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習慣認為，吃飯時不宜說說笑笑，否則對消化吸收不利。
莫菲對此持強烈反對意見。
“上午開的什么會啊？竟然還請動了您老人家。”
菜還沒吃兩口，李然就被莫菲逮住追問不停。
李然深知不滿足莫菲的好奇心，這頓午飯是別想吃消停了。
咽下口中的宮保雞丁，李然將筷子放到一旁，便開始了聲情并茂的演講。
演講很順利，不到兩分鐘李然就講完了。
充分體現了兩個字，糊弄。
李然想的很美，可惜莫菲卻不想放過他。
“百分之五的萬獸股份賺差價你才能得到十個億，而石墨烯研究所可是四倍利潤，為什么你不選擇跟那個查總合作呢？”
面對莫菲的提問，李然也不好不答。
“股份這玩意不能單看表面價值，尤其是對于我這種大股東來說，股份的增持好處多多。
石墨烯項目確實能賺錢，甚至獲利四十億都是保守估計的，但是這份錢并不是會馬上變現。
從建立研究所開始到研發產品盈利，沒有個三五年是看不到回頭錢的。”
李然的解釋不算太充分。
莫菲單手撐著下巴，用另一只手拿筷子戳了戳盤子，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仔細想了下，組織好語言后，莫菲又問道
“可是你那個百分之五的股份是有要求的，你以后不是需要無條件站邊陸喜發，那么這股份增持的還有什么用。
而且你也不像沒有遠見的人，哪怕三五年才能獲得收益，但這個收益的持久性應該不賴吧。”
這怎么還化身十萬個為什么了呢！
李然哭笑不得的伸手摸了下莫菲的腦門。
“你干嘛？”
莫菲不滿的拍開李然的手。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感冒沒好，我說你閑的沒事操這份心干什么？”
“好奇啊！”
“別扯，我還不了解你，你對商業根本沒有一丁點興趣。”
李然抱著膀看著莫菲，一副你不給出解釋打死我也不說的表情。
當著金若愚的面，莫菲勉強壓住了動手教育李然的沖動。
不是莫菲突然在意形式。
而是她覺得在金若愚面前，得給李然留些面子。
畢竟以后金若愚很可能會跟著李然混。
打打鬧鬧沒關系，太過暴力就不合適了。
怎么說她也是個溫柔體貼，慧質蘭心，識大體的老板娘。
莫菲呼吸了兩口帶著辣味的空氣，心平氣和的說道
“好吧，其實我是為了最近編寫的那套游戲。”
說到游戲，李然記得這個，昨晚莫菲還拿那玩意跟李然探討了半宿呢。
雖然當時被美色迷了雙眼，但李然還是記得那個游戲是一個職場模擬游戲。
這么算下來，莫菲問自己具體會議流程就說的通了。
“那我跟你講一講我的想法。
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陸喜發的確是限制了我，但是補充條款也同樣限制了陸喜發。他需要做到讓我的利益不受到損害，否則他就必須將損失額補給我，也就是說以后我不用操心，就能躺著賺錢了，這份錢好賺又輕松。
反觀石墨烯這邊，前景是好看，但合作方可是在印度，并且石墨烯一直是國家級戰略資源，哪怕是跟塔塔鋼鐵公司簽署了合同，但保不齊最后會被那邊領導層坑一手，到時能不能收回成本都是個事。”
說到這里，李然端起杯子喝了口溫水。
這是他特意給莫菲點的。
明明是生理期，還非要來吃川菜，真是個不聽話的小妖精。
喝完水李然繼續說道
“當然做生意沒有不擔風險的，我之所以直接跟陸喜發簽了股份轉讓合同，而不是先聽一下石墨烯研究所的具體數據，是因為我也想體驗一下當老大的感覺。”
此話一出，莫菲的臉色變了變，她轉頭看向了坐在對面的金若愚。
金若愚被看的有些尷尬。
她聽到李然的話也很震驚，放在古代李然這就叫做謀朝篡位。
這些是她一個剛入伙的小秘書能聽的？
“我是不會亂說的。”
金若愚迅速的干巴巴說了一句。
主要是感情太充沛，一時間沒跟上去。
李然滿不在乎的搖了下頭，同時握住莫菲的小手，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然后對金若愚笑道
“若愚，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當著你的面說嗎？”
金若愚語氣不確定的說道
“因為我現在是你的秘書。”
“當然不是，說實話暫時我沒有招秘書的打算，因為我根本沒有工作要做，今天開會也只是個意外，我沒收到通知，所以沒有提前做好準備，只能臨時找你來救場。”
李然說的很現實。
可以說直接打破了金若愚的美好幻想。
不過沒等金若愚傷心事業夢破滅，李然又緊接著說道
“還記得你跳槽不成躲在休息室哭的時候，我是怎么安慰你的嗎？
當時我說讓你好好努力，以后會把你推薦給集團第二股東當秘書。
這句話現在依然有效，并且我對你的能力可是很認可的。”
金若愚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都怪李然說的話跟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的。
搞得她現在腦子里一片混亂。
最后她問了個她最關心的問題。
“你是要等我學好普通話再正式招我入職嗎？”
“那倒不用，身為我的秘書，你不需要去迎合別人的口音，應該是別人來迎合你。”
李然說的很是霸氣，同樣他也有霸氣的資本。
（ps：剛開始不想這么寫的，但是破二里金若愚竟然因為口音被渣男騙，真的難消我心頭之恨。）
眼看著金若愚快感動哭了，李然神經病似的又潑了瓢涼水
“但是我確實短時間內不能招你當秘書，具體時間我也沒法跟你保證，在這之前，若愚你還需要繼續留在破事部，工作和工資都不會變的那種。”
金若愚聽完連連點頭
“沒問題，我可以等。”
她又不瓜，天大的好機會擺在眼前，多等幾年又如何。
“那好，咱們回歸剛才的對話。我之所以敢當著你的面說，想要當萬獸的一把手，跟信不信任你沒關系。最關鍵的原因是，這個更進一步的機會是陸喜發主動送給我的，所以我根本不怕往外傳播。”
“你日弄人呢么？”
“他彪啊！”
金若愚和莫菲同時滿臉震驚的發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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