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去毀掉自己母親曾辛苦得到的東西,她根本做不到。
這也是顧正榮當初會同意轉讓給顧南夏股權的原因。
這樣的話,他可以更好的拿捏顧南夏。
顧南夏抿了抿唇,有些生硬的轉移話題。
“我們是在討論柳小姐失蹤的事情,不是離婚的事。”
傅深寒語氣清淡如水,“反正詩兒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倒不如先處置罪魁禍首,也算聊以安慰。”
顧南夏問:“你準備怎么處理這個罪魁禍首?”
傅深寒看向她,黑若磁石的眸子,透著幾分似笑非笑。
“你是以顧南夏的名義來問我,還是以傅太太的名義問的?”
“有什么不同么?”
“和我非親非故的人,我自然不會留情。就算我不參與,綁架和囚禁,也夠判很久了。”男人的語氣波瀾不驚。
顧南夏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如果是跟你有關系的人呢?”
“既然顧先生也不是有意將詩兒弄丟的,那便下不為例。”
他們和從前有什么不同么?
有,但又好像沒什么不同。
不過是直接威脅,和相對柔和一些的威脅。
但無論怎么包裝,威脅就是威脅。
顧南夏低低的笑了,“傅深寒,你還不如直接威脅我。”
傅深寒表情平靜,“你可以不接受。”
對,還有一點不同。
從前無論她愿不愿意,只要他想讓她答應的事情,她就一定得答應。
現在,看上去多了幾分選擇空間。
顧南夏轉頭看向顧正榮,“你先回去吧。”
顧正榮怔了一下,隨即露出一絲喜色。
他輕輕拍了拍顧南夏的肩膀,語氣也如同慈父般溫和。
“好了,南夏,別再和深寒鬧脾氣了。下個月末,就是父親的生日,父親決定舉辦一次壽宴,你和深寒一定要記得來啊。”
說完,他笑著看了傅深寒一眼,離開了辦公室。
衛風也帶著疑惑離開了。
不是討論柳小姐的事情,怎么畫風突然變成了離婚?
二人走后,辦公室只剩下顧南夏和傅深寒兩個人。
陽光從透明的落地窗傾灑而入,將整個房間照得明亮刺眼。
顧南夏微微轉過頭,看向沐浴在陽光中英俊淡漠的男人。
陽光落在他的身上,似乎也沒有為這個男人增添絲毫的暖意,依舊是清清冷冷,遙不可及的樣子。
原來,溫柔刀,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鋒利的一把刀。
顧南夏的聲音,在安靜溫暖的辦公室中響起。
“我可以暫時幫柳詩兒轉移視線。”顧南夏最終還是選擇讓步妥協,“直到柳詩兒被你找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