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破命緣 > 第53章 討論生辰禮物
  第二天,葉琬瑤陪著顏逸用完早飯,兩人坐在窗下塌上,對著窗外,一人看書,一人煮茶,鳳協鸞和。

  “夫君,今天不去宮中嗎?”葉琬瑤給他倒了杯茶。

  她也知漠北如今情況叵測,這段時間,他早出晚歸,白天幾乎見不到他身影,難得有今日這樣看他臥榻悠閑自在。

  顏逸自書中抬頭,搖頭,端了她遞給的茶。“這幾日無事,沈將軍也沒書信傳來。”

  葉琬瑤欣喜著從塌上下來,將小桌移到一旁,拐身歪到他懷里窩著,他放下書將她調整個舒服的姿勢,這才又拿了書靠在迎枕上繼續看。

  像攬小孩一樣攬著她。

  “昨晚聽聞好像要到母親生辰了,將軍幫我想想主意要送母親什么好。”聽著他格外有力的心跳她安心笑著。

  顏逸移開書本,若有所思想了想,才在她臉上與小腹上來回移了移目光。

  葉琬瑤好像就看懂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嬌嗔著去捏他腰間軟肉,不過能捏到的肉很少,反倒惹來她一眼幽怨。

  這段時間雖然身體養的不錯,但也沒達到她剛見他時的樣子,再加上這些日子他不讓自己怠懈,早起練劍,腰間肉極少又硬。

  “妾身說的是真的。”

  “嗯。”

  他也說的是真的啊。

  這么多年,他知道母親是真的很想抱孫子,不然也不會用他爹的軍功與他的軍功寧可不要誥命,也要拿來換賜婚啊。

  葉琬瑤泄氣般將臉深深埋在他懷里。這個禮物真的很強人所難,她拿不出來啊,他們成婚才二十多天,哪里就能在十來天之后有好消息啊,哎!還是自己好好想想送什么合適吧。

  這么想著她又不知不覺舒服的睡著了,等醒來,還是在他懷里。

  她睡眼惺忪,蹭了蹭他衣服,“將軍,什么時辰了?”

  他書本看到最引人處,聽到她醒來問話,還是放了書。“午時過半了。”

  她面色一怔,自己竟然睡這么久嗎?這人怎么就沒將她喊醒或者放下呢,不過說來,還是在將軍的懷里睡著舒服呀。

  她從他懷里坐起來,笑的諂媚,不見半點愧疚。“將軍胳膊一定累麻了吧,妾身幫將軍按摩按摩。”她頑皮一笑。

  顏逸伸手把她勾過來,在她唇上親上一口,“不勞夫人費力了,我下去走走就好,不過……晚上可以幫我按摩按摩……”他眉眼帶笑,微微一挑,意有所指。

  葉琬瑤小臉紅著,雙手攀著他肩膀,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低聲細語說:“夫君長的美,天天也想的美。”

  這幾天腰都快被他折斷了。

  顏逸輕笑,雙手扶住她的腰貼近自己,回她:“夫人長的美,所以我就想的美。”

  兩人互相灰楷,院子里丫鬟小廝早就躲的無影無蹤,一時間,只聞兩人低聲喁喁與葉琬瑤的嬌笑聲。

  午餐已過許久,這會兩人姍姍來遲,廚房端來飯菜,無需多人侍候,一偌大餐廳里,只有他們兩人。

  “今日,多謝將軍以臂作枕,讓將軍受累,妾身深感愧疚,無以報答,只好洗手持羹親自喂將軍,還望將軍不要嫌棄,來,將軍,張嘴,啊~~”

  門外候著的新丫鬟聽著里面的聲音掩嘴竊笑,知風坐在臺階下抬首望天,裝作自己什么都沒聽到。

  因她逗趣,他眉開眼笑,嘴角上揚,非但沒張嘴,還反手喂了她一口,順便在她嫩滑的臉上摸了一下。

  葉琬瑤被喂的一臉滿足,餐桌上兩人互相為彼此夾菜,偶爾顏逸喂她一口。

  兩人天天蜜里調油,無長輩在的場合葉琬瑤會稍稍允許自己放肆一點,她不想兩個人在一起互望彼此,沒有溫暖,她作為他妻子,她想參與他的所有喜怒哀樂。

  農歷十月下旬好日子好像很多,娶親嫁女的非常多,連帶著小兒滿月的,喜帖不斷,顏逸幾乎是一天一場,帶著新婚妻子穿梭于各家喜宴當中。好像那天與夫人臥榻喝茶的悠閑時間是硬生生擠出來的。

  十月如此便風平浪靜過去了,農歷十一月初五,鎮國公夫人生辰,一早葉琬瑤便忙碌起來。

  此次生辰鎮國公夫人將府中等事物交于葉琬瑤主持,美名其曰:鍛煉兒媳掌家,好早早接了她的手里府中中饋。

  葉琬瑤也欣然接受,她出嫁之前雖然母親也有教,但當時一直想的是嫁與門當戶對的,沒有什么特別的人物關系要處理的,學的不是甚精。

  這會因著是婆母生辰,又是勛貴之家,交往的人際關系比她們葉家復雜,要注意的事情要比以往學的難上許多,好在她也不一味自持聰明,一意孤行,不懂的就去尋婆母大方虛心請教。

  忙了多日,今日正式生辰,從門房接待到賓客進府招待,再到宴席酒水,宴席菜單,上菜順序,道道把關。

  因不是壽辰,也無需擺案請神。

  宴席定在申時,鎮國公夫人盛裝出席,她已好多年沒有正式辦過生辰了,久違的感覺,重逢這歡聲笑語一片,她眼眸濕潤,眼角微紅。

  顏逸攜葉琬瑤先上前來祝賀她生辰,將禮物送與她,那個特殊的禮物葉琬瑤拿不出來,最后也只能送給她一份普通的禮物。

  鎮國公夫人和藹可親笑著說:“你們送什么我都喜歡。”

  她想要的不過是兒子兒媳能一起給她過生辰,一家人都在身邊環繞的那種溫馨。

  等到族里晚輩,與親友小輩祝賀完生辰賀詞,宴席開始。

  夜幕臨,宴席盡,賓客散。鎮國公夫人坐在客廳拉著葉琬瑤的手,眉目慈祥,眉眼帶笑。

  “今兒可累到我們家婉兒了,娘今兒真的很高興。”各家夫人對今天宴席的安排,夸贊不論真心不真心,鎮國公夫人都聽的高興。

  “娘高興就好,我還害怕自己做的不好,誤了娘的生辰。”

  “沒有,婉兒做的都很好。”鎮國公夫人握著她的手,夸贊。外面顏逸送完自己的客人過來接她,鎮國公夫人看到,拍拍她的手,“你也累了一天了,早早回去休息吧。”

  顏逸站在一側,向鎮國公夫人行禮后帶著媳婦兒回去。

  今日月光半隱半出,府燈明亮,仆人們還沒收拾完,來來回回,步履匆匆。

  她知道他今日喝了不少酒,這會兒走路有點蹣跚,她攙扶著他,借著晚風,與他同聞酒香。

  屋子里點了燈,她把他送去沐浴。

  他醉眼朦朧,輕聲說道:“琬瑤,我覺得……我很對不起她們。”

  葉琬瑤怔了怔,才明白他說的‘她們’是誰,她默了默才說:“這不是夫君的錯,不必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古來婦人生產便如歷生死關,幸運的大人小孩相安無事,不幸的便如胡氏這般,一尸兩命;而韓氏那是意外,鎮國公府也盡了全力,不幸的是她摔了人體最重要的部分——大腦,混混僵僵藥物治療一年多終究沒熬出來。

  若說顏逸有錯,那便是在她們有難之時沒能在身側護著她們;在她們彌留之際沒能陪著她們,可,家國天下,他作為一國之將軍,國有難,他不得不放下家妻去征戰,不能與她們兒女情長、長相廝守。

  特別是這半年多與葉琬瑤相處,他明白自己的心后,他更患得患失,喜她所喜,憂她所憂,他走在她前頭,劈荊斬刺,只想她一路坦蕩。

  顏逸將她攬進懷里,“所以……你要好好的,等我遠征歸來……”便能看到你。

  這些日子,偷的半點清閑。

  他今日一直心緒不寧,惶惶不安。

  她貼著他胸膛,聽著他的心跳,感受到他攬著自己的手越來越緊,脖子上也有溫溫熱熱的濕意。

  今日胡、韓兩位大人作為他的同僚,與昔日的岳丈也來了,宴席上顏逸陪著他們說了許多話,知道他今天心情反差很大,心緒不寧,勾起了以前很多不好的回憶。

  她反擁著他,安慰他。“將軍忘了嗎?我……我命格也不好,咱倆相輔相成,定會平安。”

  是啊,都是命格不好的人,他倆相碰相破,她一定會沒事的。

  顏逸在她輕哄下,醉眼迷離又深情地看著她,任葉琬瑤給他寬衣解帶,乖乖配合洗了澡。

  換了衣服,顏逸乖乖跟著葉琬瑤亦步亦趨回了屋里,葉琬瑤把按在床上坐著,拿布巾給他擦頭發,他仰著臉目光隨著她動。

  葉琬瑤在他洗澡時就知道了,他這是陷入深醉了,只是沒想到他醉酒后竟然這么乖巧,剛才的沉重氣氛,也因為他醉酒后乖巧的樣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嘖,你這人醉酒后眼神怎么可以這么干凈透澈又乖巧呢,人畜無害的乖乖模樣想讓人不禍害一下都有點不現實。”葉琬瑤連連稱奇。

  真是與他平常清醒時那沉著、冷靜、穩重的樣子相差甚遠。

  葉琬瑤彎腰與他對視著,他一雙鳳眼濕漉漉,幽亮亮,無辜又無害。

  腦袋里本來沒什么邪惡想法,這一來一往間,腦袋里突突的蹦出來很多不可語言描述,想欺負他的想法。

  想著,她突然就說:“乖乖,把眼睛閉上。”

  顏逸歪歪腦袋,好像不明所以,瞪著濕漉漉的眼睛,眼角還因為剛才哭過而紅紅的。

  “哎。”葉琬瑤輕嘆,伸手捂住他眼睛,在他濕潤的唇上狠狠允了下,把他按進被窩,她才起身去洗漱。

  回來見他已經睡了,眼角還有未干的淚痕。葉琬瑤坐在床畔怔怔看著他,屋外偶有風刮起的聲音,屋里燭火時不時跳動一下,一會兒將剪影拉長,一會兒將剪影縮短,搖搖晃晃。

  這會兒四周靜謐只聞榻上人呼吸聲。忽然間,葉琬瑤覺得這情景頗有點蒼涼的味道,有點耳鬢廝磨后盡是寂寞,溫柔輾轉只是曇花一現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覺得自己對他前去的故人有些嫉妒,她覺得自己這想法很荒唐,才短短幾日啊,自己這心境竟變的不同,有些丑陋,竟想讓他只聞新人笑不念舊故人。

  她自嘲一笑,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因為愛情變的讓自己陌生,果然東西得到的越多,人越會不滿足自己的貪心,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據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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