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察察緊緊地抱著小星星,心疼得如同刀絞般。紅著眼圈咬牙低吼,
“我可憐的星寶啊,你以前是怎么過來的呀?你實在是太可憐了。”
“這一切定是那個可惡的國師干的,糟老頭子太他娘的壞了,老子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他。”
“只有將他碎尸萬段,方能解去本王心頭之恨。”
長歡更加篤定小星星的病癥,深以為是地點了點頭,
“通過星星的描述,我懷疑國師給她種了蠱毒。”
“當務之急,要盡快幫她查明蠱毒種在何處如何治療。”
長歡拉著小星星的手,盡量緩和語氣不刺激她,
“星星,你昨晚夢見殺了秀兒,你還記得為什么要殺她嗎?”
小星星傷心地哭泣道,
“歡歡姐,我真的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在夢里,她變成了我的仇人。”
“似乎只有殺了她,才能平息我心中的恨意。”
“歡歡姐,我是不是真的將她給殺了?為何我早晨沒見到她?”
“秀兒這么善良可愛的丫頭,我怎么將她給殺了呢?”
“我真的好恨我自己啊,我是個魔鬼,我是個怪物,我是個殺人惡魔啊……”
小星星悔恨交加,心中充滿了自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長歡心里很不好受,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星星,這一切不是你的錯。”
“你只是被你師父用藥物控制,成了他殺人的工具罷了。”
“這樣,我們先去用早膳。等用完早膳,我為你好好檢查一下身體。”
“看看你師父到底給你種了什么蠱毒,才會讓你變成這樣。”
完顏察察憂心忡忡,
“這個可惡的王八蛋,竟然如此對待小星星。”
“小歡歡,可能是什么蠱毒?能治嗎?”
長歡想起看過的那些古籍中描述的蠱毒內容,沉吟道,
“我懷疑小星星中的蠱毒乃是活人蠱,我看過一本古籍,講的便是這種活人蠱。”
“活人蠱十分陰損,必須將蠱毒植入幼童身體。”
“經過數年訓練操控,直到將其訓練成殺人傀儡。”
“活人蠱蠱毒發作后,因大腦受到蠱毒麻痹,所以性格會變得殘暴嗜殺。”
“然則中蠱之人清醒后對其經歷過的事記憶不深如同夢境。”
“怎么說呢,大致和傀儡人差不多。”
“只是,傀儡人已經沒有了人的意識。”
“而活人蠱蠱毒不發作的時候,和正常人無異。”
小星星面色驚恐,絕望地大哭起來,
“歡歡姐,我是不是已經病入膏肓沒救了?”
“難道以后我都要像怪物一樣生活嗎?”
“我不想當怪物,我要當正常的人。”
“我要嫁給花孔雀,為他生小猴子,我再也不想見師父了。”
長歡心中五味雜陳,輕聲安慰,
“這只是我的大致猜測,具體如何,等用完早膳,幫你檢查完再說。”
幾人一起去膳廳匆匆用了些早餐,便來到長生醫館的手術室。
長歡讓小星星躺在手術室的床上,仔細幫她檢查身體。
長歡先幫她把了把脈,脈象強旺。
又掀開她的眼皮查看眼底情況,眼底血絲有點重。
最后,她讓柳倩兮取來一把特殊的草藥,點燃后叮囑,
“星星,這種草藥能令蠱蟲躁動,待會蠱蟲躁動起來,你可能會有些痛苦。”
“我要通過此法,幫你查出蠱蟲到底蟄伏在何處。”
“只有找到蠱蟲蟄伏之處,我才能幫你對癥下藥進行治療。”
“待會你若疼痛難忍,一定要告訴我哪里痛,若是痛得厲害,便叫出來。”
完顏察察緊張地守在一旁,緊緊拉著小星星的手,輕聲安撫,
“星寶不怕不怕呀,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無論發生何事,我永遠和你在一起。”
小星星緊張地閉著美眸,死死抓著完顏察察的手,睫羽因為緊張而顫動,
“歡歡姐,只要你能幫我治好病,再痛我也能忍受。”
隨著草藥的點燃,冒出淡淡的青煙。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草藥清香氣息。
長歡將燃燒著的草藥青煙,對準小星星的頭部,讓她吸入更多的煙氣。
小星星正大口大口呼吸著,突然感到心口一陣絞痛。
忍不住悶哼一聲,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霎時汗如雨下,艱難地說道,
“歡歡姐,我、我心絞痛又開始了,那種感覺和夢境中幾乎一模一樣。”
“啊啊啊,好痛……就像被刀割一樣痛……”
長歡連忙將燃燒著的草藥遞給柳倩兮。
輕輕按著小星星心口及腹部位置,邊按壓邊問道,
“這里痛嗎?這里呢?還是這里痛?”
當長歡按到心臟位置時,小星星痛得尖叫起來,
“歡歡姐,就是那里痛,就在心口位置,旁邊好像也痛……”
長歡急忙松開手,去號她的脈搏,她的脈象極度亢奮。長歡連忙吩咐柳倩兮,
“倩倩,趕緊將草藥滅了。”
“幫我將消毒過的銀針取來。”
“喳喳,你先出去回避一下。”
“我試著用針灸幫星星控制,等會再跟你說詳情。”
完顏察察連忙一步三回頭地跑了出去,還不忘叮囑,
“小歡歡,千萬別讓星寶受傷啊。”
柳倩兮取來銀針,長歡掀開小星星的衣裳。
迅速對準她的心腹位置,扎下數圈銀針。
此時,小星星眸底爬滿血絲,眼神變得嗜血癲狂。
唇色也變成了不正常的紫紅色,劇烈的疼痛讓她臉色有些扭曲。
小星星大口大口的吸著氣,死死的拽著床上的床單。
拼命忍受著心底那股狂躁的,想要毀滅般沖動。
她不想變魔鬼。她再也不想變成殺人的怪物了……
長歡幫小星星擦去臉上的汗水為她打氣,
“星星,你一定要堅持住,第一次治療很關鍵,再等一等就不痛了。”
小星星痛得幾乎昏厥,四肢開始抽搐起來。
她仿佛等待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第一次離死亡那么近。
然而她死死地咬著唇,嘴里滿是鐵銹的血腥味。
在無盡的痛苦中,心絞痛的感覺終于一點點消失。
眼底的血絲一點一點消退,眼神不再瘋狂。
就在那一刻,她仿佛處在噩夢中渾身的頭變得清明。
眼角淌下兩行晶瑩的淚水,虛弱地問道,
“歡歡姐,我剛才又發狂殺人了嗎?”
“我是不是又變成了殺人怪物?”
“歡歡姐,你殺了我吧,我再也不想成為怪物。”
長歡心疼極了,眼眶的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卻笑得溫柔,
“小星星,你真棒,你剛才熬過去了,沒有殺人更沒有變成殺人的怪物。”
“蠱毒寄生在你的心脈上,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排出蠱毒的。”
“你放心,以后你永遠都不會再做噩夢,更不會變成魔鬼了……”
門外傳來完顏察察嚎啕大哭聲,
“我可憐的星寶啊,你太可憐了啊。”
“你們誰也別攔著,老子現在就去殺了那個糟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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