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夏剛剛醒來,便聽到了莊琳陰陽怪氣的聲音。
與此同時,她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顧南夏張了張口,開口卻是氣若游絲的呢喃,連自己都聽不清自己在說什么。
或許是病房太過安靜,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傅深寒的注意力。
傅深寒走到床前,對上顧南夏的眼睛。
“醒了?”
顧南夏原本就高燒不退,去醫院輸完液后,又被綁架,最后綁匪還把她扔在了雨中,加重了病情,此刻虛弱無比。
她的頭很暈,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這是哪里?”
傅深寒看著她,黑眸深寂。
“有人發現你昏迷在了雨中,把你送到了醫院。”
昏迷在雨中......
顧南夏這才記起,自己被綁架的事情。
見顧南夏醒了,莊琳陰陽怪氣道:“顧小姐,就算對詩兒有什么不滿,也沒必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如果你真的不想給詩兒設計服裝,說一聲就是了,我們也不會管你要違約金。”
顧南夏轉過頭,這才發現,病房中除了傅深寒,還有柳詩兒和莊琳。
柳詩兒倒了一杯水給她,還貼心的拿了支吸管。
“顧小姐,先喝口水吧。”
喝過水后,顧南夏確實精神了一些,說話也沒那么有氣無力了。
“我昏迷了多久?”
“兩天兩夜。”柳詩兒看著她,輕聲道:“顧小姐,這兩天深寒一直在你的床邊守著你呢。”
顧南夏面上沒有其他情緒,反應也很是冷淡。
柳詩兒看著顧南夏蒼白的臉,低聲道:“關于綁架的事情,我覺得還是應該向顧小姐解釋一下。綁架我的,是深寒的仇人,還是個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
“深寒很不喜歡欠人人情,他會救我,也是因為不想欠我什么。”
莊琳忍不住道:“顧小姐才是傅先生的妻子,按理來說,被綁架的不該是詩兒......詩兒這是替某人受了這樣的罪。”
她停頓了一下,露出一絲笑。
“好在營救及時,傅先生又將詩兒保護得很好,詩兒這才毫發無傷。”
顧南夏聽后,心底冷笑。
柳詩兒哪是在向她解釋,這分明是在向她炫耀。
柳詩兒和莊琳一唱一和的說完,顧南夏始終不發一語。
氣氛冷清凝固,場面一度變得有些尷尬。
沉默幾秒,柳詩兒忽然再度開口。
“顧小姐,你怎么會暈倒在雨中?是出了什么事了嗎?”
顧南夏看了她一眼,“如果我說,我也被綁架了,柳小姐相信么?”
柳詩兒一怔。
莊琳嘲笑出聲,“顧南夏,我知道傅先生為了救詩兒,不但親自出馬,還勞師動眾,讓你不高興了。但是,你也不能編造這么可笑的謊話啊?”
柳詩兒也無奈道:“顧小姐,上次深寒救我,你故意鬧失蹤,深寒給你打了一天的電話,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這次,你又說你被綁架了。”
柳詩兒眼中的懷疑,根本不加掩飾。
“顧小姐,你若真的被綁架了,現在還能好好的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