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六百九十九章 仙子解圍
  從盛銘苑出來,已經是申時末刻。

  當夜應玄真皇之邀,五大家族的幾個年輕人又參加了在乾安宮舉辦的皇家家宴--準確地說是給皇甫翾的餞行酒,所以有資格入席的人不多,除了白天坐在一張八仙桌前的六個人,也就多了玄真皇夫婦還有幾個皇子公主,由此蕭聰又結識了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四公主還有七公主。

  后來聽星流云說,宴席上沒有出現的太子和二皇子,一個太過癡迷圣賢之學,以至于對自家統治嗤之以鼻,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經離家出走云游四方,到現在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另一個則是在財計上天賦異常,在政治上卻難堪大用,正好幾年前通遠國國主死于非命卻膝下無子,王位沒人繼承,玄真皇便把二皇子打發了過去,聽說通遠國在那家伙的治理下發展得還不錯。

  只是那二皇子也不是憨憨,知道自己老子的真實用意,所以父子之間多少還是有了點嫌隙,就比如這次兩家會盟,二皇子雖然也來了,但僅僅是為了走個過場不至于搞得大家那么難堪,昨天朝宴一結束人家簡單打了個招呼就匆匆離開了帝都,端的是半刻都不愿多待。

  此次宴會自然比不得昨日在仁道宮舉辦的朝宴,沒那么大的場面,氣氛也沒那般熱鬧,不過今晚所有人卻是坐在一張桌子上的,連玄真皇和瀠皇后都不例外,大家談笑風生,恍若一群老朋友,蕭聰本以為皇后娘娘會表現出許多不舍來,畢竟是疼了十好幾年的心肝寶貝,無故消失六年后這才重聚二十來天就又要去過那令人提心吊膽的日子,擱誰恐怕都受不了。

  婦道人家總是心軟嘴直,蕭聰覺得即使瀠皇后貴為凡界共母,也免不了說幾句偏話兒來敲打敲打他,或者是直接挑明了的安囑和托付,到時候氣氛可能略顯尷尬,不過他已經做好的足夠的心理準備。

  而出乎意料的是,自始至終,瀠皇后都安靜得很,她雍容華貴儀態大方,像傳說中的圣母一樣,不沾染半點俗氣,偏話兒一句沒說,必不可少的安囑和托付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過分。

  倒是來自于其他幾個皇子公主的調侃和“玩笑”讓蕭聰小小地尷尬了一番,尤其是六皇子弘垣,心思活泛刁鉆古怪,簡直跟他妹妹皇甫翾如出一轍,也不知道這兩兄妹從小到大過了多少招兒,才有了今天這不凡之成就,而且這家伙一點都不認生,他老爹還得對蕭聰禮讓三分,到了他這兒竟全都成了哥們,蕭聰對此略感頭大,還好之前有所準備,才一一招架下來。

  這頓飯吃得平和溫馨,甚至讓蕭聰有一種回家的感覺,他也不知道這是錯覺還是因為受到了同席那一家人的感染,亦或是他們有意的接納讓他覺得是自己人,總之,這樣的感覺讓他放松而舒服,細品之下還帶了點微微的感動,因為就算當年跟父親在一起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感覺如此完整。

  唔,這一夜,他又能睡個好覺了。

  翌日清晨做完早課,玄真皇和孔雀大明王以及瀠皇后陪同蕭聰一行人來到神廟舊址,這里的傳送陣雖然是蕭家和皇家的秘密通道,但既然是傳送陣,便依舊有傳送的功能,而且其效果跟蕭聰的手筆相較,還穩穩勝了一籌,除去卜天卦,算得上是蕭聰目前最好的選擇,而龜府他肯定是沒必要再回去了,正好回到玄真東界之后又悄悄地布下了十幾座傳送陣--早在日落山脈歷險時,在合適的地方布置傳送陣以防萬一就已經成為他的習慣,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十幾座傳送陣肯定不會被獨孤家全部找到,估計他們也已經沒有耐心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現在正好能派上用場。

  雖然沒有哭哭啼啼,也沒有難分難舍,但蕭聰可以看到瀠皇后眼神里那舐犢情深的柔光流轉,也能感受到那無形的溫軟將皇甫翾緊緊包裹并久久不散,皇甫翾亦沒有泄露半點兒女情長,母女倆很有默契地各自將那濃厚的愛意擰成一根韌不可摧的細絲,悄悄地糾纏一會兒后便干脆利落地分開,蜷回到心海深處去。

  蕭聰敬佩于皇家人敢為天下先的難得儀范,女眷能做到如此地步,在他看來,也算得上是一件稀罕事,雖然沒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涼,但那種隱藏在平靜之下的纏綿悱惻卻更引人細細品嘗,它似乎最大程度地展示了人心的柔軟和人性的剛強,并將其以一個恰到好處的比例雜糅在一起,從而形成了人世間最為費解的寶藏--真正的人是什么樣的?真正的人就是這個樣子的。

  從皇城神廟舊址啟程,再出現時是之前為了幫歐陽尋治傷而暫時落腳的地方,然后由此開始,繼續往瀕陽荒漠趕去。

  蕭聰說要先會會幾個老朋友,這之中怎么可能沒有火圣塔塔主趙三平?兩人多年前就已經定下了口頭盟約,說好了由趙三平牽線,蕭聰幫助其他四位塔主融合自家的五行靈物,而后全部歸到蕭聰麾下來。

  他們一行人出大荒時,五塔都派出了強者前來幫忙,可見已經鐵了心地站在獨孤家的對立面,而且昨天在畫舫小聚時三皇子也說了,五塔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封山避世,想來應該是得見趙三平成功問道,再加上后者的游說,權衡良久以后終于下定決心試上一試。

  倘若沒有蕭家人的幫助,這件事情不但成功率低還有可能花費他們數十年的時間,可只要蕭聰這陣東風刮過來,他們不但能將成功率便至少能提高五成,還可以縮短大量的時間,畢竟現在的蕭聰,深藏的不世手段太多了。

  從此處去往瀕陽荒漠,沒有捷徑可走,一行人只能老老實實地趕過去,好在路途并不算很遠,以追遲他們的速度,三天就能到達。

  三天后。

  莽莽大漠一望無際,層層疊疊的沙丘若洪波涌起,藍色的天,白色的云,黃色的沙還有灰色的走蓬,簡簡單單的四種顏色看似隨意地搭配起來,初看枯燥,仔細看倒也能尋見幾分韻道。

  雖然處于沙海之上,但火圣塔的位置并不難找--至少對于蕭聰來說確實是這樣,火圣塔的防御法陣是蕭家人的手筆,一般對于這樣的建設蕭家人都會留下標記,當年第一次來瀕陽荒漠時不知道有這一茬,才南轅北轍走了不少彎路,但自從知道古斗歸篷服里的秘密之后,所有跟蕭家有過合作的勢力位置,他幾乎已經了如指掌,自然不會再走彎路,更不會犯那樣低級的錯誤。

  火圣塔看上去還是老樣子,紅磚綠瓦,樓閣林立,高墻壁壘,固若金湯,毒陽之下的氣勢恢弘,宛若剛剛淋過一場大雨般整潔如新,不過,在方圓近近千里的地域卻有不少大戰留下的痕跡,別的不說,當年蕭聰第一次來的時候,三十里外有一道巨大的沙梁,那可不是自然形成的景致,而是火圣塔特意建造的一道屏障,可現在它已經不見了!

  方圓千里之內一馬平川,這出現在瀕陽荒漠

  較深處簡直可以算是一個奇跡,但凡有點道行的修者都能感覺得到,這里有很多還未消散的能量在隱隱作祟,他們混在一起,變形成了一種難以言明的力場,從而穩固了這片地域的地貌,而像蕭聰這樣的神利者,則感受更為真切,他知道,更深層次的原因是以火圣塔為中心而久久不散的一片威壓,是它鎮住了這一片區域,使得其他天地能量通通避讓開去。

  “難道是趙三平得到火蓮臺之后修為又精進了?”蕭聰暗自思忖著,“可不應該啊,別說這種可能性小的可憐,就算有這回事,也不能如此恐怖吧!還是說,現在火圣塔里面藏著一個了不得的大家伙?”

  正在年輕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皇甫翾開口道:

  “哥哥,不用琢磨了,是云鏡仙子。”

  蕭聰聞言,大吃一驚,

  “你怎么知道?”

  皇甫翾泠泠一笑,

  “云鏡仙子我雖然沒接觸過,但她身邊那條咸魚的精神波動我還是有些了解的。”

  蕭聰眸子微皺,

  “你的精神力已經強大到這般地步了嗎?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場大戰至少也得是四年前的事了吧。”

  皇甫翾傲嬌一笑,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等我完全領悟了神秘古經,跟現在相比肯定又是云壤之別!到那時候……”

  “得得得,你先別吹牛,有件事一直想問你,你們皇甫家跟時空獸一族到底是什么關系?你之前能在我身邊偽裝得那么好,全拜那片獸皮所賜,如果我猜的不錯,那片獸皮就是時空獸的吧,我雖然看不透這里面的道道兒,但這肯定瞞不過完mei國度的老家伙,也就是說,他是因為你的身份才教授你神秘古經,甚至說,我都有可能是沾了你的光,如果你們之前真的毫無瓜葛,這恐怕連鬼都不信!”

  皇甫翾調皮一笑,彎彎的眉眼里算是青春少女的味道,

  “嘿嘿,哥哥,這一點我還真不知道,別說你納悶,我也挺納悶的,不過皇甫家和時空獸之間好像確實有點貓膩,至于是什么,我問過父皇,但他沒說。”

  蕭聰扁扁嘴,

  “怪不得連孤獨家和軒轅家都不是你們的對手,原來是有這么強大的一個后臺!跟時空獸相比,軒轅家的丹藥和獨孤家的玄器算的了什么?”

  皇甫翾搖搖頭,很認真地說道:

  “哥哥想多了,自打皇甫家問鼎玄真凡界之后,可是跟時空獸一族半點來往都沒有過,能跟獨孤軒轅兩家分庭抗禮,全是我們自己的努力哦。”

  蕭聰一聲戲笑,

  “行吧,權當你說的是真的了。”

  皇甫翾嘟著小嘴,給了蕭聰一個大大的白眼,卻沒再說話。

  一行三十幾人降落在自家門前,如此大的動靜火圣塔不可能沒有察覺,這不,就在蕭聰話音落下不久之后,那紅得的像火一般的高闊大門緩緩開啟。

  蕭聰面帶微笑地看向在門縫里越顯越大的甬道,如果之前幫火圣塔解圍的是云鏡仙子,那他可是幫了火圣塔一個大忙啊,趙三平若是不親自出來迎接,合適嗎?

  果不其然,一隊二十來人的儀仗率先奔出城門之后,緊隨其后面色晴好的中年道長正是火圣塔塔主趙三平。

  “蕭族長,別來無恙啊。”還未走到近前,中年道長便熱情地招呼道。

  年輕人亦是春風滿面,相見甚歡,

  “托前輩的福,日子還過得去,前輩近來可好?”

  “哎呦,貧道才是托了蕭族長的福哩,四年前一場大戰,要不是仙子出手相助,我火圣塔早就被夷為平地了,仙子此般為何,還不是看了蕭族長您的面子!”

  “前輩說笑了,晚輩哪有這么大的面子值得仙人出手,想來是因為火圣塔門徒一向尊天敬地行善積德,這不有人來欺負你們,連仙人都看不下去了,這叫什么?這就叫老天保佑!”

  “蕭族長真是越來越幽默了,走,咱到里面去,我請大家喝一杯,聊表地主之誼。”

  “那敢情好,火圣塔的酒還真沒喝過呢!”能說出這話來的絕對不是蕭聰,當然是星流云了。

  趙三平對待星流云的態度跟對待蕭聰一樣,甚至還多了點豪爽,

  “只要星王爺愿意,咱今兒個就一醉方休。”

  “好,敞亮!”

  興奮的星流云已經開始耍起怪腔,引得幽女在旁邊直翻白眼,連說了好幾個“沒出息”。

  “各位,請。”

  “前輩請。”

  一通極不客套的問候之后,一行人不急不緩地往里走,大家邊走邊聊,好像是一群久別重逢的老友,可話說起來,除了蕭聰鴻翔跟趙三平打過兩次交道之外,其他人跟趙三平也就一面之緣,或許關系是否熟稔從根本上來說并不取決于相處的時間,而在于心與心之間的距離,既然人家趙三平早在六年前就跟蕭聰掏了心窩子,那可不就是好朋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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