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聿墨坐起來，將人抱在自己的腿上面。
“什么時候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兒了？”
alpha現在眉眼紅艷，漂亮的驚人。
“剛才和年糕一起擺玩具，就覺得身子沉得厲害。”
一向透亮的眼睛，現在滿是水光。
陳聿墨只覺得心口煩悶，他的乖崽難受，自己卻無計可施。
溫昱晟身上說不出來的難受，卻還是看出來陳聿墨臉上的難過。
“沒事的，緩一緩就好了，你抱著我哄一哄，我慢慢就好了。”
陳聿墨語氣淡淡：“如果實在撐不住，得去醫院，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兒。”
“不去，我不要去醫院，討厭醫院。”
陳聿墨盡量壓制著脾氣：“乖崽，你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兒，我們不去醫院，讓醫生過來看一下，好不好？”
沒說什么，溫昱晟卻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躲著陳聿墨，“出去！不要看到你！”
慌里慌張，避如蛇蝎，想往遠處爬，卻被枕頭絆倒了。
情緒漸漸崩潰，身體的難受加上精神的刺激，溫昱晟開始變得焦躁起來。
“不要去醫院！我都說了不要去醫院！你非要我去！我難受！不要去醫院，我不是怪物！”
一句話，時間似乎都開始靜止，耳邊嗡嗡作響。
陳聿墨愣愣地頓在原地，好像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底。
似曾相識的話，曾經有一個龍舌蘭信息素的alpha，也是這么和他說的，甚至跪在他的腳下，求他不要將自己變成怪物一樣的存在。
耳邊開始無休止地回響著溫昱晟剛才說的話，兩年前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似乎跨越了時間的鴻溝變得清晰了起來。
陳聿墨近乎自虐地用目光描摹著蜷縮在不遠處的alpha的身影,他身上有自己的氣味，卻似乎永遠都不屬于他。
喉間酸澀，他咽下唾沫，努力發出聲音。
“乖崽，不去醫院了，我過去抱抱你，行嗎？”
蜷縮成一團的alpha，緩緩將頭抬起來，眼圈紅得厲害：“老公，我難受，真的很難受，你救救我。”
救救我......
你救救我......
我不要變成怪物......
某一刻，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有些曾經無法體會和理解的事情，一下子開始變得漸漸明朗起來。
enigma也沒有任何時刻比現在更加清醒地下定決心。
蹭地一下站起來，從床上跳下來，將溫昱晟抱起來，不顧他的反抗：“不要了！我們不要孩子了！現在就去做了它！”
什么都不要了，他只要他的乖崽。
將溫昱晟抱在懷里面，拿出電話，手抖得厲害，好幾次都沒法撥通電話。
“嘟嘟嘟——”
“聿墨，怎么了？”
“媽！你和爸過來照顧一下年糕，我要帶乖崽去醫院，現在就去。”
“怎么回事......”
陳聿墨直接將手機關機，一把扔在遠處，瞬間炸裂。
“我帶你去做手術，我們不要孩子了，乖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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