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心里,始終有著那份屬于京城何家千金的高傲,她想征服眼前的男人,又不愿意放下自己尊貴的身價,何家千金從不卻舔狗,可在顧知珩的面前,她永遠是站在他身后卑微等候命令的那個。
她是自尊不許她低頭,就這樣,平平淡淡地跟顧知珩談了幾年。
都知道她是顧爺的新寵,雖然外界卻風光無限,他帶給她的光芒鋪天蓋地的籠罩著她,可在何詩雨眼里都不過是送給敗者的一個安慰獎,蒼白且戲謔。
就當她以為,顧知珩對所有女人都是這樣子的時候,四年后她回國與他的再重逢,她看見了蘇堇,一個張牙舞爪卻能次次讓顧知珩心態發生變化的女人。
最起碼,顧知珩從未這么對過自己......
“知珩,我只是擔心你。”何詩雨再三強調,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
這時候,工作室的門被推開,江哲手里拿著棍子大叫:“老大!你沒事吧?老鼠呢!老鼠在哪!我要打屎它!”
蘇堇:“......”
謝楠:“......”
謝楠感覺,江哲不是要抓老鼠,是要抄了她的店鋪。
“已經跑出去了。”顧知珩皺眉,“你怎么也在。”
“我陪我家老大來的,哪里有我家老大,哪里就有我!”江哲十分驕傲地叉腰。
蘇堇覺得有點丟人,扯著他往外拽。
“站住!蘇堇,你鬼鬼祟祟地躲在柜子里是要做什么?偷聽我們談話?這么沒素質嗎。”何詩雨走過來,趾高氣昂地看著她,“你還撞到我了,不說點什么就走了?”
“我家老大沒創死你就不錯了!”江哲噴了一句。
蘇堇汗顏,趕緊把他嘴按上。
這大傻子,之前提醒他的全忘了。
何詩雨現在是何家的掌權人,無論是勢力還是背景都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蘇堇不是怕她,只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眼神示意江哲,低調,要低調。
“何小姐,抱歉了,我不是故意的。”蘇堇還算禮貌地道歉,畢竟她確確實實撞到人家了。“但是我沒有鬼鬼祟祟的偷聽,我只是不想見了某些人,臟了我的眼睛。”
蘇堇意味深長地瞥了顧知珩一眼。
顧知珩皺了皺眉,他又怎么了。
“何小姐,蘇堇是我的朋友,她想在哪就在哪。”謝楠一句話,叫何詩雨有點懵。
朋友?
蘇堇和謝楠關系這么好?
這話反而叫何詩雨尷尬起來了:“原來謝楠大師你和蘇堇認識啊,這真是......”
這真是尷尬。
她剛才還當著謝楠的面說了一堆蘇堇難聽的話。
見何詩雨沒再說什么,蘇堇才準備離去,剛抬腿,就聽見何詩雨有些氣憤地問:“謝楠大師,為什么定制一個琴需要這么久?三個月也太長了。”
“慢工出細活,您追求品質也別覺得等待的時間長。”
蘇堇眼睛一亮,恍然想到了什么。
“楠楠,你之前不是有一把剛做好的琴,還沒給出去嗎?”蘇堇和顏悅色地說道,“就把那個琴送給何小姐吧,就當是我撞到她的賠禮。行嗎,楠楠。”
謝楠怔了一下。
那把琴,確實是蘇堇請她新做的,之前蘇堇說自己有一個客戶喜歡這種樂器,謝楠二話不說就幫她弄了一個。
琴身是做好了,但還沒上弦,蘇堇的意思是,直接送何詩雨了?
從蘇堇的眼神里,謝楠好像收到了什么訊息。
她對何詩雨點點頭:“好,既然我朋友這么說,那我就把那把琴先給你吧。我這就去幫你上弦,你等我一下。”
何詩雨都驚了,怎么蘇堇說話比顧知珩說話都好使?
看來倆人關系不一般是真的。
何詩雨越想越有些嫉妒。
“何小姐,給你賠不是,別跟我計較。”蘇堇說完,就見謝楠將那把新做的琴給拿了出來,琴身依舊是上好的金絲楠木,做工精美,叫人忍不住細細觀摩。
何詩雨勾唇,幾分得意:“蘇堇,想不到你還挺識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