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運悠悠醒轉,騰騰騰奔進屋,抬起手對著孫夫人就是兩耳光。
孫夫人被打得頭暈目眩,原地轉了個圈,差點一頭栽倒。
她被打得發釵歪斜,頭發散落,妝容精致的臉上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
她捂著臉憤怒地瞪著楚承運,眼中盡是屈辱的淚水,聲嘶力竭地吼道,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楚承運指著她的鼻子,恨恨地罵道,
“你這個潑婦,竟敢背著老子,做出如此等齷齪之事,還將雪兒害成這樣,你怎的么如此不消停?不整點事出來你會死嗎?”
孫夫人哭哭啼啼地爭辯道,
“當初,我為爹準備壽宴,跟你說家里沒銀子,讓你去向爹要一些。可是,你不但不愿去要,還讓我變賣首飾。你跟我說長歡賺得許多家財,想將她奪走的三十萬兩銀子搶回來。我不也是為了搶回那三十萬兩銀子才這樣做的嗎?如今你為何都怪在我頭上?......”
楚承運勃然大怒,又是一巴掌甩在孫夫人臉上,將她打得滾倒在地,指著她臭罵,
“你個蠢貨,你給老子閉嘴!老子真是瞎了眼,怎么會娶你這種蠢貨?”
孫夫人一向被楚承運捧在手心,何時受過這等氣?
她順勢倒在地上,打著滾嚎啕大哭。
那打滾撒潑的樣子,和無知市井婦人一般無二,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楚承運踉踉蹌蹌地走出來,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般失魂落魄。
這種女人,竟是他一直深愛著的女人。
他一定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這種惡毒的潑婦。
眾賓客聽了他們的談話,頓時一片嘩然。
這對夫妻,實在是太讓人不齒了。
為了搶奪楚長歡賺的銀子,竟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真是毀人三觀。
賓客們搖著頭盡數散去,不欲在此久留。
楚老將軍顫顫巍巍舉著拐杖走上前,對著楚承運劈頭蓋臉一頓打,邊打邊罵,
“孽障,你這個孽障,你這是要活活氣死你爹啊,你這是娶了個什么狗東西啊?千方百計想要謀害我孫女,到頭來卻害慘若雪,我今天打死你算了,打死你算了。”
楚承運生生挨著拐杖一聲不吭,臉如死灰般生無可戀。
楚老將軍扔掉拐杖,頹然地扶著青山的手,枯瘦的身子晃了晃,面色憔悴悲戚,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喃喃道,
“老夫再也不想看見他們,要死要活隨他們去吧,走吧,走吧......”
老人滿頭稀疏的白發隨風飄舞,佝僂著背邁著沉重的步伐,高一腳淺一腳緩緩離去。每一步都走得似有千斤重,長歡看了心里發酸。
東方玄夜臉色陰沉,刷地抽出寶劍,便要進去將孫姨娘給殺了。
嚇得孫姨娘驚恐地瞪大眼,抱著腦袋瑟瑟發抖。
長歡急忙拉住他,對他搖了搖頭,
“夜哥,今日是爺爺壽辰,他已經很傷心了,就不要再給他添堵。她們機關算盡自食其果,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這里太骯臟,我們還是回楚府吧。”
長歡牽著東方玄夜的手,便要離開靜雅閣。
他們剛剛走出不遠,孫夫人披頭散發從后面追上來攔住他們的去路。
她一把拽住長歡的衣袖,面色猙獰氣急敗壞地嘶吼,
“楚長歡,你這個毒婦,你害得雪兒失去了清白,你還想走嗎?我和你拼了。”
說著便一頭向長歡撞上來。
長歡看在今日是爺爺生辰日的份上,本想過幾日再收拾她,沒想到她自己送上門來。剛想發作,卻見東方玄夜早已伸出腳,一腳狠狠踹在孫夫人的胸腹上。
“啊!”孫夫人發出一聲慘叫,身子騰空而起,狼狽地摔落在地,嘴角淌出一縷鮮血。
她痛苦地捂著小腹,痛得身子縮成一團。卻恨恨地瞪著長歡,面色猙獰臉色扭曲,眼神比毒蛇還要怨毒,惡毒地咒罵道,
“楚長歡,你如此惡毒,一定不會好死的。我咒你死后下入十八層地獄,下油鍋滾刀山,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東方玄夜臉色一沉,刷的抽出寶劍,便想殺了孫夫人。
長歡一把拉住他,沉聲道,
"夜哥,別臟了你的手,讓我來。"
長歡居高臨下睥睨著孫夫人,目光森寒不怒自威,眼底閃過濃濃的殺氣。
她不殺這個惡毒姨娘,并不代表她想饒過她。
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陷害她挑戰她的底線,她早就對她忍無可忍。
長歡手指一翻,指尖便出現兩根細細的銀針,一提內力,銀針激射而出。
在孫夫人驚恐的目光中,瞬間沒入孫夫人的腦部要穴。
東方玄夜感受到長歡身上翻騰不息的內力,眼底盡是激賞。
這樣鋒芒畢露的小家伙,實在是太可愛了,他真的好喜歡。
只是,她心地還是太過善良,他擔心她以后=吃虧......
孫夫人感到眼前銀光一閃,頭部仿佛遭到重創,眼前黑了那么一瞬。
待她再次清醒過來時,長歡和東方玄夜已攜手走得遠了。
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感到頭暈目眩一陣恍惚。
楚承運握著一根棍棒,氣勢洶洶地向她奔來。
舉起棍棒對著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胖揍,邊揍邊罵,
"臭婆娘,老子讓你安分點,你又來搞事,你沒事又去招惹夜王作甚?你是不是以為你是天王老子,誰都不怕?老子今天打死你,打死你這個臭婆娘!老子非要休了你不可。"
孫夫人抱著頭失聲慘叫,在地上翻來滾去哭爹喊娘,
"老爺,所有事都是經過你同意的,出了事你都來怪我,嗚嗚嗚,別打了,我要被你打死了,啊啊啊……"
聲音漸漸低弱,孫夫人的臉上露出詭異的傻笑。
楚承運眼睛血紅,臉上盡是暴虐的戾氣。
打得夠了,這才氣狠狠的扔了棍子,站在那里氣得直喘粗氣。
他一想起楚若雪被卑賤的馬夫玷污,他就瘋狂地想殺了這個婆娘。
孫夫人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鼻青臉腫披頭散發,嘴角鼻子里還掛著鮮血。
她目光呆滯地望著楚承運詭異地一笑,突然舉起雙臂跳了個妖嬈的舞蹈,捏著蘭花指,如同戲臺上的戲子般,咿咿呀呀唱起戲來。
楚承運驚得倒退幾步,狐疑地看著她,吃驚地說不出話來。
旺財急忙走上前,伸手在孫夫人面前晃了晃,戰戰兢兢地問道,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然而孫夫人目光呆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旺財腳底升起一股寒氣,一下子傻住了,顫抖著聲音道,
"老、老爺,不好了,夫人,夫人好像瘋了,她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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