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體內的靈力,蘇墨干勁兒十足。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發現今天蕭鐵匠變得有些不同了,就比如他掄錘的速度比以往慢了少許,別看只是慢了一丟丟,可對蘇墨來說無疑是一件大好事。
蘇墨盡可能的捕捉蕭鐵匠的運動的軌跡、動作、施力的方式等等,也加深了他對鍛造技藝的認識。
之前所領悟的終究還是膚淺了些,從蕭鐵匠略微慢半拍的動作中,他發現了自己對‘震’和‘轟’的不足之處,他都想要迫不及待的嘗試一下了。
如今拉了一下午風箱,雙臂也感覺不到疼痛。
體內的靈力在特殊的呼吸中和運動中,不斷淬煉著身軀,蘇墨比三個多月前的自己要強壯好幾倍。
等到了傍晚蕭鐵匠回去休息后,蘇墨隨手在地上畫了兩三條魚,又畫了一條大拇指大小的銀翹神魚,以及拇指大小的白鯧神魚摻雜在里面,然后朝著葉凡的窩棚的走去。
一半這個時候葉凡的瓦罐里已經開始熬魚湯了,只不過每次都只有一兩條巴掌大的魚,再加上一些野菜勉強餓不死罷了。
蘇墨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幾乎每天葉凡都會被他們搶幾條魚,好在近段時間有蘇墨的幫襯,葉凡的臉色倒也紅潤了一些。
“你來了。”
也許是混的熟了,葉凡竟主動向蘇墨打招呼。
蘇墨隨口應道:“嗯,我又來蹭飯了。”
葉凡搖了搖頭自嘲道:“應該是我跟著你蹭飯才是。”
蘇墨熟練的將魚處理好后,將魚肉倒進了瓦罐里,看到里面果然僅有一條巴掌大小的魚,不由問道:“你釣的魚又被那幫潑皮搶了?”
葉凡聞言拿出窩棚內的一根長木棍,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刻了許多條細線,他查看片刻后說道:“三百七十六條!”
蘇墨也被這個數字驚艷了一把,原來那木棍之上每一條痕跡就相當于一條魚,葉凡可都記著呢。
不過蘇墨還是詫異的問道:“既然你被搶了這么多條魚,那你為啥不換地方釣魚?或者跟他們錯開時間釣魚呢?”
葉凡沉吟片刻說道:“他們搶了我的,就不會去搶其他人的。”
“......”
對于這個答案,出乎蘇墨的預料之外。
真不知該說葉凡腦回路清奇呢,還是該說他大公無私了。
這次的魚湯,因為加銀翹神魚和白鯧神魚的緣故,蘇墨連湯汁也不想浪費,于是他將幾條魚撈了出來然后搗碎,再用一塊布將魚刺和雜物清除掉。
將搗碎的魚肉倒入了瓦罐中重新熬制,不一會兒魚湯就呈現出了奶白色,聞上一口有一股奇香,看上去也十分的誘人。
葉凡對于吃食根本沒那么多講究,對他來說餓不死就行。
突然看到這奶白色的魚湯,他不由怔了一下,想起了他老娘小時候給他熬的鯽魚豆腐湯,也是這般誘人的顏色和味道。
葉凡憋了半天,由衷的感嘆道:“蘇兄好手藝!”
“喜歡的話就多喝一點兒,今晚的魚湯咱們兩個要一滴不剩的喝完。”
“好,恭敬不如從命。”
兩個大老爺們也沒啥客氣的,倆人端起破碗如同喝酒般碰了一下,然后先喝為敬。
蘇墨兩碗魚湯下肚那叫一個愜意,不僅身體暖暖和和的,還感覺到有一小股靈力在體內滋生,甚至還有一小股的生命靈力在滋養身體。
這銀翹神魚和白鯧神魚果然不凡,一個增加靈力,一個增加生命力。
葉凡也感受到了體內多出了一點靈力,原本的破損的經脈竟然也有一絲絲酥癢的感覺,雖有些驚訝但也并未放在心上,在他看來無非是這碗魚湯味道好,比較養人而已。
被送到這里前已經被廢掉了修為,這個島就如同一座地牢,即便想修煉也沒有混沌靈石,能夠勉強活下去,等幾十年的壽命一到了卻殘生就是了。
蘇墨之所以在魚湯中加入拇指大小的銀翹神魚,主要是為了感謝葉凡,他發現這小子人品并不壞,能在潛移默化中幫他一把也挺好,至少目前倆人同在一個陣營。
吃飽喝足后,蘇墨返回鐵匠鋪。
然后像昨天一樣,先是快速畫出一條巴掌大的銀翹神魚,然后迅速當生魚片吃掉,將不能吃的投入到爐火之中焚燒。
隨即一股龐大的靈力在體內滋生,蘇墨不敢怠慢,拿起那柄小錘就開始繼續鍛造那塊混沌石神胚。
“鐺!!!”
“鐺!!!”
“鐺!!!”
一聲聲清脆的鍛造聲在耳邊回蕩,在禁制的保護下,聲音并未傳遞出去。
蘇墨按照白天的收獲和心得,不斷的進行嘗試。
為避免貪多嚼不爛,他只反復的練習‘震’和‘轟’字訣,爭取早日將這兩種鍛造的方法徹底掌控。
又過一周后,蘇墨將這一小塊混沌石神胚鍛造的差不多了,他無需鍛造的太好,只是急需一件趁手的兵刃用來防身罷了。
然后他虛心的向蕭鐵匠求教如何打造匕首,蕭鐵匠卻撇了撇嘴,對蘇墨如此心急火燎鍛造兵器的方式有些不認同。
“你這塊器胚勉強稱得上百煉而已,當真急著鍛造成兵刃?這種程度的也就比普通農具強一些而已。”
蘇墨只得如實說道:“有件兵器傍身,我覺得有安全感。”
“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吧,我將打造過程給你講述一遍。”
蕭鐵匠也不藏私,將每一個步驟都詳細的說了一遍,然后就當起了甩手掌柜。
用蕭鐵匠的話說:“我給你說一百遍,不如你自己親自動手試試。”
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蘇墨開始鍛造匕首。
熔煉、澆筑、模具、淬火、開鋒.....一系列的步驟都認真的做了一遍,每一個步驟他都會在腦子里想一遍,確認無紕漏后才開始行動。
好在一切都很順利,到了早上的時候一柄閃爍著寒光的匕首被他制作出來了。
匕首的模樣看上去中規中矩,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裝飾品,甚至連銘文都沒有刻畫。
他就只是一柄最最普通不過的匕首,但卻是蘇墨將近半個月的作品,蘇墨觸摸著匕首,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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