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欽答應了。
因為程韻瞳極少會用這樣的口吻讓他答應一件事。
雖然他恨不得立刻讓沈悠然付出代價，可戚柏言的話也不無道理，如今沈悠然的情況即便是起訴追究責任也仍舊是留在醫院罷了。
既然程韻瞳想等等，那就隨她的意思。
至于程韻瞳所說的話賀欽也沒有去追究到底是真是假？
之后兩人又聊到工作的事情上，賀欽告訴程韻瞳項目這邊他已經請假休息一段時間了，剛好最近忙著初稿圖的呈現方案，所以他倆的工作也稍微能空閑一點。
程韻瞳聽后只是點了點頭，只是賀欽的話讓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天的事情。
戚柏言不顧自身進入包間替她沖洗傷口，他一定是在乎她的吧？
不然又怎么會在那種情況下沖進去？
只要一想到戚柏言奮不顧身是為了她，程韻瞳心底的情緒就愈發的激動。
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她還是在第二天主動給戚柏言打了通電話過去。
她特意挑選了戚柏言會在公司的時間打給他，只是當他真的接通后，她卻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想過要不要直接問他？
可如今他是別人的丈夫，以他的性格即便心底有她也不會表露出來，不然這么久的相處他為什么一直都在拒絕自己？如果不是因為那天的事情恐怕他至今都沒有任何的暴露。
程韻瞳微抿著唇猶豫了下，然后才開口說：“阿言，那天的事情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大概很糟糕。”
戚柏言嗓音淡漠道：“賀太太客氣了，那天無論是誰我都會那樣做，所以賀太太無須放在心上。”
他的稱呼以及回答都透露著疏離，這讓程韻瞳感到十分的不悅，她說：“阿言，你為什么要對我這樣冷淡，你那天明明就是因為我.....”
“賀太太，你背著賀總對一個已婚男人說出這種愛昧的話合適嗎？如果你是因為誤解我的用意認為我是因為你的原因才那樣做那么我現在可以直接告訴你，你想多了，我說過了，我再知道沈悠然有可能染上那種病的情況下即便是飯點的服務員我也會毫不猶豫進去。”
戚柏言直接打斷程韻瞳，他沒有任何委婉把程韻瞳誤會的話題戳破。
他言語間的寡淡像是對待一個比陌生人還要陌生的口吻，這讓程韻瞳久久都沒有發出任何的回應。
他問：“還有事嗎？如果沒有了那就掛了！”
說完，戚柏言就作勢要掛掉電話。
程韻瞳又連忙道：“等等！”
她收好自己的心思，稱呼也變了，她說：“戚總，我要見沈悠然。”
戚柏言短暫猶豫：“暫時不可以。”
“為什么？”
“她現在陰陽交替不適合見面，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又或者后續你對她有什么責任追究也可以直接說。”
他說的冷淡，幾乎沒有什么情緒和波瀾。
至于為什么不答應？
因為他不希望發生過的意外在重復一次上演，除此之外并沒有別的原因了。
但程韻瞳似乎并不這樣認為，她試探地問：“你是不是擔心我會對她怎么樣？你是不是在維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