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破命緣 > 第121章 為夫心里不平衡
  昨夜春雨纏纏綿綿又下了一夜,直到今早清晨時分才堪堪停住。

  葉琬瑤起床后從帳內走出來,一股清新幽涼的空氣迎面而來。

  遠山,樹林被春雨洗過,比昨日隱在雨簾后霧蒙更顯得綠瑩瑩清麗明亮,仿佛一塊巨大的翡翠。

  地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水坑,周圍巡邏的士兵整齊劃一踩過,瞬間地上水坑里的水便被踩了出去,地面也跟著變的泥濘不堪。

  葉琬瑤一身山桃紅繡著挑絲水仙花與蔥綠色金銀絲線滾邊的百褶襦裙,外罩一件繡著金蝶采花的比甲,她提著裙擺,裙下一雙繡著桃花,綴著粉珠的緞面鞋,雙腳錯錯,神色搖擺不定,似是想出去,又念著顏逸出門前給她的警告,無事不踏出帳外一步。

  她蹙著一對柳煙眉,梳的整齊的發髻上簪著的兩支步搖似乎都想跟著她出去,隨著她移動的腳步來來回回輕輕晃動著。

  幾只飛鳥嘰嘰喳喳叫著低低飛過,她又朝外看了一眼。

  空氣中傳來若有若無的花香,青草香,動人心脾,似乎晃眼就能看到外面漫山遍野的山水風景,她收去渴望的眼神,轉身回了帳里,顏逸的話自己必須聽著。

  昨夜暗探來報,胡人的公主昨天被人叫去了他們將軍大帳內,到了傍晚才出來。

  出來時雙目猩紅狠厲,眼神陰郁,目光幽冷,又死氣沉沉的樣子,說是像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也不為過。

  顏逸聽聞,只消一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登時也不知說什么好,這阿吾力膽子可真不小,竟敢侮辱了他們王室的公主。

  而那胡人公主怕是也沒想到自己出來一行,竟會遭遇此等令人惡心一生的事情。

  聽到最后,顏逸挑了挑眉頭,讓人回去,自己回到帳內看著床上躺著睡著的俏人兒,放緩了呼吸,低頭輕輕親上一口,伸手又在她唇上悄悄抹了一下,似是想把自己偷親的痕跡抹去一樣。

  葉琬瑤是被菲熱娜一封信給激來的,如今自己也沒有落入菲熱娜手中,怕是已經惹怒了她,昨晚她又逢那等事,人怕是沒瘋也變的不同往日了。

  不怕自己想的多,就怕自己沒想到,顏逸覺得為預防萬一,自己不在她身邊時,還是讓她少出自己帳內的好。

  所以今早他起床準備進城與沈傅恒商議事情時,他將葉琬瑤喊醒,對著醒的迷迷糊糊的人叮囑,自己不在帳內,讓她不要隨便走出營帳,聽她嗯嗯嗯的應了他才放心的離去。

  無聊世事的葉琬瑤回到帳內,拿了一本顏逸隨手放在案上的兵書隨意的翻看著,上面字跡密密麻麻,內容晦澀難懂,旁邊雖有顏逸精心標注的釋義,但是她看起來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兩頁內容她看了也不知多久,轉眼一抬頭見日頭都升到了頭頂,明黃燦爛的日頭透過帳上窗戶打進帳內,留下一片斑駁陸離的光影。

  葉琬瑤伸手接著光影,門外顏逸走到帳門前從秦墨手中接過食籃,吩咐他快去吃飯。

  葉琬瑤聽到聲音抬頭一看,看到門外兩人,驚喜的從案后起身走過來。“將軍,秦墨?!”

  正轉身欲走秦墨聽見喊聲又停下腳步,等葉琬瑤走到門前,恭敬地躬身作揖:“少夫人。”

  “哎,你夫人呢?怎么沒來?”

  秦墨尷尬羞愧的垂頭:“沒,屬下沒有夫人。”

  “啊?將軍不是說……”

  “好了,先讓秦墨回去吃飯,有什么話一會我與夫人說。”顏逸打斷她的問話,伸手攬過她,又對著秦墨說道:“你快回去吃飯吧,不然一會飯都被他們吃完了。”

  “是,屬下先告退了。”秦墨又躬身一禮,這才轉身離去。

  葉琬瑤看著顏逸,問:“怎么回事?將軍不是說秦墨成親了嗎?那他怎么又說他沒有夫人呢?”

  他看著一臉好奇的葉琬瑤,輕嘆一聲,這事他也沒想到會這么峰轉傳奇啊!

  他握著葉琬瑤的手將她帶回案前,一邊把飯菜擺出來,一邊說:“這事說來為夫都覺得惆悵。”

  菲熱娜假扮天依后使金蟬脫殼之計,又把真正的天依送到秦墨身邊,還用天依家人威脅她不準說出實話。

  秦墨當初以為天依跟著自己出來后,再不能去糾纏顏逸,就是這么一副唯唯諾諾,頭都不敢長伸半指的模樣。

  兩人相處中,他也曾因為她的過往心疼過她。

  當初他也有心想過促成這樁好事,畢竟同在一個屋檐下,孤男寡女,別人的流言蜚語也曾爬過墻頭入過他耳。

  可后來就在他跟她溝通過,她也縮著腦袋應承了。

  兩人當晚點了喜燭,換了新衣,洞房花燭時,她卻像只鵪鶉一樣,縮著腦袋,直板板的挺在床上,跟個木偶似的沒有半點動作,臉上更是沒有半點喜悅羞怯的表情,反而還像往常一樣一副怕他,唯唯諾諾的模樣,瞬間讓腦子熱騰騰的秦墨像被潑了盆冷水般沒了熱情,冷靜下來。

  而床上裹在單衣下玲瓏有致的身材像個諷刺的笑話,在嘲笑著他當初究竟是因為什么才鬼迷了心竅,一心想要幫助她,還把自己作到了這步田地。

  然后他當晚就突然對她失去了興致,精心布置的洞房花燭夜也成了一個冷窟窿,他在外面坐了一夜。

  第二天又恢復原樣,誰也沒提起頭天晚上的那遭事,一直相安到今天顏逸去找他。

  顏逸找到他與他把話說開時,他還挺不能相信中間竟然會有這樣的事,他還說怎么感覺那時她人就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做的事情與初見時相差那么大,但也沒想到兩人根本不是同一個人,畢竟身材太像了,就連容貌都裝扮的那么相像。

  當顏逸問他要不要回來時,他果斷答應跟著回來。

  他把身上所有細軟還有賺的錢買的那個小院都給了天依,算是補償,又告訴她,她可以回自己村里,或者在城里如果能遇見合適的良人,可以另嫁他人。

  他就只拿了自己的兩件衣服,其余東西沒帶走一片,跟著顏逸兩袖清風的跑回來了。

  葉琬瑤聽完瞪著雙眼唏噓問道:“他還真把人給送走了?!”

  顏逸嗯了聲。

  葉琬瑤頓時氣的差點把筷子丟了,“他這是不負責任,見色起意,后發現不是同一人又轉身做起負心漢!”

  顏逸端著碗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們……他們好像并未真正舉行天地之禮,也沒行周公之禮,不算夫妻,夫人何至發那么大的火?”

  “他們龍鳳喜燭都點了,那東西能是輕易點的嗎?”葉琬瑤瞪著他問。

  “而且他還看了人家身子,然后轉首就當了負心漢,本少夫人鄙視他,哼!”說完她把筷子往顏逸碗上重重一放,狠狠橫了他一眼,人從案前站起來悶嘟嘟進了屏風后。

  她那一眼寓意太多,當場驚的顏逸連飯都不敢吃了,連忙放下碗跟著走進了內室。

  一進去就看到葉琬瑤蒙著被子躺在床上,他輕手輕腳把她被子拉開,一臉諂媚笑的討好。

  躺在床上的葉琬瑤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就看到他笑的那么喜人,差點令她破口失笑。

  他湊上前,伸臂連被子帶人抱進懷里,親呢的蹭著她。

  “琬瑤……”

  葉琬瑤睜開眼,看著面前的人,小心翼翼又討好的模樣,頓時心里后悔極了,把自己嫌棄的不行。

  自己怎么就佐了呢,他又沒做錯什么,自己怎么還跟他生起了悶氣!

  害他都好好的吃不了一頓飯。

  再說秦墨的做法也無可厚非,也是一個正常人所會選擇的一條路。

  既然兩人沒感情,早早放手是對的,不放手繼續牽扯著只會把兩個人都禍害了。

  她嘆息一聲,從容地從被子里掙扎出來半個身子,伸手撫上他面容,輕聲跟他道歉:“對不起夫君,是妾身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顏逸低頭凝望著她,目色正經。“既然夫人已知道錯了,那夫人是不是該好好賠禮道歉一下,夫人想用這么輕飄飄的兩句話就把錯誤磨平,為夫心里不平衡!”

  聞言,葉琬瑤一雙美目瞪向他,這人得了乖還輕喘上了是吧!

  好吧,誰讓自己有錯在先呢。

  她認命地從被子里爬出來,下了床穿上鞋子,跑去外面倒了杯水端過來,走到顏逸面前蹲身行禮。“今日是妾身對將軍失禮了,現以薄茶一碗請將軍海涵,不記妾身失禮之過!”

  她舉著茶奉到顏逸面前,顏逸抱著空被子眼神一錯不錯盯著她上身半低后,漏出在外面的一截白皙脖頸,粉色琉璃耳鐺在一側微微晃著。

  她頭上的步搖剛因為在被子里裹了一下有些松動,發絲也輕飄飄落下幾縷,垂在耳后,有點兒像調皮的羽毛煽動著他的心。

  他忽然有些口干舌燥起來,抿了抿唇,咽了下口水。

  葉琬瑤垂著腦袋,蹲著身子正等的著急,忽然感覺手中一空,杯子被他拿走,她小臉笑著抬起來,正好就看到顏逸仰著頭把茶水一飲而盡,他那脖頸中蓬鼓的喉結隨著他飲水的動作也跟著上下的滑動著,葉琬瑤一眼就看癡了。

  顏逸一口氣喝完茶,垂頭一瞧,他的夫人正兩眼瞪直的看著他。

  他把杯子朝著床頭小桌上一放,一手扯住反應過來要拿杯子出去的葉琬瑤,把人拽到懷里抱住,低聲說道:“夫人,你道歉還沒道完呢,而我還沒說原諒夫人的話呢!”

  聽聞他說的話,剛才看見他誘人的喉結,還對他幻想翩翩的葉琬瑤,現在只想打他一頓,演戲還演上隱了!

  氣的她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轉身爬上床,伸手將他一推,他順勢倒在床上。

  葉琬瑤趁他不備伸手摸上他喉結,顏逸頓時一聲輕吟溢出了喉嚨來:“嗯~”

  而后他眼神轉瞬也迷離了起來,雙手抱緊了爬到他身上的人,輕喘著仰著脖子任由身上的人輕啃著他的脖子。

  葉琬瑤本來是想給他一頓教訓的,知道脖子是他的弱點,只是沒想到啃著啃著,啃到最后不知道怎么就把他衣服都剝光了,自己也跟著淪陷了……

  最后被折騰的一塌糊涂。

  葉琬瑤躺在床上后悔極了,自己居然與將軍在軍營里白日宣淫,這若被傳了出去,她以后怎么見人呢?!

  然后她躺在被窩里悶悶哭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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