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廂，李然拉著莫菲一路來到酒店前臺。
“總統套房有嗎？有就現在開房。”
沒有多余的廢話，李然從錢包中抽出身份證和一張黑卡遞給了前臺。
“好的先生，這是您的證件和房卡，請您收好。”
前臺小姐很快幫李然開好了房間。
李然收好幾張卡后，帶著莫菲直奔30層總統套房而去。
從出了包廂開始，這一路莫菲都是死氣沉沉。
若仔細看她的眼睛，會發現此時她的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總統套房主臥室
兩人一進門，李然就將門給關上了。
見莫菲坐在床邊不說話。
李然緩緩的蹲在她的面前。
“莫菲，我今天就把一切都告訴你。”
莫菲沒有說話，可她不斷顫抖的身體表示她正在聽。
李然先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然后將手機遞到莫菲面前。
“兩個多月前，我爺爺去世了。我得了很嚴重的抑郁癥和精神病，甚至一度產生了自殺傾向，這是我的電子病歷和醫生醫囑。”
莫菲拿過手機翻看了起來，然后沙啞著聲音問道
“那諸葛大力是怎么回事？”
“你聽我慢慢說，雖然接下來可能聽起來很扯淡。”
“好，你說吧。”
李然吸了一口氣，他的聲音變得惆悵起來
“你聽過南柯一夢嗎？”
李然沒等莫菲說話，就繼續說了起來
“我得病之后那一個月，我將自己關在房間里，萬念俱焚。哪怕是最好的心理醫生也治不好我的病。那時我開始做夢，做了一個無比真實的夢。
我夢見自己重生了，重生到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我是一個社會底層人員。長相一般，學識一般，運氣一般，渾渾噩噩的活到了三十歲還是一事無成，孤家寡人。
無形的壓力讓我同樣得了抑郁癥，也同樣想過自殺。可我還有年邁的父母，導致我不敢輕生。甚至在外人面前我還要強裝微笑，真的是越活越累，人生一片灰暗。”
說到這里李然笑出了聲，不過他的笑聲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意。
“可是有一天，一個女人出現在我的夢里。她叫程果，一個明星。她演了一個角色，角色的名字就叫做諸葛大力。”
程果？諸葛大力？
莫菲想起了李然那個人工智能。
剛開始叫諸葛大力，現在叫程果。
可是諸葛大力是真人啊。
“我很喜歡諸葛大力這個角色，我將自己的感情寄托在她的身上。因此我愛上了她，同樣也愛上了她的扮演者程果。可惜愛而不得，身份的差距，生活的逼迫，讓我連見她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在一次酒醉后，我的夢醒了。
我曾跟你說過我有百億資產，卻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是萬獸第二大股東，手里面握著20%的萬獸股份及其相應的決策權。”
萬獸的股東，怪不得李然他每天那么瀟灑，原來公司有一部分是他家的啊。
莫菲恍然大悟，可對李然這個夢的說法還是很難認可。
“你的意思是說諸葛大力是你夢中的人物，卻恰好在現實中出現了，所以你不認識這個諸葛大力對嗎？”
雖然難以相信，但莫菲還是期待李然的回答。
就像她在剛知道諸葛大力的存在時，她的第一反應是寧可李然騙她，她也不愿意離開李然。
她真的好喜歡李然，甚至可以說，她已經愛上了李然。
哪怕有一絲可能，她都不想跟李然分手。
李然沒有接過莫菲的問題，而是繼續講起了經歷。
有些答案先說和后說會有不同的結果。
“陸喜發希望得到我的支持，這樣他才能真正掌控萬獸。可因為我精神有問題，我當時所做的所說的都不具備法律效應。
為了解決我的精神問題，他主動邀請我加入了虛擬伴侶計劃。我當時根據夢中對諸葛大力的記憶，塑造了現在的果果。
之后我又通過陸喜發的二秘，知道了你的存在，我以為你是上天給我的恩賜，所以我隱瞞身份進入到破事部，之后的事莫菲你也應該知道了。”
李然說完莫菲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李然從進入破事部的第一天就對她異常主動，原來真的是因為她這張臉。
不過這個說法她可以勉強接受，既然如此，那是不是可以重歸于好了。
嗯，還是矜持一下，讓這個混蛋先開口。
見莫菲臉色變得好看起來，李然覺得這是交代大力的最好時間。
“至于現實中的諸葛大力，我是在第一次去你家那天晚上從果果那里得知的。這里我要向你坦白，我在那晚之后故意去接近了諸葛大力。
我當時跟你說我要找私人律師，其實找的就是諸葛大力的母親。很巧的是，談合同的當天諸葛大力也來了，我也跟她在現實中見了面，我還聘請她幫我照顧別墅那邊的盆栽。
后續我又跟她見了幾次，但是我倆的關系一直保持在朋友關系，她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超友誼感情。
再之后我跟莫菲你確定了關系，也從那一天開始，我再也沒見過諸葛大力。
我敢發誓，我說的這一切句句屬實，如有半點虛假，天打五雷轟。”
莫菲的情緒就像坐過山車一樣，聽到李然私下接觸諸葛大力時，她真想砍死眼前這個混蛋，可當李然發毒誓時她又莫名有些感動。
歐陽莫菲你真是個沒出息的貨，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什么毒誓都是騙小孩的，成年人哪有人會信這個。
可是病歷是真的，萬一那個夢也是真的怎么辦，還有李然這一個月來真的是對她百依百順，她也能感受到李然對她的真心。
莫菲一時陷入了兩難。
到底應該怎樣才能確定李然說的是真是假。
人心隔肚皮，她也沒有讀心術，這可如何是好。
要是李然是個電腦程序就好了。
等等。
莫菲靈光一閃
李然說的這些事里，可還有一個當事人。
而這個當事人果果就是一個ai，也可以說是一段程序。
在沒接收到指令之前，ai是不會說謊的。
雖然上次在辦公室里盤問的內容跟現在有些誤差，但那都是因為她問出的問題本身就不全面。
仔細回想，當時果果的回答確實沒有絲毫問題。
如今這個情況，破局的最好點就在果果身上。
想通了的莫菲不動聲色問道
“李然你今天帶釘釘樂了嗎？”
李然被問的一愣，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說道
“沒有，我放家里了。”
“那好，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一句話都不許說。”
“……”
“你聽沒聽明白，說話啊！”
“莫菲，不是你讓我不能說話的嗎？”
李然十分的委屈，這年頭聽話還要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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