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達與賀玉田立即將人攔住。

  鷹王不管不顧直接與魯達賀玉田打了起來。

  三人如今都患有疫病,身手不如之前,尤其是賀玉田,還在高燒。

  就這般,竟然讓鷹王闖了進來。

  當鷹王一腳即將踹飛魯達時,被謝煊曄伸腿攔住。

  之前因為秦殊凰七星蠱用的及時,謝煊曄在輕癥的時候就被治愈,如今秦殊凰身邊只他一人依然康健。

  蠱毒解除之后,謝煊曄被蠱毒侵蝕的身體經過調養漸漸恢復,身體比之前還要強壯,沒了蠱毒的影響,五感更加敏銳,就算是龍鱗衛出身的龍甲都不一定是謝煊曄的對手,更不用說鷹王了。

  謝煊曄三兩下就制服了鷹王。

  他冷聲道:“王爺想做什么?難道之前王爺讓恩和少爺來說過的話不算數了嗎!”

  鷹王悲憤道:“長公主不是答應本王要給阿碧雅和傲其治療的嗎!阿碧雅就快死了!長公主卻不管不顧,本王如何能不怒!”

  謝煊曄擰了擰眉頭,押著鷹王進了房間,把他帶到秦殊凰的床邊,“王爺您看看殿下,她這般還能為阿碧雅看診嗎!”

  鷹王踉蹌往床邊走了兩步,見秦殊凰因為高燒嘴唇發白,整個人都處于昏迷當中……大夫都病成了這樣,還如何給他的阿碧雅治療。

  被一口怒氣支撐的鷹王瞬間絕望。

  他如行尸一般離開了秦殊凰的房間。

  出了房間,鷹王慘笑一聲,喃喃道:“這是天神給我的懲罰……”

  謝煊曄現在哪里有工夫管鷹王如何,鷹王離開后,他立馬吩咐親衛看守好房間。

  他立馬取了烈酒,用布巾沾了一些抹在秦殊凰的額頭和手心。

  秦殊凰以前與他說過,這般給身體降溫最快。

  為了讓阿碧雅和傲其能夠撐下去,秦殊凰把自己的藥都讓給了阿碧雅。

  阿碧雅之所以還沒死,秦殊凰已經盡力了。

  正因為這樣,秦殊凰這才高燒不退。

  傍晚,謝煊曄再也等不下去了,正準備親自帶人去找劉仁慈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時,龍甲終于回來了!

  龍甲用了四天,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龍鱗衛,從大武境內調了藥材進入北狄。

  為此,龍鱗衛跑死了六匹馬!

  因為要快,帶回的藥材并不多,但按照秦殊凰開出的方子能救下百人。

  秦殊凰在高燒昏迷前,就已經將能治愈的方子留給了謝煊曄,一旦藥材到了,按照方子熬煮就行。

  因為鷹王硬闖秦殊凰的住處,藥材拿到后,謝煊曄只給了鷹王十份。

  十份藥材只能救十人,就看鷹王選擇要救哪些了。

  剩下的九十份全部用來救治親衛和使臣隊伍里的人。

  劉仁慈那邊再過幾日一定也能送藥材過來,如果剩下的人能熬到那個時候,也能得救,熬不到,就不能怪他們了,畢竟秦殊凰只答應救阿碧雅母子和鷹王,別的人不是他們的責任。

  一拿到藥材,謝煊曄立馬吩咐人按照配方熬制。

  熬好后,謝煊曄取了一碗湯藥自己親自嘗試沒問題后才敢喂給秦殊凰。

  鷹王那邊也拿到了藥包,同樣在第一時間熬藥喂給了阿碧雅和傲其。

  謝煊曄喂完了藥,一直守在床邊。

  下半夜,秦殊凰的高熱終于退去,身上起的紅疹也沒那么紅癢難耐了。

  睡了將近一天一夜,秦殊凰睜開眼就與謝煊曄那雙疲憊深沉的眸子對上。

  謝煊曄原本滿是絕望的眼眸里瞬間像是被放入了一簇希望的火苗,隨著秦殊凰眼眸睜開,這簇火苗頃刻間照亮遼原。

  “殿下!感覺如何?可有哪里不適?”

  秦殊凰嘴角揚起,撐著胳膊想要坐起來,謝煊曄立馬伸出雙臂,稍稍用力就把秦殊凰抱起靠坐在床頭。

  秦殊凰摸了摸謝煊曄的下巴,青青的胡茬,有些戳手。

  “藥材到了?”

  病情已經延緩了,針灸對她沒有多大用處,除非有藥,否則她不會這么快好轉。

  謝煊曄一怔,沒想到秦殊凰反應這么快。

  他點點頭,“到了一百份藥材,我做主給了鷹王十份,我們自己留了九十份。”

  秦殊凰好笑,“鷹王惹你生氣了?”

  謝煊曄冷笑一聲,“若不是殿下與鷹王有契約,我不會給鷹王一份。”

  “阿碧雅怎么樣了?”

  “死不了,這個女人的命還挺硬。”

  秦殊凰松了口氣,她可不想藥材到了,阿碧雅恰好死了,那這樣她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費了。

  “煊曄,我餓了,想吃些東西。”

  有了食欲,說明是真的好轉了,謝煊曄歡喜起來,“殿下等一會兒,我現在就讓人去廚房做新鮮的。”

  走到門口,謝煊曄頓了頓,到現在,秦殊凰都沒問他藥材是哪里來的,誰送來的。

  他眼底一抹暗芒閃過,算了,這些事等回京再與秦殊凰坦白。

  喝了清淡的白粥,吃了一顆白煮蛋,秦殊凰就飽了,倒是謝煊曄,連著吃了兩碗牛肉面,又吃了一根烤羊腿,這才飽足。

  秦殊凰靠坐在床頭看著謝煊曄吃飯,都覺得胃口好了起來。

  看來這兩日,謝煊曄因為擔心她,沒有一頓是好好吃的。

  吃完,謝煊曄又喂秦殊凰喝了碗湯藥,這才陪著秦殊凰重新歇下。

  剛剛好轉,下半夜秦殊凰總感覺忽冷忽熱。

  冷的時候,覺得蓋三五床被子都沒用,熱的時候,恨不得只穿著褻衣褻褲。

  謝煊曄無法,只能脫了自己衣裳,抱著秦殊凰睡。

  他的身體溫熱,蓋著被子的時候,猶如火爐,抱著發冷的秦殊凰,讓她能夠舒服些。

  等秦殊凰熱的掀了所有被子的時候,他的皮膚又發冷,她蜷在他的懷里,又能給秦殊凰降溫。

  好似被病痛折磨著的秦殊凰也感受到了這種相擁的好處。

  下半夜睡到一半,竟然迷迷糊糊中,自己把自己的衣裳褪了。

  皮膚相貼,緊緊相擁,呼吸間是熟悉的氣息。

  秦殊凰總算是熬過了最難熬的一夜。

  本來謝煊曄還能睡個一兩個時辰,自從秦殊凰緊緊貼著他后,他幾乎是繃著身體睜眼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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