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詩雨牙齒打顫:“知珩,聽我說,其實我是被逼的......是我叔叔他......”
“滾下來。”男人重復著上一句話。
臉色陰沉得仿佛要滴水。
“知珩,如果你不想聽我解釋,那就算......”何詩雨還沒說完一整句話,就意識到電話突然被顧知珩撂下了。
街道對面,身著西裝的男人直接大步流星地朝她們這里走來。
何詩雨嚇傻了,踢了一腳前面司機的座椅:“開車!快開車!”
“啊啊啊好的詩雨小姐!”司機剛發動車子,還沒等開出去兩米,就見顧知珩沖了過來。
男人一把扯下自己的領帶,纏在骨節分明的右手上,然后握緊拳頭,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
駕駛位置的車玻璃直接碎裂!
玻璃碎片橫飛,何詩雨嚇得尖叫了一聲。
司機被顧知珩的一拳頭直接砸暈,眼冒金星。
領帶掉在地上,骨節分明的手還是難逃被劃傷,男人的血順著指縫流下,滴滴答答。
坐在后方的何詩雨告訴自己冷靜,淡定。
眾所周知,顧知珩從來不打女人。
她記得很清楚所以......不會有事的。
“砰!”何詩雨身邊的車門直接被拽開。
望著顧知珩陰鷙到幾乎要殺人的臉,何詩雨臉色蒼白,結巴地說著:“知珩,別、別這樣......啊啊啊!”
男人伸出大手直接揪住女人的頭發,何詩雨痛的慘叫,被顧知珩拖拽出車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被摔得暈頭轉向的女人雙腿發軟,站都站不起來。
“知珩......知珩!你冷靜一點!”
“冷靜?你叫我,怎么冷靜?”顧知珩揪著她的頭發,殺氣騰騰地壞笑,“兩年的牢獄之災沒能讓你清醒,是么?”
何詩雨拼命搖頭:“知珩,你不能這樣......我救過小漾,我是你們顧家的恩人!啊啊啊!”
何詩雨被一腳踹倒在車尾。
那個自詡從來不動手打女人的顧知珩,今天就這么動了手。
何詩雨捂著肚子,疼得五官都扭曲起來,眼淚直流。
她哭著說:“知珩......饒了我......”
“饒了你?”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了煙點上,吐出蒼白的薄霧。“詩雨,你知道,你觸犯了一個男人的大忌。”
“什......么......”
“我是不打女人。但,如果對方拿我的老婆孩子威脅我,就是另一回事。”
老婆......孩子?
何詩雨一字一句地強調:“孩子是你的......可蘇堇她......你們已經離婚了。”
“會復婚的。”顧知珩瞇起狹長的眼眸,明明是笑著卻毫無溫度,令人膽寒,“聽好了,她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女人。除非她死了。”
何詩雨沉默著搖頭。
不......
她不承認......
那個賤人憑什么......
“知道該怎么做么?”顧知珩丟下煙頭,皮鞋碾過,“自己去警局自首,敢逃,我就把你另一個腎挖出來。”
女人已經被嚇到癡呆。
身邊有車輛一直在經過,鳴笛聲和發動機的聲音落入她耳中全都變成了嗡嗡的聲音。
為什么呢......為什么會這樣?
她到底是,輸在了哪。
再次抬頭,見顧知珩已經轉身離去了。