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王師兄第一個跳進去,其他人緊隨其后。
前面三個人,心里頭已經在想著怎么提取林澤的力量了。
唯有他傻乎乎的跟在后面,連進入秘境這種事情,前面可能有危險,都沒讓他第一個下去,如此平靜下,他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呢?
對王師兄幾人,那是放一百個心。
經過十幾秒的下墜,到泉底的時候,好似有一股吸力,把他們拉進了另一個空間。
匆匆趕來的葉清風,看著他們最后消失的位置,從系統空間中,拿出了一塊紗布,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就露出一雙眼睛。
殺掉邪修就好,這林澤還是要救的。
他身上的氣運很強,渡過著這一劫,以后的路非常平坦,只要沒人走在他前面,幾乎是一路通暢,直通修行彼岸。
千萬別小瞧了氣運之子,少年平平無奇,離家之后,好似龍入大海,任他遨游。
只是他被葉清風盯上了。
既然不算自己培養的,那么就掠奪他的前程,只要他還活著,觸發的所有機緣,都會被人搶走,去培養另外一個人。
當然這種奪人氣運之事,是要受到因果反噬的。
把不屬于你的東西拿走,天地不會認同,以因果之力鎮壓,以示懲戒。
前提是這因果,能夠把人打死,不然葉清風根本不在乎,只要他足夠強大,神域世界的天道,都不能拿他怎么樣。
一個氣運之子罷了,廢了再催生下一個唄。
而且為什么這個氣運之子,不能是自己說了算呢?反正都會誕生,何必在乎是誰?
現在他幾乎可以斷定,上次推演過程中,提到的邪修,就是林澤旁邊的那幾個人,再不濟,他們也是和邪修認識的。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就葉清風跟著過來了,別人根本不會來這里,誰家好人會來這里做什么?一窮二白的。
要救人,勢必就會露面,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把自己包裹起來,沒有神識探查,就沒人會猜到自己,而且他們來這里的事情,也沒有和別人提起過。
誰會知道呢?
確認再無遺漏后,葉清風也跳了進去。
這座秘境,沒有名字,知道的人,寥寥無幾,或許是在很古老的時間里,流傳下來的。
秘境之內。
四人出現的地方,周圍存在著大量的白骨。
“王師兄,你們這是?”林澤看著眼前三人,眼神好像不對,看自己的模樣,好像是在看獵物似的。
“林師弟,師兄對你怎樣?”王師兄笑瞇瞇的說道,湊到了林澤跟前。
“很好啊,要不是王師兄,現在我還在后天之外徘徊呢。”林澤下意識的說道。
“那現在師兄有一件事,想請師弟幫忙,師弟應該不會不幫吧。”王師兄說道。
來到了他們的主場,沒有外人干擾的時候,他們不打算繼續偽裝了,和林澤虛與委蛇這么久,也到了收獲的時候。
三個月的時間,除了林澤,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被他們帶到了這里。
這林澤,不過是眾多受害者當中的一員。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肯定幫啊。”他不置可否的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王師兄說著,在他的授意下,另外兩人迅速上前把林澤按在了地上。
“師兄,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快放開我。”林澤奮力掙扎著,卻無濟于事,幾雙大雙,就像是鉗子一樣,牢牢的固定他,無法掙脫。
“小子,實話跟你說吧,靈飛經是我們王家祖傳的,分為子母經,只要把你的力量吞了,我們兄弟三人的實力,會更上一層樓。”高個王家人說道。
言語間,盡是譏諷之色。
“你們……”林澤面色大變。
他雖然才剛踏足修行界沒多久,可宗門藏經閣沒少去啊,當然明白有子母經的功法,意味著什么,修煉母經的人,可以隨時掠奪修煉子經的人的力量。
邪修!
只有邪修,才會修煉這種功法。
這一刻,他的心情,沉入谷底,忘記了抵抗,或者說抵抗也沒有什么鳥用,對方就是算準了他的實力,才帶他來到這里的。
再看看周圍堆積如山的尸骨,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為了提升實力,這三個人害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還在后天境界徘徊,想來這靈飛經的等級,也高不到哪里去。
“來吧,成全我們。”
說著,三人三個方向,把手搭在林澤身上,瞬間的功法,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在迅速的流逝,那是他辛辛苦苦修煉得來的,如今卻要便宜了這三個畜生。
想到這里,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
他好后悔啊,這個世界,怎么會有人平白無故對自己好呢?原來是想要自己的命。
關鍵是他還上當了,就快死了。
絕望的閉上眼睛等死,等自己沒用之后,肯定是無法活著離開這里了,無怪乎這些人會這么肆無忌憚,不做任何等待,進來就動手。
這么偏僻的地方,根本不會有人來救他。
“你們會遭受報應的。”他無力的說著,卻是無人理會。
啪嗒。
突然,四人紛紛朝著一旁看去。
一道身影,就這么突兀的出現在這里,身上濕漉漉的,應該是剛從外面進來。
他跟蹤自己!
瞬間,王師兄他們面色大變,一掌打昏林澤,三人站在葉清風的對面,嚴陣以待著。
“閣下是什么人!”王師兄說道。
眼前之人,他看不透,覺得很強大,可他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人了,對方為什么會跟蹤自己來到這里。
還是說,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已經被上頭發現了?
“邪修,殘害同族,該殺。”葉清風說道。
看周圍堆積的尸骨,他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怒火,如果他們不死,起碼可以上前線,守護人族疆土,如今卻永遠埋在了這里。
邪修是罪人,有這個實力,為什么不去劍淵,霍霍魔族呢。
“閣下這么說我們不合適吧,你不也見不得人?我們半斤八兩罷了。”王師兄說道。
依舊沒敢動手,能把人唬走,那是最好的。
“呵呵。”葉清風說著,迅速朝著他們靠近過去,恐怖的力量,從他的身上傾瀉而出,剎那間,三人如墜冰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不能跑,只能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