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柳詩兒的摔倒,場面頓時亂作一團。
剛出來,就看到如此大快人心的一幕,盛星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哈哈哈,真是太痛快了!這個世界上,還是三觀正的人多!”
驀地,一道低沉幽冷的男聲,突然響起。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如此吵雜的場合,卻如同冰珠落盤,異常清晰。
所有人都下意識看了過去。
清冷矜貴的男人,正站在人群之外。
男人身如玉樹,挺拔高大,他穿著一襲純黑色的西裝,只是靜靜佇立在那里,便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
“傅先生,你終于來了!”看到來人,莊琳激動極了。
傅深寒掃視眾人一眼,隨即邁開修長的腿,朝人群中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氣勢所攝,眾人竟情不自禁的給他讓了一條路。
被包圍的中心,柳詩兒跌坐在了地上,原本梳理得一絲不茍的長發,散亂的垂著。
那張精心裝扮過的俏臉,也沾染了很多的灰塵,看上去很是狼狽。
看到傅深寒,柳詩兒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淚水也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傅深寒將她扶了起來,“你還好嗎?”
柳詩兒猛地撲進男人的懷中,委屈得放聲大哭。
“深寒,我以為......我以為我就要見不到你了。”
看到這一幕,盛星不屑的撇了撇嘴。
“不就是摔倒了么,怎么像死了爹媽似的?這是她老公么?就往人家懷里撲?”
驀地,她像是想到什么,連忙看向顧南夏。
顧南夏也看著不遠處,表情淡靜,看不出情緒。
盛星忽然感覺,分開這段時間,顧南夏似乎哪里變得不太一樣了。
傅深寒自然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柳詩兒摟摟抱抱。
他輕輕將人推開,看向莊琳。
“怎么回事?”
莊琳氣急敗壞指著記者們,將柳詩兒如何被這群欺負,如何被這群人推倒,又是如何被這群人毆打,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
莊琳說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在她聲淚俱下的描述下,柳詩兒仿佛一個被惡勢力欺壓得走投無路的小可憐。
“他們還準備造詩兒的謠,說要將詩兒釘在恥辱柱上,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傅先生,這些喜歡造謠的無良媒體實在太過分了,你一定不要輕易放過他們!”
傅深寒看向人群外的衛風,淡淡道:“剛剛圍堵詩兒的媒體,全部封殺。還有,把剛才動手的人揪出來,全部送到警察局。”
眾人先是愣了幾秒,隨即大叫道:“傅先生,冤枉啊!我們根本沒碰柳小姐一下,是她自己摔倒的!”
“是啊是啊,我們根本就沒推她,是她自己沒站穩!”
“傅先生,是她的經紀人先摔了我們的攝像機!”
傅深寒聽后,卻無動于衷。
他瞥了衛風一眼,“還不把他們趕走?”
眾人見自己的前途就要沒了,傅深寒又無腦偏袒柳詩兒,索性破罐子破摔。
“前段時間,傅先生的妻子遭到網暴,不見傅先生為她發聲,替她擺平。如今我們不過是正常采訪,傅先生就要封殺掉我們?若說您和這個女人沒有什么,您自己相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