他一直在尋找的東西,是什么呢?說實話,自從蕭家覆滅之后,他想鉆研和開拓的方面有很多,比如想要掌握蕭鳳哲祖先的以石刻陣之法、蕭明遠祖先的以身種陣之法還有蕭央祖先的陣傀秘法,老不死給的《神秘古經》還有用法陣在彌芥隔空取物……

  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伏界之鎧對伏界的探索跟他要借用法陣打開彌芥不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嗎?都是想要干涉另一片未知的空間,只不過就現在來看,蕭聰還沒有辦法感應到彌芥中那片空間的存在罷了,不過伏界之鎧的設計思想能給他提供不少有用干貨,等他能夠感應到彌芥中空間的存在,那時候這些干貨絕對都能用得上,在伏界之鎧上做些必要的改變,說不定就能設計出能夠對彌芥隔空取物的法陣來,創出一套自己開拓的法陣,他才算是真正的學有所成。

  蕭聰就這樣靜默了近半個時辰,在一個個想法的建立與推翻間輾轉反側,他清楚地知道,多走一些彎路對此時的他來說絕對是一件有益無害的事情,再這樣一個新的法陣領域,他的所思所想暫時還只是打基礎,多走一些彎路,多斃掉一些誤端,能夠讓他最后的思想更加簡練和凝實,也能讓他打的這個基礎更加牢固,或許這就叫做失敗是成功之母。

  漸漸地,蕭聰開始感覺有點頭疼,這時候他終于知道自己該停下來了,過盈則溢月滿則虧,欲速則不達,過貪必損,再這樣下去,本來一件好事兒就又要變成壞事兒了,他立馬從深思中醒來,剎那之間,頭疼欲裂。

  用手扶著額頭,緩了一會兒,蕭聰用力晃了晃腦袋,開始試圖站起來,沒想到竟然還是有點力不從心,這樣的情況已經不能用簡單的休息來緩解了,也沒有必要麻煩其他人,左手正好閑著,于是他從姜采君的彌芥中取出一枚丹藥服下,又緩了一會兒,等到覺得差不多了,才站起來。

  天上星辰兩點,圓月已經快要升到樹梢頭,大家各自坐在圓形區域里,忙著自己的事情,鴻翔已經不在幽女那邊逗弄黎牧,現在的他跟歐陽尋在一塊——兩根胳膊撐在桌沿上,抻著腦袋聚精會神地看歐陽尋在對面奮筆疾書,他目光緩緩移動——冥烏族兄弟、星流云還有尹諾湊在一起不知在熱火朝天地聊些什么,最后定在還燃燒的篝火上,旁邊放著兩塊還沒烤制的肉排,估計是給他留的,看來大家都已經吃過飯了,只是看他修煉太過投入所以沒忍心叫醒他,蕭聰沒工夫腦補這之間的具體情節,其實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星流云這廝慫恿的,除了他,這里面沒人跟他這么隨便。

  腳步聲始一響起,蕭家二十七將便全員察覺,蕭大急急跑過來,關切道:

  “族長,您醒了。”

  蕭聰點點頭。

  “您稍等一會兒,我去給您弄吃的。”

  蕭大說了一句,又急急往篝火那邊跑去了。

  蕭聰也不客套,轉過身來,徑直走到歐陽尋這邊,在桌子旁站了片刻,這倆貨竟渾然不覺,

  “忙什么呢?”

  歐陽尋和鴻翔同時抬起頭來,眼神中是莫名的詫異,鴻翔輕聲回道:

  “歐陽尋在為明天的工作做準備,我覺著有趣,所以過來看看。”

  歐陽尋咧嘴一笑,

  “反正閑著沒事,對了,你這次怎么在那兒坐了這么久,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們又不敢碰你,還以為你要出什么事兒呢。”

  蕭聰聞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以為我要出事兒?我看你們一個個氣定神閑悠哉游哉的,根本就沒有半點擔心我的跡象嘛!”

  歐陽尋幾聲訕笑,

  “看來星流云說的沒錯,你這是又碰上什么奇遇了,不叫醒你是對的。”

  蕭聰不禁腹誹,歐陽尋的腦子轉的也真夠快的,找到這么個牽強的理由打發他也就罷了,還把事兒全都推到星流云身上,要不怎么說他是個人精呢!

  “不是說那是諸葛家最高級的機關鳥嗎?怎么,這樣簡單的一個圖案還要搞得這么復雜?”

  歐陽尋咧著大嘴,一臉悲催相,

  “我說小聰,你就別在這兒站著說話不腰疼了,這圖案還簡單?你跟我說這話,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蕭聰鼻子里一笑,

  “就算這圖案有點復雜,可也用不著你做這么多的計算,依我看,你們家那群能人異士琢磨出來的方法,根本就不是諸葛家的那一套,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歐陽尋嘿嘿傻笑,

  “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咱這套方法雖然笨點,總歸還是能用不是,再說了,其實這機關鳥有一個配套的算盤,不巧沒能留下來,你總不能讓我去跟諸葛家要吧。”

  蕭聰的笑容慢慢變僵,拍了拍歐陽尋的肩膀,定定道:

  “你放心,只要你愿意,總有一天我會讓諸葛家人把那算盤親手送給你。”

  歐陽尋裝著什么都沒覺察到的樣子,保持著臉上的傻笑,點點頭道:

  “好,那就先謝過蕭四少爺了。”

  “嗯,忙吧。”

  蕭聰說完,走開了。

  歐陽尋搖頭悵然一嘆,無奈道:

  “唉,這么很辣的眼神,結的得是多大的梁子啊,這諸葛家也是,惹誰不好非惹小聰,以后恐怕是要倒大霉嘍。”

  坐在對面的鴻翔默不作聲,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異樣。

  蕭聰往前走著,蕭大迎面走上前來,手里拿著剛剛烤好還茲茲作響的肉排,遞給蕭聰,蕭聰接過肉排,到了句“謝謝”,徑直往前走去。

  一邊啃著肉排,一邊仰頭看天,蕭聰看上去一臉的滿足之態,月朗風清,星河璀璨,今夜的天氣不錯,很適合畫星象道圖。

  猶記得上一次畫星象道圖,還是在元都建造藍橋遺夢的時候,那一次對他來說也算得上一個挑戰,不過因為有元械長老幫忙,現在想起來總感覺輕松很多,一想起元械長老,心里頭就不由得會流過一絲暖意,那個話癆的小老頭,比起蕭家其他長老來,可真是可愛太多了,平易近人樸素真實,只可惜……唉,好像就算不殉命于絕魘噬靈陣還是難逃一死。

  正想著,蕭聰莞爾失笑,喃喃道:

  “希望這一次不會像在元都時那樣,畫個星象道圖能畫出個舊神來吧。”

  吃完肉排,蕭聰將骨頭隨手一丟,抹抹嘴,雙手輕輕一甩間,火焰稍縱即逝將手上的油污燒盡,他從彌芥中拿出紙筆,并把紙平鋪在地上,垂仰之間,開始用心畫圖。

  夜已經深了。

  幽女將黎牧放回龜殼,歐陽尋也已經開始收拾桌子上的圖紙工具,星流云吹完了牛皮,吊兒郎當地走到蕭聰這邊,站在那兒看了一會兒,問道:

  “這是……星象道圖?”

  蕭聰抬頭,詫異道:

  “你竟然還知道星象道圖,不簡單吶。”

  星流云不以為然,

  “我見你畫過,你忘了?在元都那一次。”

  蕭聰幾聲失笑,點點頭,

  “對,你確實見我畫過,不過都已經是這么長時間的事兒了,你還能記得,也算是不簡單。”

  “得了吧你,咱們兄弟之間,就別整這些虛頭八腦的東西了。”

  說著,星流云輕輕踢了蕭聰一腳,

  “噯,我說你吶,差不多行了,白天已經費了那么大心神,晚上還這么趕,你想累死自己啊,別以為我沒看見你是服了一顆丹藥才能站起來的,時間還長著呢,咱沒必要這么玩兒命,行了行了,趕緊去休息吧。”

  蕭聰聞言,心里面一陣溫暖,星流云的關懷總是讓人感覺那樣真摯而輕松,卻又是最能深入人心,他不由得會心一笑,道:

  “沒關系的,畫這個我輕車熟路,再說,就剩一點了,咱都講究個今日事今日畢不是?”

  “你這……”星流云無奈地搖搖頭,一邊慢慢坐下來,一邊道:“真是拿你沒辦法,反正我也睡不著,就在這兒陪你一會兒吧。”

  眼見星流云都已經坐了下來,蕭聰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只能由著他來,星流云那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正合現在的氣氛,蕭聰覺著也沒有說什么的必要,便直接把精力放到了繪制星象道圖上。

  良晌無話。

  當星流云打起第一個哈欠的時候,蕭聰的星象道圖正好完成,他將建方筆伸進筆洗里緩緩攪動,對星流云說道:

  “我畫完了,收拾好了就回帳篷了,你現在可以先一步回去休息了。”

  星流云這哈欠打得又大又長,打完之后眼淚汪汪,他跟個癮君子一樣無精打采地吸了吸鼻子,夢囈般對蕭聰回答說: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收拾完了也趕緊回去休息,走了。”

  說著,慢慢爬起,一步一步地往帳篷走去。

  蕭聰將建方筆涮干凈的時候,紙上的字跡也已經被夜風吹干,他小心翼翼地將紙卷起來放進彌芥,站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回頭看,卻見蕭家二十七將還整齊有序地在那兒站著,于是問道:

  “你們有住的地方嗎?”

  蕭大回答說,

  “我們身上的玄甲百無禁忌,所以不需要住的地方。”

  蕭聰覺得,就算穿著玄甲不需要住進帳篷,但讓人就這樣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總歸顯得不好,可回頭一想就算是歐陽尋,一下子也拿不出這么多頂帳篷,于是便從彌芥中拿出一根長繩子,在四棵位置比較近的老樹上一圍,又拿出一塊大的有些離譜的黑布往上面一搭,一頂簡易的帳篷就這么完成了,他對蕭家二十七將說道:

  “今晚你們就在里面講究一宿吧。”

  蕭聰事兒都已經辦完了,蕭大他們也沒有理由再推辭,那樣顯得太做作,于是作揖一拜,

  “謝族長。”

  蕭聰輕輕擺擺手,啥也沒說,徑直向羊皮帳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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