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兒似乎沒想到,在眾人都哄著她的時候,顧南夏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臉上的震驚和難以置信,根本掩飾不住。
“你......你讓我去死?”
顧南夏眉眼涼薄,語氣更是冷漠無情。
“是啊,我讓你去死,你去嗎?”
柳詩兒只呆了幾秒,轉身就又要去跳樓。
傅深寒及時發現,一把將她拉住,語氣冷厲。
“柳詩兒,你干什么?”
柳詩兒眼睛赤紅,“你聽到了嗎?她讓我去死......她讓我去死!”
柳詩兒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模樣瘋癲。
“既然她讓我去死!我還活著干什么?!深寒,你不要攔我,讓我去死好了!”
傅深寒還未開口,一聲輕慢的冷笑,從顧南夏的口中傳出。
“原來我說的話,在柳小姐那里這么管用啊?既然如此,不如你在死之前,先跪下來甩自己幾個耳光?”
見顧南夏還在刺激柳詩兒,傅深寒冷聲打斷她的話。
“顧南夏!”
柳詩兒死死瞪著她,滿眼都是仇恨,目眥欲裂。
顧南夏涼涼道:“你不是什么都聽我的嗎?怎么不跪下呢?”
“顧南夏,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莊琳氣得壞了,她沖到顧南夏的面前,揚起手臂,吵著顧南夏的臉狠狠的扇了過去!
然而,莊琳還沒碰到顧南夏,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
莊琳愣了愣,不可思議的看向男人。
“慕先生,你聽到她說什么了嗎?她竟然讓詩兒去死!”
慕北庭的眼底掠過一絲厭惡,“柳小姐她媽說話,柳小姐都未必全聽,一個外人隨口說了那么幾句,怎么就那么管用?”
不等莊琳再說什么,慕北庭給傅深寒使了個眼色。
“深寒,先把人帶下去吧。”
傅深寒輕輕頷首,強行拉著哭叫不休的柳詩兒離開了。
......
醫院中,柳詩兒如同發了狂一般,各種哭鬧著,就是不配合醫生的檢查。
最后,醫生在無奈之下,只好為她注射了鎮定劑。
檢查之后,柳詩兒除了受了些涼,并無大礙。
傅深寒就沒那么幸運了。
他受了風寒,發燒不說,傷口淋了雨水,得重新手術上藥。
外面還在下雨,天色黑的比平時要早,漆黑陰冷。
走廊里靜悄悄的,顧南夏、慕北庭、衛風等在手術室的門口,沒人開口說話。
衛風忍不住悄悄瞥了顧南夏一眼。
顧南夏面無表情的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大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顧南夏那番話,說得挺狠的。
完全沒有考慮柳詩兒的處境和狀態,怎么狠毒怎么來。
如果柳詩兒真的因她那一番話而死掉,傅先生會因此怪罪顧小姐么?
就在衛風胡思亂想的時候,手術室的燈熄滅了,醫生走了出來。
“傅先生暫時已無大礙,不過......”醫生表情凝重,“他的傷口還未愈合,傷口就碰水了,不但會拉長他康復的時間,也會使得身體受到二次傷害,反而更影響傅先生的健康。”
“所以,類似的情況,不能再出現第二次了。”
顧南夏的唇角,卻忍不住揚起一抹輕諷的冷笑。
會不會有第二次,那得看柳詩兒的心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