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容國朝廷決定派東方玄夜和完察察南下救災。

  朝廷之事則交給了沈蘭舟和兵部尚書李崇光大人一起監國。

  長歡已安排從越國購買糧食送往南疆。

  因此,大容國不必再從長安城千里迢迢運送救災物資。

  南疆爆發大洪水且發生疫癥之事,開始傳得沸沸揚揚。

  不少奸商開始哄抬物價,將糧食價格提高為原來的數倍。

  百姓開始瘋狂地哄搶糧食。

  好在長歡已經提前預備十萬石糧食,有備無患。

  在長歡的建議下,大容國朝廷著力懲辦了幾個哄抬物價的奸商。

  并開放朝廷糧倉,按照原價限量出售糧食,保證長安城糧食供應。

  慌亂的人心這才慢慢穩定下來。

  經此一事,東方玄夜對長歡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直夸她有先見之明,

  “歡歡,你可真是大容國福星,要不是你提前囤積糧食,此次長安城怕是會引起騷亂。”

  長歡十分謙虛,

  “哪里哪里,我只囤了三萬石,剩下的二百七十石不是你囤的么?”

  “大容國這幾年乃多事之秋,百廢待興,待一切步入正軌便好了。”

  “不著急,慢慢來,一個國家想要發展壯大,總要有個發展過程的。”

  此時,東方玄夜,長歡,完顏察察,小星星在南下途中的大船上。

  完顏察察南下,小星星自然也要跟隨。

  東方玄夜此次帶了一千夜衛軍,并備足了火藥手槍手彈等武器。

  剩下的夜衛軍,則留在長安城負責保護皇宮保護天賜。

  防止東方玄夜不在長安城,有人趁機過來搗亂。

  一路上陰雨連綿,他們冒著大雨騎了三天兩夜的馬,終于到達南疆邊界。

  南下諸多道路已被大水淹沒,根本無法騎馬行走,眾人只好棄馬乘船。

  由周旺遠出面,向此處有名的漕運南幫,租了數條大船。

  一行人浩浩蕩蕩,繼續由水路趕往南疆定州城。

  這條水路乃是貫穿整個南疆并通往越國的大運江,可直達定州城等數座城池。

  大雨傾盆,眾人坐在船艙,透過窗戶向外看去。

  兩岸遠處白茫茫的一片,隨處可見被淹沒的良田和房屋。

  水面漂浮著牛羊豬甚至百姓尸體,目之所及慘不忍睹。

  眾人看在眼中,心情無比沉重。

  這場洪水,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這里還不是重災區,情況都如此嚴重,重災區更是不敢想象。

  小星星無聊地趴在窗戶邊東張西望,突然指著水中漂浮著的一具小小尸體驚呼,

  “花孔雀,花孔雀,快來看,這里有個五六歲的小孩,不知是否還活著?”

  完顏察察抬眼看了看,一把捂住小星星的眼睛,

  “乖,不看了,他早已不在了。”

  小星星趴在完顏察察懷里哽咽道,

  “他就那樣泡在水中,一定很冷吧?”

  完顏察察沉重地點了點頭,

  “嗯,這場大洪水很嚴重,不知有多少人流離失所甚至喪命。”

  長歡抬頭向窗外看去,便見一個小男孩臉朝上漂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

  皮膚早已被水泡得浮腫變形,顯然不知死去多少天了。

  長歡和東方玄夜對視了一眼,兩人的心情都很不好受。

  丁香等四個丫鬟,亦初等四個侍衛,沉默地望著水中漂浮的小小尸體,一個個喉嚨哽咽不忍再看。

  隨著船越往南方走,水中漂浮的尸體越來越多。

  各種物品,各種尸體。老人的,小孩的,青壯年的,婦女的,甚至還有一家三口緊緊抱在一起,就算泡在水中至死也未曾松開的,看了讓人忍不住淚目。

  周旺遠一臉的哀傷,伸著袖子擦去臉上的淚水,使勁吸了吸鼻子,喃喃說道,

  “南疆以北情況還算好的,越往南邊情況越嚴重。”

  “洪水將大堤沖毀,泥石流從山上沖下來灌入村鎮。”

  “不少百姓根本來不及逃跑,便連房屋一起被洪水沖走。”

  “都怪下官不好,為何不早點向朝廷稟告?為何不早點向朝廷稟告啊!”

  “我的老天爺,這些都是人命啊。”

  “這場大雨已經下了個多月了,到底何時才能停下來啊?”

  周旺遠捶足胸頓捶足,哭得撕心裂肺。

  眾人聽著他干嚎的聲音,心頭像壓著巨石般難受至極。

  小星星將小腦袋緊緊埋在完顏察察懷里,不忍再看窗外,小聲啜泣著。

  長歡心中似乎壓著一座大山般沉重得喘不過氣來。想了想,看向周旺遠,

  “周大人,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不是說這邊大雨已經下了一個多月嗎?”

  “河里的水位一直在變,你們為何沒有警惕?情況都如此嚴重了,還隱瞞不報?”

  “是有人不讓你們報,還是你們根本不想向上報?這其中到底有什么緣故?”

  東方玄夜眼底怒火滔天,如同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般,氣勢駭人,沉聲喝道,

  “周旺遠,你之前只說南疆土司不讓你們上報,擔心增加朝廷負擔。”

  “災情如此嚴重,這其中到底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原因?”

  周旺遠咬了咬牙,“噗通”一聲跪倒在東方玄夜面前,淚流滿面,

  “王爺,卑職死不足惜,只懇請王爺放過卑職七十老母,賤內和十歲小兒。”

  東方玄夜狠狠地一拍桌子,沉了臉色,

  “快說,否則本王要了你的狗命!”

  周旺遠把心一橫,咬牙說道,

  “王爺,臣要冒死彈劾南幫幫主宋長蘇。”

  “他貪贓枉法,控制南疆所有水運索要重稅。”

  “在南疆各個河道私設鈔關收取高額船料,使百姓民不聊生。”

  “王爺,南幫早已是南疆水道的土皇帝,壓根就不將大容國朝廷放在眼里。”

  “南幫幫主不但廣收天下美人男寵,過著驕奢淫逸的生活,且私設刑堂濫用私刑。”

  “此人不殺,勢必成為我大容國的禍患啊。”

  周旺遠聲淚俱下,控訴著南幫的種種惡行。

  這個爆炸消息,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長歡并不糊涂,冷笑著問道,

  “南幫幫主?管理漕運的?和南疆洪災又有什么關系?”

  “南疆的土皇帝不是土司王嗎?怎么又蹦出來個南幫幫主宋長蘇?”

  “周大人,我怎么覺得,你是想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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