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漂泊諸天只求生 > 第六十三章 驚世人,駭天地!
  “嗆!”

  刀光升起,刀光一閃!

  晶瑩明亮的刀光,宛如一泓秋水,刀光一閃后,酒杯石桌都被一分為二。

  逍遙侯站著,他縱然是站在石凳上,卻依舊沒高出任意一等。

  任意輕曬道:“你除了玩偶山莊,還有著天宗,這江湖上,幾乎超過半數都是你天宗的人。可你若不怕我,何必集結那么多人殺我呢?”

  逍遙侯沉聲道:“你若死了,割鹿刀還是我的,這天下也還是我的!”

  “你有勇氣前來,已比天下人強了!”

  逍遙侯怕嗎?五百六十七人中,有半數都屬于天宗,屬于他!

  即便不承認,也由不得他不認,可他還是來了。若是不來,那天宗就是笑話,逍遙侯也會成為笑話,因為這世間已有一個逍遙侯了,絕不容許再多出一個魔尊來。

  魔尊不死,天宗的人就會不服他,本是侏儒,他怎能再失去這些東西?

  不過他暫且還有幾分自信,除了他一身武功外,還有割鹿刀在。當今天下,沒人比他更能了解割鹿刀的神奇,即便鑄刀之人徐魯子也不行。

  逍遙侯身形一晃,人已化作黑影,融進了夜色中,消失在月光下。

  任意淡淡道:“若君兒有事,我會捏碎你所有的骨頭。”

  沈璧君與小公子一愣,接著從上冉冉落下一個人。

  “沈姑娘若少一根頭發,我把命還你。”

  蕭十一郎也是個聰明人,為尋割鹿刀,他找到了小公子,又重新找到這。見著來人,小公子訕訕一笑,識趣知趣的退開了幾步。

  任意看了眼沈璧君,在她滿臉擔憂中,柔聲道:“我去去就來!”

  一步踏出,便是一道云煙殘影在消散,人已出現在十丈之外,足尖輕點湖水,湖面泛起了一點漣漪,轉而人也不見了。

  人消失時,一柄劍也離鞘飛了出去,飛向了湖水中。

  浮光掠影……

  月光,映著水光,泛著湖光。

  月下有人,白衣人,人在水月間閃過,再飄然而下,像蜻蜓落在荷葉上,不驚落一滴露珠,接著只是靜靜地看著落在另一片荷葉上的人影。

  “你到底是誰?”逍遙侯看著他說道:“一個人總會有來歷,你從何而來?”

  任意臉上忽然出現了抹無人可解的神秘笑容,亦如神秘一般的說道:“世間本不該有我這般人物,我來世間只為一件事。”

  “什么事?”

  “任意逍遙,任意玩樂!”

  刀是淡青色的,刀光也是淡青色的,它如今看起來并不耀眼,也沒有奪目的光芒。可是刀只出鞘,還未揮出,就仿佛有股無法形容的煞氣,逼人眉睫。

  而此時,淡青色的刀光如青虹般飛起……

  飛起后,刀鋒破空,忽然間,有若一聲龍吟,飛入九霄。

  刀光一起,劍光也至,劍迎著刀,有若驚艷遇著風華,在這月色的長空中,化作兩道燦耀和輝煌。

  刀劍相觸,伴隨著一聲清吟般的“叮”一聲,人影既分!

  劍已破開一個缺口,縱然任意引氣而上,這柄劍也敵不過割鹿刀的刀鋒。

  “好刀!”

  逍遙侯未做應答,他化身為虛,虛無實質,黑影也一化二,二為四,瞬間有若十六條影子……忽疾忽余,忽聚忽散,魔影縱橫。

  十六條人影縱橫穿插,辨不出來。

  然而任意隨手一揮,一道龐然劍光驟然在湖水上橫掃而過。劍刃所過之處,所有黑影頓時消散,霎時顯露出逍遙侯的真身。

  任意飄然落足荷葉之上,笑著驚訝他的武功。

  刀光急落。

  急落的刀光快如閃電!

  笑容在任意嘴角蔓延,刀已落下,刀鋒離眉心不及一寸,卻被鐵劍擋下,荷葉霎時一沉。劍鋒微微一震,逍遙侯被迫開。

  就在這時,忽然又是刀光一閃,刀氣從刀鋒揮落,湖水被破開一線,一線直去。

  任意身形一折,登時一去,剛剛升起的荷葉隨著湖水一分為二。

  逍遙侯的武功變化驚奇,時而刀法,時而劍法,更有時如槍法一般,

  兩人盤旋半空,刀劍相接,逍遙侯見任意劍法無懈可擊,往往意在劍先,似可料得自己所有后著,他只有乘兵器之利,要斬斷劍鋒,刀劍滿空交戰,刀光劍光幻成奇彩。

  一口絕世神刀,一口平凡鐵劍,卻如玉龍天矯,半空相斗。

  于空,在到水面,這把刀已和主人人刀合一,讓彼此擁有神奇的,無法形容的,一種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光輝。

  淡青色的光輝向著任意劈入,削入,卷入!

  刀光紛飛,似銀河匹練千道,任意迎劍而上,每一劍均有劍意未盡,他每一劍都輕盈若詩,悠美如夢,使的每一刀都無功而返。

  逍遙侯大喝一聲,全身功力都引再刀鋒,無盡的刀氣從神刀散發出來,云霧散了,被刀氣,殺氣,煞氣迫散了。

  如幽魂,如鬼魅。神刀在手,這一刀自上而下,似已天驚,已鬼泣!

  月光銀輝照在割鹿刀上,刀光閃亮了任意的眼睛。

  無儔的刀氣,逼人的殺氣,兇烈的煞氣……任意笑出一劍,人影剎時與其交匯,刀劍碰撞,擦出火花……

  終于,“鐺”的一聲!

  任意被逼退了,這是他第一次被逼退,而劍竟是斷了,斷刃掉入湖水,沉了下去。

  逍遙侯大笑,長嘯:“你終是敗在我天公子手中,你終是要死在我天公子刀下。”

  他雙腳一踏水面,身形伴風,如箭一般掠空射來。

  刀光再度升了起來!

  任意抬手,手中是斷劍,劍刺逍遙侯。

  他只是隨手揮灑,他根本無意運聚,但這一舉手、一投足、一刺出……就如一名書法大師帶醉狂書,就如一位畫道大家酒醉成畫。

  劍意應運而生,此劍不屬于翻云覆雨一千式劍法,此劍亦非最后的‘一’,此劍從未出世過。

  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

  再華麗的文章,再美妙的詩詞,再妙手的丹青,都沒有辦法形容這一劍,因為那單單只是迅疾如電,變化無窮,超然絕俗,亦不僅是優美如夢,而是這一切的結合……

  再加三分驚艷,三分瀟灑,三分無上,一分不可一世。

  這一劍,驚世人,駭天地!

  就在這瞬間,斷劍飛來的瞬間……逍遙侯那最強烈的信心,忽然像曝露在陽光下的春雪一般,在消融,在溶化,在消失。

  他忽然有了一種神奇的,無法形容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恐懼。

  然后,接著,劍刺入了刀光,消散了刀氣,越過了刀鋒,穿進了咽喉。

  斷劍沒被拔出,就留在逍遙侯脖頸之中,隨著他一起掉入湖水……而任意接過了割鹿刀,足尖輕點湖面,飄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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