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覺得,服軟與示弱,就是認輸的表現。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女人。
偶爾的服軟,對他來說和撒嬌沒什么區別。
他甚至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可現在,顧南夏受了某些人的挑唆,和他對抗到底。
傅深寒的心底,劃過一絲狠意。
沈驚云這個人,不能留下。
就在這時,有什么冰涼的液體,落到了他的臉上,打斷了傅深寒的思緒。
傅深寒微微一怔,下意識的抬起頭。
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順著女人的眼眶滴滴滑落。
顧南夏的睫毛,沾滿了淚水,看上去楚楚可憐。
男人那顆冷硬的心,仿佛消融的冰雪,一下子就軟了。
反正他們的時間有的是,他沒必要將她逼得太緊。
這么想著,傅深寒停下了動作,重新將她身上的衣服整理好。
他伸出手,輕輕擦拭女人眼角的淚,低聲道:“別哭了。”
見她依舊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傅深寒的黑眸深了深,低下頭吻上她的唇,不讓她再繼續咬下去。
這個時候,顧南夏已經不敢再反抗了。
她生怕自己的某個行為,再刺激到傅深寒,讓他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
好在,傅深寒沒有再對她做什么,反倒將她抱在懷中輕哄著。
“好了,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
這種哄慰的說法,很幼稚,也很老套,也就只能騙騙幾歲的小孩子。
顧南夏漸漸止住了哭泣。
傅深寒將桌子上的水重新拿了回來,“流了這么多眼淚,你應該補水了。”
顧南夏看著面前的水,沒再拒絕。
......
在傅深寒的精心照料下,顧南夏的病情很快便恢復了。
養病的時候,不出門還好。
可她病好了之后,讓她整天待在家里,顧南夏根本受不了。
終于,在某天傅深寒回來的晚上,顧南夏提起了這件事。
“我什么時候能出去工作?”
傅深寒正在解開領帶的手,停頓了一下。
“你的工作,不出門也可以做的。”
“現在不可以,那我什么時候可以?”
傅深寒看向她,嗓音清清淡淡。
“南夏,我不是說了,你還有案子,不能出門。”
顧南夏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我能不能出門,也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
“你說的沒錯,可是,你為什么要出門呢?外面有很多居心叵測的人,想方設法的接近你,想要利用你,陷害你。比起出門,在家里反而要更安全一些。”
沈驚云,也被傅深寒化作了居心叵測的隊伍。
顧南夏不想和他鬧脾氣,可見他說得這樣理直氣壯,還是沒有忍住。
“利用我最多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話說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她想獲得自由,不適合和傅深寒作對。
只有獲得自由,她才有機會逃出這里,逃出傅深寒的身邊。
傅深寒想了想,卻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沒錯,你若再遇到我這樣的人,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