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戚柏言徹底沉默了。
過往的感情無法抹滅，這是他不可能改變的，對于戚柏言來說，無論是什么階段的精力他都不曾后悔，因為這是注定這一生都要面臨的人和事情，所以好與壞都是注定要面對的。
但簡初這樣問是真的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他無聲的嘆息口氣，聲音低啞的道：“所以你嫌棄我了？”
“我沒有嫌棄你，我只是覺得喜歡好像不足以支撐一輩子。”
“不能嗎？”
“當然不能。”
“那愛呢？”戚柏言看了她一眼，他繼續說：“喜歡不能，愛總可以吧？”
簡初輕顫著睫毛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弧度，她聲音很輕很輕的道：“我不知道。”
其實她只是沒有什么安全感而已。
同時也不想讓自己真的徹底陷入進去，因為她真的很害怕的。
這種害怕源于她內心的自卑，雖然她幾乎沒有表露出來過，但是那種深刻在骨子里的東西是抹滅不掉的。
所以她才會多問了戚柏言有關喜歡的話題。
之后氣氛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一直持續到即將要到達戚家老宅的時候，戚柏言的聲音這才忽然響起，他問了句：“小初，你介意我以前喜歡過別人，那我也介意你喜歡過別人，你可以跟我說說，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嗎？”
簡初微微一怔，眉頭也是下意識蹙起，她都差點忘記了，戚柏言可是一直都以為她是有一個深愛的前男友的。
簡初一時間沉默了，她有點兒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看著她的沉默，戚柏言的心也跟著咯吱一下，臉上的表情也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了，他注視著簡初，聲音低啞的問：“怎么不說話了？嗯？”
簡初對上他的打量，輕輕眨著眼道：“沒有不說話。”
“那回答我，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嗯？”
“柏言，你確定要了解這些么？可是對于你的以前我是沒有過問的呀！”
“你的確是沒問，但你都清楚不是嗎？”
他淡淡的問道，讓簡初啞口無言了。
因為她的確是都清楚，畢竟都面對過好幾個來回了，有關程韻瞳的一切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簡初輕抿著唇，男人的聲音在耳邊繼續響起：“所以不能跟我說說么？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知道，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會讓你念念不忘這么多年，如今你的心里是不是還有他的存在啊？”
簡初微微瞇了瞇眸，眼底閃爍著幾分淺淺淡淡的情緒，其實這個話題吧，她倒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開口才合適？
可是戚柏言這樣窮追猛問的架勢讓她心里也知道，按照她對戚柏言的了解，今天她要是什么都不說的話，大概是明天或許后天也還是會有這樣的一幕。
她短暫的思考了幾秒后，這才低聲開口：“他以前是一個很糟糕的人，如今發生了很多變化，我只能告訴你，我并不后悔喜歡上他，至于其他的，我不想多說，可以嗎？”
戚柏言的臉色凝重到了極致，那雙漆黑的雙眸忽然掃了一眼簡初，仿佛有一種要直接把簡初給看穿的感覺。
然而他的對視簡初卻也沒有半點的退縮，反而是迎面而上對上他的神色。
因為開著車，他也只是短暫的看了簡初一眼，然后一張臉沒有任何情緒的看向前方，低沉的聲音也跟著緩緩響起：“好。”
看著戚柏言的反應，簡初心里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其實她已經有些動搖要不要直接告訴他心里那個喜歡多年的男人其實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