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股香水味很是熟悉,正是司婳身上的。
香水味和酒味混雜在一起,讓顧南夏覺得反胃。
她忍不住將人推開,聲音僵硬。
“你還沒有洗澡。”
他們同床共枕,朝夕相處,最近這段時間,更是形影不離,顧南夏的變化,被男人敏銳的捕捉到了。
傅深寒的黑眸瞇了瞇,清冽的嗓音夾雜著幾分啞意。
“怎么不開心了?”
“沒有。”顧南夏聲音靜淡,“時間有些晚了,我有點累了。”
男人幽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不開心和累了,我還是分得清的。”
顧南夏沉默著。
傅深寒見她不說話,低下頭又想去親她。
想到自己成了小三,還出現在“正室”面前,顧南夏的心底就生出一絲膈應和痛恨。
她冷冷道:“你準備什么時候放了我?”
傅深寒的動作一頓,深淵般晦暗的眸子,似化不開的濃墨。
“南夏,這個話題,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次。”他的聲音透著幾分冷意,“我不覺得還有什么繼續討論下去的必要。”
顧南夏露出一抹溫淡的笑,“所以,你是想在結婚之后,還繼續跟我保持著這樣的關系么?”
傅深寒的眸底,劃過一道幽芒。
從顧南夏的這番話中,不難聽出,她知道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
“你們月底即將訂婚的事情,都已經上了新聞。”顧南夏似笑非笑,“難道我不該知道么?”
傅深寒不說話了。
顧南夏不經常出門,確實少了很多與外界的聯系,對很多事情反應的并不敏銳。
但并不代表,她真的與世隔絕,什么都不知道。
半餉后,傅深寒才說了這么一句話。
“她的存在,不會影響到我們的關系。”
顧南夏笑容諷刺,“我連做你的太太都不愿意,你覺得......我會愿意做你的情人。”
“南夏......”
顧南夏面無表情的打斷他,“上次,你還跟我說,你不愿意離婚。這才一眨眼,就要和其她女人訂婚了。傅深寒,你真讓我覺得虛偽惡心。對了......”
她迎視著他的眼睛,“你會那么輕易的同意和我離婚,恐怕也不是因為打賭輸了吧?而是因為,早就有訂婚的打算,是嗎?”
傅深寒沉默了片刻,“沒有,我那時確實不想離婚。”
那時不想......
只是那時不想而已。
顧南夏點了點頭,也懶得去追究他現在的想法。
“不管怎么說,你快要訂婚了,也該放了我吧?”
傅深寒看著她,“我從來沒有這個打算。”
顧南夏再難忍耐怒火,“傅深寒,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想拿我當成寵物情人來養嗎?!”
傅深寒聲如流水,不疾不徐。
“司婳知道我們的關系,她并不反對我們。而我和她之間,也不會有任何感情上的牽扯。南夏,你依舊是我唯一的女人。”
唯一的女人。
聽到這幾個字,顧南夏簡直覺得荒唐又好笑。
傅深寒輕輕抱住她,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哄誘的味道。
“我需要她,去應付傅家那群人。等傅家的事情,真正解決之后,我們就會離婚。”
“南夏,我只能保證她不會傷害到你,其她人無法確定。所以,娶她......是最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